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溪都会及时知晓。她也知此番上来南华,免不了挨她几顿叨叨,早就做足了思想准备,只是而溪忽然拉住她的手,着急忙慌地问她道:“方才是太子皇兄送你来的南华?”
“是,是啊,”春春转不过弯来,“怎么了?”
“他为何送你来此处,九幽帝君呢?”
“我威胁着他送我下来的。”说起帝君,春春眉头一拧整张脸都写满了不乐意,轻哼了一声,鄙夷的味道更甚,“还在北海宴席之上与美人儿逍遥快活呢。”
而溪听得一愣一愣的,憋了好久才又问道:“九幽帝君竟如此奔放,众目睽睽之下也能与女子共赴云雨,莫不是如此更刺激?”
春春一听,双眸一瞪小脚儿一跺,大声地驳她道:“才不是!帝君不是这样的人!而溪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原这小破溪理解的逍遥快活与她的不是一个意思,到底是她表达有问题还是小破溪憋得太久,需要找个男人来消消火了?
自然,而溪也觉着是自己想得有些干柴烈火了,干咳一声顺手往春春脸上摸了一把,道:“不是让你躲太子皇兄远远的呢,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完了还添油加醋地来了句,“难不成九幽帝君中意了另一个女子便不要你了,让太子皇兄给护着了吧?”
春春的脸瞬间变得非常难看。而溪这话虽露骨了些,却也八-九不离十。
可是,“天族太子,是身子有隐疾么?”他面色白得与常人不同,绝非是肤色的问题。
“嗯,”而溪一点头,渐渐正色道,“皇兄的病是母胎里带出来的,但是关于他的母亲,九思天上无人知晓,父皇也从不提及。”
“他的天音笛,”春春顿了一下仍是问出了口,“你可曾听他吹奏过?”
“不曾。你问这个作甚?”而溪不解道。
“只是好奇。”春春摇了摇头,直觉事情并不简单,忽而又念起帝君当日在日月森林中的一幕,终是问出了她这些日子以来最想问的,“那,上万年前的天狐一族,是怎么一回事?”
“天狐族?”而溪愣了很久,眸中泛起一道惋惜之色,苦笑道,“你今日,怕是带了一串的问题才上的南华山吧?”
权力的更迭,远比明面上的血雨腥风还要恐怖。想不到她曾无心在灼光面前道过几句,这小家伙就记在了心上。
春春被噎得不行,面露难色。本是单纯寻个栖身之所遣遣内心的慌闷,也没想会扯到这上边,便张口解释:“我本来只是上南华山来找你的……”
而溪没再应她,兀自道:“数万年前,九鸣天以北海龙族及瑶天阙狐族为首分为两大势力,这一平衡直至一万多年前被打破。
当年,北海龙王以天狐族勾结魔族中人意欲为祸九重天为由,向天帝讨来万千天兵神将,领兵前往瑶天阙将天狐一族几近赶尽杀绝,引天地炉鼎神火将瑶天阙烧成一片废墟。神火绵延数千里烧了三天三夜,九鸣天上火光洞天,瑶天阙以内不管是化得人形还是尚未修行的天狐,都在这一场大火中,魂魄大散甚至被神火吞噬。包括天狐王,领着天狐一族于烈火中背水一战,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散尽最后一缕魂魄,逝于瑶天阙。”
春春屏着气捂住心口,疼得难以呼吸,“天狐一族,在那一场战役中…可有,幸存下来的?”
“能幸存下来的,大抵也都受了重伤命不久矣,”而溪继续道,言语间带着淡淡的心寒,“后来听闻天狐族的太子因得天狐王全力相护并未遭受神火的侵害,却也在此役中受了重创,下落不明。瑶天阙烧成废墟以后,父皇并未派人继续追剿天狐族那不知去向的太子,只是自此,天狐一族便从九重天仙名簿上抹去了红名。”
春春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声音,连呼吸都是颤抖的,“可知当年天狐族的太子受了何重创?”
如果是她想的那样,那么……
“不知。”
“天帝为何都不派人查探就信了北海龙王的话,准其带兵前往瑶天阙?”她最想不明白的,便是这一点。
“处在权利顶端的人,想做什么都是不需要理由和证据的。”而溪看着她,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暗沉,“可他是我的父皇,九重天的天帝,我只是一个公主,除了眼睁睁看着这些发生,什么都做不了。”
“就因为他是九重天最尊贵的人,他就能随意抛弃自己的臣子甚至斩杀全族赶尽杀绝吗?”春春忽然咆哮出来,眼泪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
而溪怔怔地看着她,很久都没接过话。她的灼光,是真的长大了,会有自己的思想,分辨是非与对错。
平缓了一段时辰,春春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朦胧的泪眼小心翼翼地瞅了瞅身前的而溪,声音断断续续细若蚊蝇,“对……对不起,我只是……”
而溪听了只是笑笑,“我很高兴,你能主动分析一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自己的认知。”
“北海龙王在引神火烧瑶天阙的当日就被父皇派下去的另一神将封印在了妖族的锁魂塔内,原因是北海龙王与妖皇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