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王府的主意,毕竟严之涣与其生母感情甚为融洽,少年时亦时常怀念生母,在太子妃看来,这样一个女娘,严之涣必然不会像之前那样发卖出府,哪怕是看在那相似的容颜上,也会照看一二,只要那女娘留在锦川王府,日后总有机会打裴蓁一个措手不及。
太子妃错估了严之涣,他虽时常怀念生母,却不是那等感怀春秋的性子,那样一个女娘,又怎会让他见之动容。
裴蓁看着面前的三个貌美如花的女娘,眼底带了几分兴味,又看了脸色Yin寒的严之涣一眼,似乎在琢磨哪个才是与他生母相似之人。
那三个女娘原是低着头,听见一声娇脆的轻笑后,忍不住抬头看去,她们自认为也是有春花秋月之貌,可比起坐在宽倚中的那女子而言,实难相争,毕竟春花秋月又怎敌霞明玉映,一时间,三人皆低下了头,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因为那惊鸿一瞥之下的艳色灼痛了眼睛。
白妈妈高抬着头,脸上带着几分强撑出来的傲气,一福身道:“太子妃体恤王妃身怀有孕,不便于服侍王爷,便寻了三个身家清白的良家子来服侍王爷左右。”
这话说的这样冠冕堂堂,简直让人发笑,裴蓁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小腹,凤眸微挑,轻笑了起来:“白妈妈还是把人带回去的好,我如今有了身子,这心也就软了,见不得血腥,就算为我腹中的孩子积福了,让这三个小玩意全须全尾的回了吧!”这话,裴蓁说的尚有几分真心,便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不愿在这个时候轻易让自己的手沾了鲜血。
白妈妈神色微僵,心里一阵寒颤,别瞧着裴蓁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可她却知这样的事她不是做不出来的,只不过,如太子妃所说,不过是三条贱命罢了,便是折在了裴蓁的手中又能如何,她欠下的血债总会回报在她的身上。
“王妃说笑了,老奴也是奉了太子妃的令把人送来,至于如何安置,就全凭您的意思了。”白妈妈微微一笑,撩起了下垂的眼皮,看像了裴蓁略有些隆起的小腹,意有所指的说道:“老奴来时,太子妃特意嘱咐了一番话,正如您所说,不为别的,善待于人,也是为您腹中的小郎君积些福。”
“放肆。”严之涣听了这话勃然大怒,不等裴蓁发作,已是一脚踹向了白妈妈的心窝。
白妈妈被踹到在地尚且回不了神,不可置信的望着严之涣,她代表的是太子妃的脸面,他怎敢如此行事,这般猖狂当真是再不把太子妃放在眼中。
严之涣冷冷一笑:“狗东西,带了人给本王滚,本王府上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做主。”
白妈妈捂着心窝,把一口血咽了下去,嘴角一咧,露出一个Yin恻恻的笑容:“王爷,太子妃可是您的嫡母,您莫不是忘记了长者赐,不敢辞这句话了?老奴劝您一句,这天再变,日子还是按照以前的活。”
白妈妈在严之涣面前嚣张惯了,她见过严之涣最不堪的一面,亦见过他狼狈不堪的被先太子撵走太子府,在她眼中,严之涣如今不过是小人得势,又岂能与太子妃抗衡,一个不敬嫡母之名,已够让言官参他一本了。
严之涣眼中却是带着Yin冷与盛怒,白妈妈的话让他想起了曾经在太子妃手底下讨生活的日子,同时亦是在裴蓁面前扒下了他的脸面,这一点也是最不能容忍的,严之涣嘴角勾着Yin冷的笑,谁扒了他的脸,他就要扒了那人的一层皮来补上。
“扶王妃先回去。”严之涣声音平缓,眼底却透着几分嗜血的兴奋。
裴蓁微微一笑,把手抵在严之涣胸口处,轻声道:“差不多就行了,不宜见血过多,就当为我腹中的小子积福了。”说罢,手一伸,吕威便乖觉的上前搀扶着裴蓁回了正院。
严之涣等不见了裴蓁的身影后,才转身看向了白妈妈,狭长的凤目眯了眯,眼中带着Yin狠之色,迈步到白妈妈身前,提脚便中中的踹在她的心窝上,这一脚毫不留情,白妈妈又哪里受得住这样一脚,顿时口中吐出大口的鲜血,严之涣嘴角一牵,Yin冷的笑着:“白妈妈把刚刚的话在说一次,本王适才听的不太清楚。”他微微低下头,冷声道:“王妃腹中的孩子也是你配提起的,嗯?”严之涣说着,脚已狠狠的踩在她的胸口上,口中骂道:“狗东西,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人物不成,莫说是你,就是太子妃来了敢说这样的话,本王也让她有来无回。”
白妈妈强撑着一口气,眼睛半睁着,断断续续的说道:“王爷……就不…看…看那…女…娘吗?那样的……花容…月…貌,咳,落……得醃臢…之…地真…真叫人…可…惜了。”
“是可惜了。”严之涣嘴角勾着,握紧的手一松,扬声唤了侍卫进来:“拖下去。”话音刚落,又唤住了赵勇,眼底泛着腥红的光,他扭头看了那个与生母有八分相似的女娘,低低一笑:“去了地下,且记着求阎王让你下辈子投胎莫在生了这样一张脸,便是生了,也莫再让太子妃寻了你为棋子。”说完,在那女娘惊疑的目光中,他抽出赵勇腰身的长刀,挥手一劈,眨眼间那千娇百媚的女娘已头身分离,鲜血溅了她身旁的两个女娘一身,没等反应过来,那两人已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