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三哥?大理国的使团什么时候回大理去?”
谢怀轩知她问话用意:“还有好些天吧,我得空陪你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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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婧那日在玉津园向后摔倒,被倒下的刺客砸中膝盖,要巧不巧是刺客的牙齿砸在了她的膝盖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牙印形状的伤口。
虽然请了最好的太医来,Jing心治疗敷药,且她为了不留疤,落痂之前甚至都没敢下地走路。落痂后伤口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虽说没之前那么狰狞了,但仍然是留下疤痕了啊!
她每次沐浴或更衣时,瞧见白嫩的膝头那道月牙形的丑陋伤疤,心中就升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滋味,她总疑心文玹是故意慢一步射倒那刺客的,若是文玹早点将那刺客射倒或是射杀,她就不至于被伤到膝盖并留下疤痕了!
可明面上她还得感谢文玹“救”了她!谁让那刺客最终是被文玹射伤才倒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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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忽然有关于文玹身世的流言传开,据说她是山匪养大的,自小混迹山匪窝,甚至还被官府通缉过。文老夫人得知后气得手抖,说非要找出这传言的源头不可,卢筱虽然也觉不快,亦有忧虑,但仍劝老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
文玹反倒是文家最淡定的那个。
文成周对此也是处之淡然,还道:“这本来就是事实,也算不上流言。”
文老夫人气极:“不管怎样,散布这消息的人总是不怀好意吧!成周,我们阿玹行的正坐得端,可也不能让人随便泼脏水啊!”
文成周道:“娘,就算找到那散布消息的人又如何?与他论理?还是要他道歉认错?这样就能改变眼前的境况么?难道别人就会相信阿玹不是山匪养大的了?恐怕更要在背后闲话说我们文家以权压人了吧?”
文老夫人顿时语塞。文成周问她:“娘,你知道阿玹是张大风养大的,你嫌弃她么?”
文老夫瞪了他一眼道:“你别拿这话套我,我是阿玹的婆婆,我疼我孙女,外头那些人又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文成周轻笑,接着道:“人之一生,但求无愧于心!旁人非议,只是过耳清风罢了!阿玹有才能又勤奋,心地善良,只要她还像如今这样,定定心心地做好自己手头之事,假以时日,旁人都能看得到。”
“英雄不论出身,太.祖年轻时家境贫寒,甚至曾乞讨为生,起兵时亦不过是庆州总兵。若是阿玹自身优秀出色,那些非议自然不攻而破。她出身哪里又有何关?她是什么人养大的又有何关?”
文玹亦赞成父亲所说的话,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但现今她切切实实在做的,以及将来会做的,才是最要紧的。
文老夫人轻叹口气:“成周,你说得是有道理。可她与端王二公子的婚事未定,我是怕这流言一起,端王府那头……”
虽然还未到文成周与孟裴的半年之约,端王府与文相府两家却已经走得极近,端王妃时常邀请卢筱与文玹文珏去做客,有些个什么宴会也一定会发帖子给文家母女,俨然已经把文玹当准儿媳来看待。
京城中贵妇们的眼力向来敏锐,尤其是对于婚嫁姻缘之事尤甚,加之端王府早前就曾向文家提亲,又有全城闻名的端王二公子请喝茶帖子,再见如今情形,人人都知端王府与文家联姻这是迟早的事情了。
可眼下却爆出这样的丑闻,也不知这两家的婚事是否会因此有所转折,人人都等着看好戏。
京城永远不会缺少豪门间的宴会,但因为近日的传闻,薛氏觉得文玹还是少露面的好,然而就在这次宴会上,薛氏偶然听见两位国公夫人窃窃私语文玹的身世,边说边窃笑,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已经站在她们背后。
薛氏冷冷咳了一声,那两名贵夫人吓了一跳,回头见是端王妃,顿时尴尬无比,慌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找借口退走。
薛氏绷着脸回到宴席上,一旁褒国公府的刘王氏见她神色不快,小声询问:“怎么了?”
薛氏转眸,对上方才低声窃笑的两位国公夫人的目光,两位夫人都避开了她的目光。
薛氏哼了一声,不再看她们两个,朗声道:“王爷与我,还有阿韶的性命都是阿玹救的,没有阿玹就没有今日的端王府。”
宴席上本来谈笑风生,杯觥交错,十分热闹,突然听见薛氏这一句话,瞬间就安静下来。
薛氏扫了眼场上的贵夫人们:“今日来的,有过半的人,正月初三那一日也在玉津园校场上吧?即使本人没有去,也有家人亲属去了吧?”
玉津园之乱因牵涉到贤王刺杀圣上一案,在事发之后很少有人公开提及,只在私下议论,但这件事死伤者颇多,而因此牵连被罢官削爵,甚至下狱抄家的也有许多,当然,因此立功或填补空缺升官加爵的也有不少,在京城官场可谓是一场大换血般巨大的波动。
这会儿听薛氏提及玉津园,贵夫人们更是鸦雀无声。
薛氏停了一停,才继续道:“那一日校场上乱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争着往看台下逃,一旦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