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与躲闪的眼,却比那话更为勾人。
展昭看着她笑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放的轻缓。
秦音的反应远比她的话生疏,绷直的背,以及雾蒙蒙的眸,没得让他的心都软了下来。
展昭亲了亲她的脸,动作隐忍而克制,道:“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
秦音喘息着,将他搂的更紧。
或许是感觉到展昭动作的克制,又或许觉得自己此时的反应实在太多丢人,她好歹也是流连花丛一百多年的人物,怎能被一个未经人事的展昭占了上风?
秦音将脸埋在展昭肩头,颇为嫌弃的声音在展昭耳畔回响:“墨迹什么。”
而后细碎的声音就泯于漫漫长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音:原来这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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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春宵一刻值千金。
春宵之后的清晨, 展昭手里握着秦音留给他的书信, 半天没有回过来神。
秦音的字迹一如她的为人, 带着笔走龙蛇的随意,寥寥几字,写的甚是简单。
秦音写着,我前去辽国, 多则半年, 少则三月便归。
与秦音相处的这些时日,展昭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秦音的性子的,知道她做事随性,可, 再怎么随性,也不能随性到这种地步啊!
尤其是他俩昨晚还...
展昭手里捏着书信,恍惚间就生出了一种新婚之后便被抛弃的错觉。
展昭揉了揉眉心, 亏他昨夜还想了日后的嫁娶之事。
他本来还在纠结,是在东京城举办婚礼好, 还是在襄阳城举办婚礼好, 纠结了半夜,也没纠结出个所以然。
这下好了。
彻底不用纠结了,嫁娶之事, 秦音压根就没有放在心里。
要不然, 她也不会不等他醒来就急急忙忙走了,连与他告别都没有。
展昭叹了口气,虽然彼时他与秦音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了这种地步, 可秦音这一声不吭就离开的行为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秦音昨晚生气了?
一时恼怒成羞才走的?
这怎么可能!
昨夜明明是秦音先撩拨的他,还不怀好意地灌了他那么多酒,生怕他不知道她的那些打算。
想起昨夜的事情,展昭便觉得喉咙有点干。
他放下书信,倒了一杯水饮下。
水是昨夜的茶水,早就变得冰凉。
展昭喝了一大口,才觉得那莫名的燥热好上一些。
都道最是蚀骨女人香,他到今日,方知其中道理。
无怪乎那因女色误国的昏君那么多,十指绕指柔,原本就是男人最难过的一大关。
想到这,展昭笑了笑。
还好秦音性子虽然跳脱点,但在大是大非上,却从来不会糊涂。
秦音虽然出身襄阳王府,从小被赵爵养在身边,但身上并没有赵爵的那些恶习,相反,做事非常磊落,且心怀家国。
她的眼界与抱负,远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拟,她比之世间的男儿也要胜出许多。
展昭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
秦音的抱负,又何尝不是他的抱负?
他想要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乐业,可他也不想,让宋人遭受辽人的欺压。
年年岁币,年年求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宋人与辽人之间,迟早要爆发一场大战。
更何况,燕云十六州是中原的屏障,辽人占据此地,无异于是悬在宋人头上的一把利剑。
展昭明白秦音的想法。
只有先收回燕云十六州,宋人才真正有了与辽人抗衡的资本。
展昭闭了闭眼,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秦音写的字迹。
他明白她的。
若是可以,他想与她一起,去见证新时代的来临。
前三世,秦音曾与展昭一起偷偷来到幽州,因而她对幽州的地形还算熟悉。
夜里站在幽州城的城墙上,一边是中原繁茂,一边是铁骑无声,无论谁执掌着辽国的朝政,都会对中原腹地心生向往。
尤其是,得了燕云十六州之后。
中原之地失去了北方的屏障,就犹如习武之人失了拳脚,只能任人宰割。
燕云十六州不仅仅是中原的屏障,更是天然的养马之地。
宋人无好马,在装备上便弱了辽人一头,又加上近些年,宋与辽十战九不胜,更添高粱河大败之后,宋人被吓破了胆子,再不敢用辽用兵。
高粱河之役初始时,居住此地的军民望风而降,幽州百姓甚至以酒rou牛羊相迎宋军,可惜到最后,高粱河还是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