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倒是可以拿出说一说。”莫羡故意曲解。
“小羡,别闹,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关忆北无奈地说。事实上他想她想得浑身疼。
莫羡轻轻地笑,接着一本正经地问他:“关忆北,从认识到现在,我决定要做的事情,你哪一件阻止成功过?”
关忆北又不说话了。
莫羡仰起头,看着墙上挂着的自己的照片,是大学时候照的。那时候的自己年少不懂愁滋味,不知道天高地厚,敢爱敢恨,刀山火海都敢冲进去几个来回。直到跟他认识,跟他结婚,跟他离婚,她越来越迷失。
据说,爱上一个人,便同时有了盔甲跟软肋。她却丢掉了盔甲,抱着不堪一击的心脏东躲西藏浑浑噩噩自怨自艾得一塌糊涂。
自从决定要去南苏丹,她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她莫羡就应该像个战士,她需要站在他身边,而不是躲在他背后。遇到韩略的时候,她自信能跟他并肩而立。可在她生命中最重视的关忆北面前,她差点矮到尘埃。
这个困局,她必须自己去破。
“忆北,我想复婚。”她轻声说。
耳机里传来他的抽气声。
“可是,我害怕。”莫羡讷讷地说,手下揪住了卫衣的大口袋,第一次跟他剖白心迹,尽管有点儿艰难,可还是坚持全说出来,“你总是跟我说复婚,我总是拒绝。我试过放弃,可我做不到。其实我一直希望你能够比我先放弃,可你偏抓得比我还要紧。”
“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做,其实内心里我一直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怕复婚后又是一个循环,最后我们还是要分开。我承受不了同样的事件再来一次。”
“我说过,你介意,我就放弃。”关忆北柔声说,“你没必要为我牺牲这么多。”
莫羡轻轻叹一口气,说:“可我不想你放弃。我知道你在做对的事,我不能自私地把你困住。”
“无关自私与否,也无关被困,我心甘情愿。”关忆北认真地说。
“那也不行。”莫羡正色道,“去南苏丹这件事是我考虑清楚才做的,我得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们的工作环境跟生活环境,还有那里的人们是什么样子。我要知道一切,而不是通过媒体或者你的口述,我想体会你这样做的意义。只有我都知道了,我才能接受。否则,我永远无法说服自己。”
“你这又何必呢?”关忆北无奈。
“谁让我爱上的人心那么大,放我一个还不够,偏要放下整个世界?”莫羡调侃。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自私。”关忆北低声说。
“那你到底想不想复婚?”莫羡单刀直入地问。
那边关忆北又沉默了一刻。她觉得紧张,很怕他会说出放弃的话。她都想好了假如他敢说个“不”字,她立刻挂了电话把机票改了飞过去找他。
可关忆北终于说:“老干妈,帮我带两瓶。”
莫羡笑起来,捏着衣服的手也松开了,重新坐直了身子,兴致勃勃地问他:“好啊。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你平安过来就够了。”关忆北说,
“那……医院的情况怎么样?”莫羡问。
“正在重建中。我们有三名医生三名护士,还有项目总监,后勤的水利工程师跟建筑工程师。我们雇佣当地人做事。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两个简易病房,可以住得下二十个病人。手术室也收拾出来一间,昨天做了到这里的第一例手术,是个胃部长了肿瘤的病人。现在后勤人员正在修理厕所跟焚化炉,一切都在步入正轨。”关忆北说。
“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病人多吗?”莫羡用手托着脸问。
“比较多。这边卫生条件不好,流行病跟烧烫伤的情况多些,大部分人都营养不良,现在物资正在往这边运,我们还只能接收严重营养不良的成年人,跟大部分的儿童。等物资到了,就可以展开救援。”
“听起来充满了希望。”莫羡笑。
“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把希望带给这些以为自己被世间遗忘的人。”关忆北也轻声笑。
“我也是你的希望吗?”莫羡调皮地问。
“我的希望是你留在国内。”关忆北说。
“抱歉让你失望了。”莫羡说。
关忆北叹了口气,问:“你要来的事跟你爸妈说了吗?”
“说了,他们同意了。”莫羡咬咬唇,应该说爸妈的还好,反倒是莫欢反应比较大。莫欢极力反对让莫羡觉得诧异,只是关忆北既然没问,她便没说。
“几时出发?”
“一周后。”
“那还好,你来的时候宿舍应该已经建好了。”关忆北松了口气,“现在这边是雨季,几乎天天都下雨,又shi又热,住帐篷你估计受不了。”
“你们住帐篷?”莫羡问。关忆北说,“原来的医院被炸了,后勤工程师们正在重建,先修的是病房跟手术室,员工宿舍需要往后排。不过住帐篷也已经比难民们住得条件好很多了。他们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