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只是说说而已……”他笑容浅淡,“最终是与她心爱的人成亲了。”
温宛忽然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心口上突然被人用指头捅了一下,有那么一点点轻微的疼痛,也有那么一点酸楚。
她轻声问:“那小娘子喜欢的郎君是不是你?她是不是与你成亲了?”
他的眸光柔和而沉静,轻轻摇头:“她与我最好的朋友成亲了,今晚就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温宛沉默了,隔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我会回家,也会试着向父母表明我的决心。多谢你,谢公子。”
谢怀轩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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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谢怀轩去看望王大娘,想起那个有点任性的阿宛,便问起她如今的情况。
王大娘病情好转许多,也能出屋来走几步了,听谢怀轩问起,便笑道:“阿宛家里把亲退了,替她找了个先生,教她学琴呢。”
谢怀轩对此颇觉欣慰,看来她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也真的见效了啊。
正说着话,忽听院门“吱呀”一响,他讶然转头看去,就见阿宛从外面进来,与上回一样没有带着帷帽,瞧见他时脸色微微一红,福身行礼道:“谢公子。”
谢怀轩起身回礼:“温小娘子。”
温宛走进屋里,再次向他行礼,诚挚道:“多谢公子那一日好言劝阻,多亏了你我才没去投奔姑母。”
与温家议亲的那家郎君老老实实,今年快二十一了,除了年纪偏大,人木讷些,其他倒也没什么缺点或是恶习,家境还颇为殷实,他是家中独子,姊妹不多,两个已经出嫁,只一个待字闺中,以后便无需准备太多嫁妆。
温宛父母觉得男家家境不错,男方又老实,女儿嫁过去是过好日子的,这才同意这门婚事的。温宛却不愿。
父母只以为她闹闹脾气,过些天想通了就好了,谁知她竟会逃婚!真是把宋氏吓得魂飞魄散。温掌柜亦是惊慌不已,派了仆佣出去四处寻找。忽然见她自己回去,宋氏哭着抱住她,问她如何能这么狠心就抛弃父母离家出走?
她很坚定地向宋氏表达了不愿嫁那家的郎君后,温掌柜与宋氏虽未马上答应,但隔了几天之后,宋氏来她房里,告诉她他们向那户人家退亲了。
她不觉欣喜。宋氏瞧见她那高兴的样子,问她:“阿宛,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
温宛眼前闪过一张温雅俊秀的面容,却只是摇摇头:“女儿哪有什么意中人,只是单纯的不愿嫁给那个素未蒙面的人罢了。且那人年岁有些大了……”
宋氏自然不信温宛的话,旁敲侧击问了许多,她却只是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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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轩见温宛向他道谢,推辞谦逊几句,又寒暄了一会儿后便告辞离开。
他离开后,阿宛问王大娘:“大娘最近感觉如何?痰还多不多?”
“好多了,好多了。”王大娘连连点头。
温宛替她把了把脉后道:“大娘多注意保暖,虽说这是春天了,乍暖还寒的时候还得多留意些。药快吃完了吧?我又带来些。”
“阿宛啊,哎,真是麻烦你许多啊……我和大郎这是怎么都还不清你的恩情了”王大娘满怀感激地道,又提及才走的谢怀轩,“那位谢公子也是好人啊!”
温宛点点头。王大娘又道:“阿宛,你来之前,谢公子还问起过你呢。”
温宛不由喜悦:“真的?他问什么了?他说过什么时候再来么?”
“他问你近况可好,家里替你议亲的事如何了?”王大娘笑着道,“至于什么时候再来,他可没说。”
温宛喜滋滋地告辞,王二丫送她出门,到了门外,温宛悄声叮嘱二丫:“下回谢公子再来,你便赶紧来告诉我一声。”说完从荷包里摸出十数枚铜板出来,“这给你买点心吃。”
二丫摇着头不肯收:“阿宛姊姊你已经送了那么多药给来,我不能收你钱了。要是谢公子来了……”
温宛脸一红急忙打断她:“轻点声,你记得就好。”见二丫坚持不肯收钱,她想了想,让阿桃替她从头上摘下朵做工细巧的绢花钿,笑着给二丫戴在头上。
二丫毕竟也是小女孩儿,对这等好看的首饰没法拒绝,便红着脸谢过她。
谢怀轩每隔一个月左右,会在休沐时去看望王大娘,顺便带点吃用的给他们家。而只要他到了王五家,没过多久温宛也会来看望王大娘。一次两次还是巧遇,次数一多,他自然有所觉察。
之后的两个多月谢怀轩都没再去看王大娘,只让人送吃用的东西去铺子里,让王大郎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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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宛家里又给她找了门亲事,因上回殷实人家的木讷郎君她不愿嫁,这回家里替她找的郎君是个读书人,家境普通但年纪轻轻便考中了秀才,颇有才学。想来这下女儿总该满意了,谁知她还是不肯。
宋氏自己也是女孩儿家过来的,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便悄悄问她为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