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才抬起头来,看了金笼中的火松一眼,慢慢道:“怎生得这般得丑?”
☆、而溪
当下,她也不管屁屁上痛痛的那处了,淡蓝的双目瞪向座上的男子,似要喷出火来。
流濯淡然地将这只小东西身上的金针收回,一并收了关住它的金笼,果不其然见着小东西朝座上的男子飞了出去。
“你若实在不喜欢也不必担忧,这小东西乃是六公主的私宠,我特意为你寻来,不过是陪你玩上几天罢了。”
帝君只虚抬了抬手,就将风风火火朝自己袭来的火松定在了面前两寸距离,淡淡地扫了眼坦然立在大殿中央眼神颇为得意的流濯,后者见状,知趣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左右是别人的东西”依稀可闻。
别人?
帝君垂眸望着被他定住身形的火松,见它唯一能动的眼珠中迸射出的星点火光随着他的注视越加得旺盛,不由莞尔。“谢零。”
“帝君有何吩咐?”
殿中忽然响起另一道男子的音色,低沉而有力。
“将这只小东西送去洛水阁。”
“是。”
“等等,”在火松小小的身躯落入谢零怀中之际,帝君忽然道,“送去飞锦小院。”
谢零微微一愣,便也应下。飞锦小院是九幽殿灵气最浓郁之地,平日里除了帝君,连时常造访的流濯医仙都不曾踏入,最重要的是,飞锦小院的灵气与其他地方不同,也不知这只火松是否消受得起。
如此这般,流濯医仙送来的给帝君提前贺岁的礼物便被安置在了飞锦小阁,整个九幽唯有帝君有资格进入的地方。可惜小小火松不明就里,仍是记恨着帝君先前的那句“怎生得这般得丑?”以致于等谢零走了才反应过来忘记让这人将施在它身上的定身术给解了。
真的是,气死她了。
她自小跟着而溪,吃的喝的都是仙丹琼浆,住的也是特制的小阁楼,虽不曾听公主夸过她的外形身段,但从公主宝贝她的程度来看,定然也不会是丑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何况她用晨间的纯露沐身的时候低头便能看见自己的身子,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样子,那个男人怎么能如此出言不逊诋毁她的相貌!
恨得磨牙,艳红色的大尾巴下意识得一扫,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的定身术已失效,一爪拍在地上,还不等她有其他想法,腹中一阵疼痛席来,紧接着小胸口又是一疼,倒在了地上。
失去意识之前,她清楚地看见尾巴尖上包裹的一层弱弱的白光,透彻得几近看不见。
这地方,似乎比南华山的灵气还要充沛得多。
“帝君,晕过去了。”
“嗯。”帝君淡淡道,“你无需护它。”
六公主的私宠,又是火松,想来也无非是南华山上她近些年来宝贝着的那只。本以为南华山无趣得很,倒不知能养出这般有脾性的火松。只可惜,长得寒碜了些。飞锦小院的灵气猛烈,但也纯净,于它化形终究有利。
“启禀帝君,殿外六公主求见。”
帝君抬眸看了眼站在谢零身旁神态恭谨的谢落,缓缓道:“让她进来。”倒是,比他想得还要快些。
而溪本在九思天与凌越仙君那老神棍争得面红耳赤,忽然左腕的碧镯一阵轻鸣,便知灼光出了事。她手上的碧镯注入了灼光的气息,一旦灼光离开南华山碧镯便会有所感应。如今灼光尚未化得人形,行动起来处处受限,离了南华山必然难以自保。
头一次向凌越仙君认输交出了私藏的冬榕酿,心急火燎地回到南华山,遇上带着兵器的一行气势汹汹走上南华山之人,擒住穿着华裳的小公子哥回到其本家见了家主,这才说出实情。
按他们的说法,是流濯那个混蛋为了给九幽帝君准备礼物从他们手中夺了灼光。
九幽帝君。
当今的九幽帝君可是个不好相与的主。一万年前,上一位帝君忽然对外抱病退位,将帝君之位传给当时横空出世的少年,一时掀起众多声讨之声。只是不出两月的时日,那些风声皆再无踪迹。且这一万年间,母后的折仙宴他也从未曾现过身,就连父皇,对他也甚为包容。
此行,怕是讨不回灼光了。
收起心思,踏进了九幽大殿。
“参见帝君。”
而溪先座上的男子一步行了礼,垂眸等待着他的下文。
原本以她天族公主的身份,该是帝君先向她问好,只是如今有求于人,姿态做得足些,方可行得通事。
帝君道:“公主请起。不知本君有何事能为公主效劳?”
“而溪从九思天下来便发现今日有不轨之人上了南华山,还盗走了南华山的一只火松,”而溪抿了抿唇,心中犹疑,“听闻她几经辗转到了九幽殿,还望帝君行个方便,让而溪将她带回南华山。”
“今日是有只火松进了九幽殿,本君倒不知原来是公主的,”帝君沉yin了会儿,才慢慢道,“可本君已经收下了。”
听见帝君后半句话,而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