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饭。
她严令院里的女使不得告诉薛氏,倒也一直瞒着。直到她自己也觉得行动不便了,才停止慢跑,但仍坚持每日快步走完原本跑步的里程,接着练套拳就当做Cao了。
进入第二年的四月,文玹已经是大腹便便了,按着日子算,预产期大约是五月下旬。
薛氏提前一个月就布置好了专门的产房,请了京城里最有经验的稳婆与最擅长妇人科的太医,找好了ru母,且都不止一个,各有备用人选,确保临产的时候随传随到。
文玹本来就对生孩子十分紧张,被薛氏这一阵架势弄得就更紧张了。临近产期,起夜频繁,夜里睡都睡得不安稳,睡得不好加之情绪紧张,她变得暴躁易怒起来。
好在孟裴对她十分体谅,有时她发发小脾气,又或是半开玩笑半是真地埋怨他,他还哄着她。
他这样体贴文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阿裴,我不是真的怨你怪你。我就是心里烦。”
孟裴微笑道:“我知道,你觉得烦也好,肚子里有气也好,尽管对我撒好了,我这人心胸宽广,气量特别大,你撒的这点点气根本不算什么,全都装得下。”
文玹噗嗤一笑,轻轻捶他一拳:“有时候我还想打人呢,你气量这么大,给不给我打?”
孟裴伸手搂过她:“打就免了吧,你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我虽然不怕受气,受伤还是怕的。再说万一养成了习惯,你以后老是打我,教坏我们孩子就不好了。”
文玹靠在他怀里笑,隔了会儿又幽幽叹口气。
孟裴轻抚她的肩,柔声道:“睡吧。”
“嗯。”文玹轻轻应了声,让自己别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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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文玹正在房里画图纸,就听阿莲通传方氏来了。
虽然孟赟与孟裴关系不太和,但方氏与文玹这对妯娌的关系倒是令人意外地融洽。一方面两人都养猫,能聊得到一起去,另一方面方氏性子温和柔婉,而文玹则是大气不爱计较的性格,因此相处起来也是融洽而和睦。
妯娌两个说了会儿话,方氏提起了自己生两个孩子的经历,笑着说了不少当时细节。
文玹听了几句就感奇怪,虽说方氏性子温柔,与她相处和睦,却也没亲密无间到如此地步。她心情烦躁也好,发脾气也好,都是在云归院里关起门来的事,从来没在云归院之外的地方流露出半分,甚至就是回娘家去,又或是卢筱来看她,她都是一付高高兴兴的样子。方氏应该不会知道她其实为着生孩子颇为焦虑的事。
联想到昨晚的事,她便猜到了是谁请她过来现身说法。
方氏生过两胎了,对于生产之事算是颇有经验。文玹听她说了不少亲身经历的细节,对于即将来临的生产也就没有那么的焦虑了。
方氏走后不久,孟裴就回来了,文玹瞧着他笑yinyin的。他问她:“怎么?今天没气要撒了?”
文玹微笑挑眉:“怎么,不习惯了?那我就再憋点气出来。”
孟裴笑着摇头道:“还是别了吧,没气何必再特意憋一点出来,我是你丈夫,不是你仇人吧?”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文玹大笑着点头。
她笑了会儿,望着他认真地道:“阿裴,我真是太爱你了!”
孟裴嘴角的笑意加深,走近她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正要抬头,却被她勾住脖子不放,索性便抱着她,在她唇间辗转缠绵起来。
云归院里的女使们便很自觉地回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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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玹对于生产一事如临大敌,没想到的是,真到了肚子疼起来的时候,倒比她想象中要好一些,因为不是连续疼痛,疼一下,会停一段时候。她性子本来坚韧,以前也曾受过伤,比起连续的伤痛,这样疼一下停一段的疼痛还算好的。
且开始阵痛的这段时候,孟裴一直陪着她,薛氏、方氏也都在。有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为她排解了不少焦虑情绪。
当然她一开始就不是怕疼,她怕的是难产。
也不知是不是她长年习武体力较好的缘故,又或是孕期仍然坚持跑步锻炼的关系,这孩子生得特别顺利。当她觉得疼痛真正开始变得难熬起来,经验丰富的稳婆便将孟裴赶了出去,在这之后似乎也没过多久就生出来了。
“母子平安!恭喜娘娘,恭喜娘子,是位千金呢!”
稳婆大声报喜,与此同时抱起婴儿放在一旁的褥子上,替孩子擦干净身上的羊水与血迹,熟练地扎紧脐带后剪断多余部分,不慌不忙地将婴儿腰腹先包裹起来,接着便过来替文玹收拾。
文玹已经全然忘了之前满腹的担心与焦虑,全是完成任务的放松感,她期待地道:“快给我瞧瞧她!”
年长的女使替婴儿穿上小衣裳,包好尿布,再裹上一条薄毯,这才将孩子抱过来,放低了给她瞧。
文玹看着襁褓中那张圆滚滚的粉红色小脸,心中默默嘀咕了一句,果然新生婴儿都是哇哇哭叫的粉红小猴子,自己生的也不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