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那一晚强/要了她,事后他也很后悔,当时完全是被怒火迷了心智,冲动地做了那样伤害她的事情。可是悔不当初亦枉然,覆水难收,伤害就是伤害了,就算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事后他也想过找她,可是他商离衡骄傲了三十年,现在要他在一个姑娘面前低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于是也就这样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
他几不可察地将她打量了一番,她的眼神有时扫到他,就会忙不迭移开,完全当他是病毒,避之不及。他心里有气,索性就不去看她,将目光移向了不远处沐浴在日光下的藏经阁。
那座古老的建筑,久经雨雪,历尽风霜,虽然年年修缮,但还是抵不住时间的摧残,迟暮的沧桑显露无疑。
阳光照亮男人半边俊俏的侧脸,柔化了他惯有的疏离,徒然让她生出几分平易近人的错觉。
慕寸心自然是不懂男人心里的千回百转,此刻她只觉得不自在。
她虽然没有古代女子那样将贞Cao看得比命还重,但到底还是女孩子,突然被人强行要了,还是以那样侵占掠夺的方式,要她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她到现在都记得那晚过后男人留在她身上的青紫痕迹,一条条、一道道,触目惊心。
关于那晚具体的感受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唯一的感受就是男人的暴虐和掠夺。
万千风雨,要席卷一切。
怔肿过后,她猛然回神,看到徐长安一脸热情地拉着自己说话。
“你怎么在这?”
徐长安是青陵人,字里行间尽是江南水乡的软糯声调,听在人耳朵里格外舒服。
慕寸心捏着卫衣衣摆回道:“我陪朋友在寺里住几天。”
“我来还愿,以前向佛祖讨了个愿望,现在愿望实现了。”徐长安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周最跟她解释。
她的目光落在夫妻俩身上,比肩而立,十指相扣,举手投足间皆是说不出的和谐。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也不过如此——得偿所愿。
而她,呵呵……
她脸上的神情有些黯然,心里仿佛被人撬开了一个口子,源源不断的酸楚涌现出来。
说到底她还是羡慕的。
她不愿多逗留随便寻了个理由就先离开了。
***
傍晚时分,叶绍君来接梁妮,慕寸心不愿打扰夫妻俩独处,就打算自己坐公交车回去。
站在公交车站台处没等多久,就看到一辆崭新的玛莎拉蒂停在她面前。
徐长安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叫她:“慕小姐回市区吗?上车,我们送你。”
徐长安笑起来有两个很浅的酒窝,愈发美得倾国倾城。
美人相邀,慕寸心本不该拒绝。但是一想到车上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她就本能地抗拒。她捏了捏帆布包包带婉拒,“不用了徐老师,太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多大点事啊!”徐长安再接再厉。
“公交车马上就来了。”
“如果今天我们没碰到,你坐公交车无可厚非,可是既然碰到了,就没有再让你坐公交车的道理,你说是吧,三哥?”
后座里的男人对于徐长安的询问置若罔闻,静默地把玩着手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不过下一秒画风就突然变了,切换的速度异常惊人。
慕寸心还欲拒绝。不曾想男人直接从后座下来,捏住她手腕三两下功夫就将她塞进了车子。
慕寸心:“……”
徐长安:“……”
周最:“……”
六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商离衡,均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商离衡被这样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里不好等车!”
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
“咳咳咳……”周最憋着笑,心里乐翻了。
徐长安则笑得意味深长。
慕寸心的内心却是无比崩溃的。她拢了拢眉心,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也不知道到底是谢谁。
两人坐在后座,车里的氛围变得异常尴尬,慕寸心不断绞着手指。
商离衡的余光瞥到慕寸心的小动作,直接开口:“别绞了,手指绞断了。”
慕寸心:“……”
他其实早就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了,只要一紧张,这姑娘就会有这样的小动作。
~
车子缓缓从永安寺驶入市区,窗外由最开始的黑漆漆一片变得有无数光束射入,车厢里也跟着变得澄亮了许多。
昏沉沉的光线下,男人一张清隽的侧脸半明半昧,深浅不明,旁人辨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慕寸心没有再绞手指,但是右手紧紧拽着包带,指节微微泛白了她都没有意识。
车子毫无征兆地停在时代皇宫金碧辉煌的大门前。
周最解了安全带,说:“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