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秦岳便在门外清清冷冷道:“多思无益,陛下还是怜取眼前人,好生对殷娘娘罢。陛下若真心,总归是能打动殷娘娘的。”
&&&&随之也不等齐嘉烨吩咐,径直进来了,请个安,便摸着嘉言的头让冷世欢带他下去。嘉言好不容易见着自己的爹,自是不依:
&&&&“嘉言不要跟娘走,嘉言要爹抱。爹爹,抱。”
&&&&说着,伸着小手便要抱。冷世欢笑着抱起,让他别闹。随后,又跟齐嘉烨告辞了。齐嘉烨叫了自己来,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逼来秦岳么,如今他来了自己自是可以走了。
&&&&看着跟秦岳讨抱的嘉言,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一动也不动如石头一般的楚之,齐嘉烨觉着。自己失去的应不单单是女子,还有父子情罢?
&&&&“陛下有什么直接问臣便是,何苦为难她们母子。”
&&&&直至秦岳一如既往不带感情的声音再耳边响起,齐嘉烨才晓得,他应是动怒了。再怪自己召见他心爱的女人?明明,那是自己盛宠无双的夫人啊,至少,天下百姓是那么觉着的。
&&&&“一万军队运输东西,三万军队监督修墓。剩下的一万呢,去了哪里?秦相问朕要了军队来,就是这般用途的么。”
&&&&对此,秦岳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半点儿不觉着有何不妥:
&&&&“余下一万,我征集了一些盗墓贼,让秦邦带着他们去盗墓了。除了那一万,我还将先前不曾归还于朝廷的几万人,全都安排盗墓去了。”
&&&&对此,齐嘉烨很是震惊,半晌方看着齐嘉烨:“你是疯了不成?”
&&&&秦岳不以为然,面上还是那般清清冷冷:
&&&&“从阿欢中毒的那一刻起,我便疯了。别人欠了她的,我总得替她讨回来才是。我若是不盗墓,才经了战争的国库,哪儿来的钱让我打仗。
&&&&总归,得预防着朝廷一时半会儿给不了之时,能有粮草有军饷继续打仗。再说了,盗他大辽的墓,侵占他大辽的国土,陛下不觉得大快人心么。”
&&&&言外之意,便是只要齐嘉烨给人,军饷粮草什么的若是供给不及时,他还能自己想办法先。
&&&&可齐嘉烨着实不敢想,那么多的人,是如何去的大辽?又是如何盗的墓?筹谋这一切,秦岳用了多长时间?若是秦岳收了大辽,直接起兵造反,那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齐嘉烨一阵头疼,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楚之,随即道:
&&&&“如此甚好,你在外行军打仗,自是不方便带个孩子在身边的。这样罢,待她...
&&&&待她真的去了,你行动之时,将楚之和你儿子,一并送进京城罢。朕会待他如亲子一般,让他与朕的儿子同吃同住,共同念书。如此,丞相也好没了后顾之忧。”
&&&&明明是胁迫,却是说的跟恩赐一般,秦岳并不想同他多说什么,只应下了。随后,又提议道:
&&&&“她时日不多了,冷家人却是再京城的,陛下可否下旨,让她见一见自己的亲人。纵使冷家不仁,我晓得,她到底是割舍不下的。
&&&&这点要求,便算作是陛下要嘉言进宫的交换条件罢。臣还有要紧的事,便先先行告退了,陛下同小殿下那么久不曾相见,好生说说话罢。”
&&&&所谓要紧事,不过是回去喂冷世欢喝药罢了。见秦岳这么早便回来了,冷世欢似是很欢喜,他喂一口便喝一口:
&&&&“这么早便回来,政务都处理完了么?”
&&&&高兴归高兴,还是要问一下的,不然她总是不安心。
&&&&秦岳也只有面对她,才会和颜悦色,且耐心十足:
&&&&“不是同你说了么,我已经向陛下告假了,自是不会再搭理朝政了,又不是非我不可。我忙的,是旁的事。
&&&&今儿我提议让陛下下旨,叫冷家人都来这儿,陛下允了。不消多久,你便能见着她们。届时你只召想见之人便是,不想见的,不理会便好。”
&&&&冷世欢本来是好好的,却在秦岳提及冷家人之时,泪雨连连。秦岳以为她是受了齐嘉烨的气,忙皱眉问是怎么一回事,却不也冷世欢只抬手抚上他的眉心:
&&&&“秦岳你别皱眉,皱眉便不好看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好歹有你,有嘉言,有扶宴哥哥和青宴。
&&&&可是你呢,你只有我和嘉言。我走了,你就只剩嘉言了。秦岳,你要怎么办才好?我要怎么做才好?”
&&&&秦岳搁下空了的药碗,伸手握着她抚自己眉心的那只手,目光仍旧温和的溺死人:
&&&&“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不论什么,我都能安排好,听话,你只需要好好吃药便好了。”
&&&&对此,冷世欢也只能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除了认命没有半点儿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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