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那头的人听完突然低低地笑出声,低柔舒缓,震得慕寸心的耳膜一下一下鼓动。她似乎又听到了儿时家里那只口琴吹出的声音。
慕寸心还来不及消化男人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有何深意,就听到他说:“慕寸心你转身。”
声线平和温柔,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像在陈述一件小事。或许就连商离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里透着的宠溺。
她疑惑地转身看到年轻的男人迈着信步从黑暗里走来,步调不急不缓,徐徐向前。
修长的身影在黑夜里穿梭,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
她静默了一瞬,心跳剧烈地跳动着,一下一下,蓬勃有力,好像要从肚子里跳出来一样。
很快那人就在她面前站定。
廊灯的微光清凌凌地洒落在他肩头,熨烫整齐的黑色西服顿时就被镀上了一圈华彩,在黑暗里幽幽发光。
男人的一张俊颜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慕寸心面前,速度快得让她吃惊。
她微张着小嘴,显然是还没从震惊里缓过神。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灯光照得深浅不明,桔色的灯光下女孩脸上的表情却让他看得分明。
“商——商先生?”很长的一段震惊过后慕寸心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商离衡的目光落在慕寸心单薄的打底衫上,微微拢了拢眉心,“不是说和室友在外面逛街么?”
慕寸心:“——”
记性能别这么好吗?
慕寸心只好小声解释:“我朋友在这里玩,我是被临时叫过来的。”
商离衡点头,不置可否。
他的大手自然地牵起慕寸心的左手,“走吧,进去拿衣服,我带你到上面见几个人。”
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慕寸心只能听话地点头。
回到包厢简单地和梁妮交代了一句就拿着大衣和手包走了。
陆芜此时正在深情并茂地唱《死了都要爱》,完全没有注意到慕寸心已经走了。
等他一首歌唱完,角落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慕寸心的影子,就连刚刚放在沙发上大衣和包包都不见了。
他拐着弯问梁妮慕寸心的去向。
梁妮将他的那点小心思看得分明,倒也没有点破,直接说:“走了!”
两个字就将陆大少打发了。
慕寸心被商离衡牵着带进了电梯。他修长的手指按了数字6,然后电梯缓慢地上升。
“商先生你怎么在这儿?”慕寸心在心里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问出口。
商离衡婆娑着慕寸心手背上的一点细rou,语气平缓,“阿最给她女朋友过生日,把我也一起叫上了。”
他细细打量着慕寸心,她今天化了淡妆,眉眼Jing致恬淡,赏心悦目。还特地穿了一条百褶裙,露出修长笔直的两条褪,比平日里多出了几分妩媚和性感。
他很少见她穿裙子,平时不是铅笔裤就是牛仔裤。好看是好看,但是丝袜太薄了,这大冬天的委实不合适。
电梯在六楼停下,商离衡牵着慕寸心的手依然没有松开的打算。慕寸心虽然在心里抗议了无数遍,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连嘴都亲过了,牵个手也没有什么好纠结了。于是也就任由他去了。
包厢门一推开里面的场面很是香艳,活/色/生/香的——周最正搂着一个姑娘打KISS,赤/裸/裸地秀恩爱。
慕寸心目瞪口呆地看着,心想这样明摆着虐单身狗真的好吗?
以前在娱/乐/城兼职,她给调酒师打下手也时不时会碰到这种事,一来二去见多了也就习惯了。现在突然看到倒也不会太过惊讶。但是还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一群人尖叫着,吹着口哨,现场的氛围无比热烈,每个人的情绪都被带动得很高涨。
商离衡勾着唇角对慕寸心说:“还好上来得及时,没有错过这样的重头戏。”
慕寸心:“——”
她转过脑袋,刚好可以看到男人圆润的耳垂,她笑yinyin地说:“晚上都不用吃饭了,狗粮吃了一堆。”
商离衡:“——”
因为慕寸心的话,男人那双黑亮的眸子当即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如曜石。
商离衡拉着慕寸心在角落里的位子坐下,问:“要喝什么?”
“饮料。”
围观完周最秀恩爱,一大群人这才注意到商离衡带了一个姑娘进来。
周最自然是认识慕寸心的,不过还是有些惊讶。要知道他们从下玩到大,虽然商离衡也有不少女伴,但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参加他们兄弟间的聚会。
“三哥,我说你到哪里去了,原来是会妹妹去了。”其中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男人笑眯眯地打量着慕寸心戏谑地说道,言语里的轻佻显露无疑。
商离衡犀利的眼神扫过去,声色沉沉,“我的人带给你们认识一下。”
此刻慕寸心正要伸出手去接商离衡递过来的饮料,咋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