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嗔她一声,眼底溢满了笑意,嘀咕道:“我瞧着还是像大郎多些,不过眼睛生的像你,又大又长,鼻子也像你,又挺又直,鼻尖翘翘的,嘴巴也有点像,红彤彤的。”
“这样小,您就能瞧出来了?”裴蓁笑眯眯的说道,实心来说,宗哥儿那孩子除了眼睛随了她,别的地方更像他爹。
“小也能瞧得出来。”晋安郡主说道,打量着裴蓁那张粉嫩通透的小脸,似乎想她脸上寻到宗哥儿的影子,瞧了半响,便叹了一声:“还是像他老子了。”
裴蓁哈哈大笑,晋安郡主却上前捂了她嘴,说道:“宗哥儿还在隔壁呢!你小声些,没得把他惊到了。”
“胆子哪有那样小。”裴蓁不以为然,扬声唤人,让碧萝去瞧瞧宗哥儿可吃饱了,若吃饱了便抱了过来。
宗哥儿亲人的很,也不知是不是知道裴蓁是他的母亲,被抱到裴蓁身边,睁眼瞧了瞧她,便又闭了眼呼呼大睡,晋安郡主瞧着的心都软了:“到底是你生的,这样小就知道亲你。”
裴蓁伸手在他小胖脸上掐了掐,挨了晋安郡主一巴掌。
“他一个小子,您可能惯着他。”
裴蓁撇着嘴说道,继续伸手逗弄着睡的香甜的胖小子,也不知是不是把他逗恼了,胖藕似的小胳膊一伸,小嘴发出了哼唧声,晋安郡主见状,悄声喊了人进来守着小胖娃,人伸手一扯,便把裴蓁拉出了屋,还不忘训道:“有你这样做娘的嘛!儿子睡了你还作弄他,真是没个良心。”
裴蓁抿着嘴笑,携了晋安郡主去偏厅吃茶,如今她算是出了月子,可以快快活活的快日子了。
“咱家宗哥儿就是个有福气的,满京里掰着手指头数,也寻不出来一个刚出娘胎就封了世子的。”晋安郡主呷着香茶,笑眯眯的说道。
“那不过是圣人为了安抚咱们罢了,依着宗哥儿的出身,就是眼下不封世子,谁还能越过他去。”裴蓁不以为然的说道,想到她生产那夜的事,眼底就带了煞气。
“那你说圣人说宗哥儿生的像先太子可是真的?”晋安郡主撂了盖碗,眉头略皱着,她可不想外孙子像先太子,那可是短命鬼,没有福气的很。
裴蓁嘴角翘了翘,捏了一块龙井松糕小口的吃着,等吃完了一块,才满声细语的说道:“圣人说像便是真的,如今圣人瞧着哪个儿孙都不放心,这死了便成了最好的,他说宗哥儿像先太子,那才是他的福气呢!”
晋安郡主撇了下嘴:“什么福气,那可是短命鬼。”
裴蓁轻笑一声:“可到底是成了圣人心里最好的儿子,若不然又如何庇护得了太子妃,您当圣人为何要庇护她,难不成还真是瞧着往过与王皇后的情分?他和王皇后可没有什么夫妻情深,那都是瞧着先太子,如今三王越叫圣人忌惮,他便越是怀念先太子,过往的三分好如今也成了是十分。”说道这,裴蓁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活人哪里能挣得过死人。”
“这倒是。”晋安郡主点了点头,忽然冷笑一声,道:“昨个太孙府和太子妃娘家同时走了水,太孙府的人倒是命大,没有什么伤亡,王家可就倒了一些霉,王四郎葬身火海了。”
“便宜她了。”裴蓁嘴角勾了勾,倒不意外太孙府没有什么伤亡,太子妃既敢在当日作出那样的事来,必是有所防备的,又怎会让她们轻易得了手。
“王四郎白白死了且不是满腹冤屈无处诉,咱们便替他把这冤屈好好的诉一诉。”裴蓁一笑,纤长的手指轻点在桌几上,见晋安郡主似有不解,抿嘴笑道:“得让王家知晓这祸事因何而来,总不能让咱们白白担了这恶名。”
晋安郡主眼睛一亮,抚掌笑道:“手心手背都是rou,且瞧瞧王家要如何取舍,我就不信陈氏这个做母亲的心里会不生怨。”
裴蓁慢悠悠的呷了茶,点了下头:“正是这个理。”
“太子妃如今行事越发没了顾忌,我倒是有些怕她把手伸到咱们宗哥儿身上来。”晋安郡主眯了眯眼。
裴蓁冷笑一声:“她有胆子伸手我便要让她那双手有来无回。”说道这,裴蓁话音一顿,扭头望向晋安郡主,说道:“与其等她伸出那双手,咱们倒不如把先把她的手引出来斩断。”
“这话怎么说?”晋安郡主轻声问道。
裴蓁眯着那双与德宗大长公主如出一辙的眼睛笑了起来:“圣人不是都喜欢宗哥儿嘛!那咱们就带了宗哥儿多进宫给圣人瞧瞧。”
晋安郡主明白裴蓁这是想以宗哥儿为饵,不由皱起了眉头:“不妥,若是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你这做娘的也太狠心了。”
“瞧您说的,好像我不心疼自己儿子一般。”裴蓁娇嗔的望了晋安郡主一眼,说道:“您也不想想,若不在圣人面前给她一个教训,她哪里能安分下来,况且,宗哥儿是我儿子,这点阵仗若都经不住,又何谈将来成就大业。”
“他才多大一点,如今正是该护着他的时候。”晋安郡主不悦的说道,比起裴蓁更有慈母心肠。
“我这样做难道就不是护着他了?从来只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