&&&&:“我就是胡闹,你能拿我怎么样?”
秦音的手指纵然被展昭握着,可也是不老实的,手指不断动着,略带薄茧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展昭的掌心。
秦音轻声道:“你且由着我几日,等出了幽州城,我再想与你亲热,怕也是没有机会了。”
展昭握着她手指的手掌就松了下来。
展昭道:“怎么没机会?”
落日的余辉越来越淡,展昭转过了身。
巨阙剑剑穗随风远去,展昭的目光一如汉水初遇时的澄澈。
当那双温润的眼眸颇为认真,秦音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那温柔目光融化。
展昭的声音在她耳旁萦绕,一丝一缕,牵动着人心:“我们有一辈子的机会。”
秦音与展昭在一处缠.绵,幽州城的另一处,来往不绝的大夫写下一个又一个方子。
汤药如流水,源源不断地送到了耶律重元的屋里。
熬起药来,院子里烟雾缭绕,火光冲天,闹得秦音几乎以为,耶律重元流年不利,又遇到了火灾。
秦音掂了掂为数不多的良心,派人像模像样地前来慰问一番。
得到的答案是辽人再给耶律重元熬药。
秦音在屋里笑得直不起来腰。
秦音道:“我要是耶律重元,吓也吓好了。”
——秦音是最不喜欢喝药的。
旁人劝她喝药,跟劝活人上吊没什么区别。
当然,展昭除外。
展昭只需手握着汤勺,秦音就能视死如归地饮下一大碗苦涩的药汁。
美色当前,汤药苦不苦,倒不那么重要了。
或许是为了印证秦音说的话,耶律重元的院子火光冲了几天,耶律重元就奇迹般地好了。
不仅能下床走动了,更有甚者,还在辽人的搀扶下,前来跟秦音说话。
这日阳光正好,耶律重元在辽人的簇拥下,找到了秦音。
正午的阳光落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无端地将那鹰勾似的鼻子柔和了几分。
辽人的特征不那么明显,秦音便也觉得,除去那鼻子不大招人喜欢,耶律重元的长相,也算一个剑走偏锋的英俊男子。
可再怎么英俊,也比不了展昭。
萧萧如松下风,皎皎若夜中月,只需瞧一眼,余生便再也瞧不上旁的男子了。
秦音的嘴角翘了翘。
耶律重元开门见山道:“我的身体已经痊愈了,明日便可起行。”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音:论美貌,没人能赢展昭~\(≧▽≦)/~
☆、过去
秦音微微挑着眉。
日头将耶律重元的相貌柔和了几分, 不同于中原人的黑发黑眼珠, 他那褐色的眼睛也漂亮的紧, 尤其是,在瞧着人时,微闪着光,炯炯有神。
但秦音却不大喜欢耶律重元的眼睛。
耶律重元看向她时, 总让秦音忍不住想起野狼盯着猎物时的眼神。
就是这般。
秦音与展昭也曾翻山越岭过。
当黑夜吞噬了一切, 夜空里,只余下几个不甚明亮的星星在闪烁。
狼的眼睛,便在这静谧的夜里无比的惹眼。
绿油油的,让人望之生畏。
那时候的她故作害怕里也有几分胆怯的, 她不大喜欢这种想要吞噬人的冰冷眼神。
破天荒的,展昭没有推开她。
展昭身体微微一僵,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
山间的风是刺骨的凉, 展昭的手掌却是温热的。
他的声音也是温热的,浅浅的气息萦绕在秦音耳旁:“莫怕。”
时隔多年, 沧海都成了桑田, 秦音还能记得起那夜展昭温柔的声音,以及紧紧抱住她肩膀的手掌的温度。
如今不在荒山野岭,也没有什么野狼, 唯有这不坏好意瞧着她的耶律重元。
秦音余光撇到展昭。
展昭站的笔直, 如松竹一般。
他英气逼人的脸上平静如水,与往日没有什么两样。
秦音再继续往下瞧,展昭手里握着的巨阙剑, 剑穗晃着的弧度有些不正常。
若不仔细瞧,压根就瞧不出什么异样。
秦音笑了一下。
这个展昭,一本正经的模样可真是招人喜欢。
秦音收回了目光,抬头对耶律重元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起行。”
耶律重元目光微闪,道:“好。”
送走了耶律重元,随行的小宫女开始紧锣密鼓地给秦音收拾东西。
秦音作为一个假公主,自然是插不上手的,无非也就嘱咐几句,说那只珠钗我喜欢的紧,你们小心收着。
那支步摇我也喜欢,还有那个凤钗。
听得展昭连连皱眉。
幽州城的夏天是干燥的热,热气升上来时,几乎能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