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裴蓁被他这样一揉呼吸也变得不稳了,口中断断续续的说道:“胡…说……什…么……”
严之涣暧昧低笑,不过顷刻间就在青天白日之下把人像剥粽子似的,一层层剥了个干净。
“别……别闹…”裴蓁手抓着严之涣的衣襟,脚下无力,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羞的身上都染上一层淡淡的脂粉色。
“嘘。”严之涣竖起一指在唇间,满目惊艳,人都说高楼观景,山底赏雪,泛舟看霞,月赏美人,他却觉得明媚骄阳下才知何为真正的美人儿,眼前的人玉雕冰琢一般,一身雪肌毫无一丝瑕疵,通透润白,犹胜冰雪三分,身子更是丰若有rou,柔若无骨,让人心醉神迷。
第79章
成国公府到成国公这一辈, 兄弟共有七人,成国公为嫡长子, 下面余老二和余老三与他一母同胞, 余下四子皆为庶子, 当年在南洋战役中成国公府七子上阵,最后四个庶子三死一伤,而老成国公也在那一战中受了重伤, 没熬过那个冬季就走了, 而成国公也在那一战后顺利袭爵,代替父亲镇守蜀地。
作为长兄, 他自认为对下面几个弟弟都颇为照看, 就连几个子侄都相继做了妥当的安排, 所以他万万没有想到, 底下这三个弟弟竟然会对自己提出分家单过,要知武将之家不比文臣,有一句老话, 打虎亲兄弟, 上阵父子兵,所以但凡武将之家讲究的就是一个凝聚力,哪怕老父已逝,轻易也不会分家。
成国公瞪着眼睛看着坐在下首方的三个弟弟, 突然一撑椅子扶手站起了身,来不大的偏厅里来回度步,良久后, 才冷冷的道了一句:“你们可是忘记了父亲临终前的嘱咐?只要成国公府一日不倒,这个家散不得。”
提及老父,余家三兄弟脸色都微微一变,余玄礼神色变得肃穆起来,张口道:“弟弟们不敢忘记父亲临终之言,不过大哥可又曾记得余家家训?”
成国公眼睛微眯,他没有想到率先拆他台的会是自己的亲弟弟,不由冷笑一声:“如今京中风云变幻,我余家手握重兵,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若一味顾及祖训,墨守陈规,余家大势将去,如此难不成就对得起祖宗留下的基业了?”
“大哥,我余家之所以能一直镇守蜀地,正是因为我们置身于皇权之外,你为何要动了妄心。”余老三没有紧皱,沉声一叹:“你莫不是忘记了母亲和我们的妻小皆京中?”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成国公脸上带着怒容,低喝一声:“我不过是想为余家多寻一条退路,你当我想要做什么。”
余玄礼淡淡的开了口:“大哥想要做什么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老二,你给我闭嘴。”成国公沉声斥道:“你素来聪慧,难不成还看不出圣人的意图?若我们在不寻一个退路,日后这启圣又怎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我说过了,退一步便海阔天空,我余家镇守蜀地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不用余家数代人都曾为启圣抛头颅洒热血,圣人就算为了名声也不会苛待余家,大哥你为何正路不走,偏偏要走歪路,难不成用余家人的命来赌一个未知的前程就是你给余家寻的退路?”余玄礼冷笑连连:“我看大哥这些年来偏居一隅,便当真以为蜀地是你的一言堂了,你莫要忘记了,这天下是姓严,你自己想死,也莫要牵连了我们。”
余玄礼话一出口,满堂气氛顿时变得沉滞起来。
成国公怒极反笑,死死的盯着余玄礼,好似第一次看清楚自己这个弟弟一般,点着头道:“说的好,原来你我亲兄弟之间也要分出个你我来了,这些年我倒是不知我在自己亲弟弟心里竟是个外人。”
余玄礼眼皮上抬,眼底的寒似万年不融的玄冰:“我若视你为外人,又岂会说这一番话,大哥尚且听我一句劝,宁川王的船上不得,上了那条船,余家将会万劫不复。”
余老三抬头看了看难得动气的余玄礼,心下颇为认同他的话,出言道:“大哥,二哥说的没错,一旦余家和宁川王联姻,圣人必会视余家做眼中钉。”
“卧榻之侧,且容他人安睡,这样的道理大哥你不是不知,又何必去趟那浑水。”余玄礼沉声一叹,看向成国公的目光复杂至极。
成国公闻言却是“哈哈”大笑,神色癫狂:“好一句卧榻之侧,且容他人安睡,你以为现在余家就安枕无忧不成?圣人早已想收回兵权,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余家难不成就该落得这样的下场?余家多少人死在了战场上,不说我们的父亲,就说老四和老六和老七,他们去了才不过二十年,启圣已经忘记了他们流过的血,我们余家对得起天下人,可天下人却对不起我余家。”
“天下人对得起余家,也没有人负过余家,现在是你想负了余家的列祖列宗。”余玄礼高声一喝。
成国公瞳孔一缩,目光Yin晴不定,片刻后,冷声道:“我没有对不起余家的列祖列宗,我要做的是让余家在此之后被永世记入史书,让余家儿郎的血没有白流,让后世人皆知我余家英烈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