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念头刚在明玉的脑海中闪过,便立刻被她自己否定了。不会的!瑾瑜师傅是何等坚强之人,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下游……明玉来到堤岸边看了看黄河的水势流向,仍朝那人问道:“黄河下游是什么地方?”
“是天水县和易县。”
天水县,那不就是云水镇的地方吗?明玉心念一动,赶忙将玄义唤了出来。
“能给我找一匹快马吗?”
玄义有些为难:“快马好找,可是玉姑娘你的伤势……”
“我的伤已经好了,我要去天水县,回云水镇,我要去找瑾瑜师傅!”
“临行前皇上吩咐属下一定要好好照应好姑娘,若是姑娘出了什么事,属下只怕回去无法向皇上交代。”
“你是云彻大哥的属下,不是我的属下。玄义,我感谢你一路上招呼我,保护我,现在我就当是一个朋友请求你,帮我找匹快马,让我去天水县。我清楚自己的伤势,你相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明玉说得十分恳切,令玄义也不由动容,这一路的跟随相伴,明玉的坚韧,让他这个从来不懂儿女情长的人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赵云彻会如此看重她。
第二日一早,玄义便为明玉找了快马一匹,她忍着隐隐的伤痛翻身上马,轻吸一口气,摸了摸马儿脖颈上的鬃毛轻声道:“马儿啊马儿,要辛苦你了,快些带我到天水县,可好?”这马儿似乎也通人性,明玉话音一落,它撒开四蹄,“得得得”地便朝黄河下游的方向奔去。
云水镇仍是当年的模样,离开两年,现在又再回到这里,明玉感慨万千,一切都那么熟悉,似乎离开也不过是在昨日。
豆腐坊的芸娘依旧貌美如花,马铺的生意依旧那么好,菜市场里人来人往,卖鱼的吴大娘仍是扯着大嗓门吆喝着自己的生意。这小小的镇子里,人们安居乐业,似乎从未有过改变。千杯居仍在原来的地方,只是门面却是大了许多。明玉站在了千杯居门口,看着那如今大了许多的金漆招牌,泪水涌到了眼眶。
“老白,快去酒窖拿一坛贵妃媚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过来,明玉走进酒铺,见掌柜上站着的是一个穿着桃红衫子的娇媚女子,有条有理地招呼着店里的一众客人,酒铺比以前大了,里面的客人自然也多了。
红衫女子见明玉站着不动,便主动过来招呼道:“这位小兄弟看起来面生的很,可是来喝酒的?”她见小玉愣愣的,以为是外来的客人,笑容可掬地介绍道:“这千杯居可是咱们云水镇最好的酒铺了,最出名的可就是那贵妃媚了,是用四月的桃花露,八月的桂花蜜再加上前年冬天的第一次雪水酿制而成,香甜清冽,小兄弟,你要是尝上一杯,保管叫好!”
“媚娘,贵妃媚来了!”那是老白的声音,他正端了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看到明玉的时候先没留意,只说:“有客到了?”只顿了一顿,不由神情有些呆愣,转头看着明玉,眼眶中也是盈满了泪珠。
“九……九哥?”大概是因为意外,也可能是由于激动,老白的声音颤抖起来。
明玉狠狠点头,老白扔下酒坛子就一把抱住明玉,魁梧的汉子语声呜咽,竟哭了起来。
“九哥,九哥!真的是你!你不是说会回来看我们的吗?他娘的,这都过了两年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那个叫媚娘的女子听到老白嘴里唤着“九哥”,赶忙过来道:“这位……便是九哥?”
“媚娘,今天生意不做了,九哥回来了,咱们要好好给九哥接风洗尘。他娘的,到隔壁去把小吉叫回来!”
“哎!”
“这媚娘是你媳妇儿?”明玉问。
老白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道:“前年娶回来的,小吉去年也成亲了,亏得九哥你当年埋下的贵妃媚,这酒在这里卖得特别好,再加上媚娘又会打理,这千杯居的生意便是越做越好,你瞧这店面扩大了不少。再后来,我同小吉也商量了一下,原来的铺子归我,他在隔壁又开了一家分店,生意也是不错。现下咱们俩的小日子都是过得有滋有味的。”
听老白这么说,明玉心感欣慰,离开之后,她也会时常想起这里,想起老白和小吉,不知道他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遭人欺凌。现在回来看到他们日子过得这么好,明玉也由衷替他们高兴。
“九哥!”小吉一听说九哥回来了,简直是从隔壁飞奔过来的,后面还跟着一个肚子微隆的小娘子。
“小吉!”明玉瞧着他们夫妻俩,笑道,“没想到,你都当爹了。”笑中含着喜悦的泪花。
“九哥,我还当你再也不回来了呢!你临走的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告诉我们,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
老白一脸嫌弃地推着小吉道:“瞧瞧你,都成家的人怎么还是跟个孩子一样,九哥回来,那是高兴的事情,你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话虽这样说,可是老白自己也是泪不自禁。
媚娘站在后面,轻轻推推小吉的娘子,低声道:“他们两个是真不知道还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