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何况孟裴伤势未愈, 脚上戴着沉重的钢履, 他更需要休息。
对于自发留下救助伤者的人, 贺皇后离开前安排专人,提供洁净的热水、饮食与休息场所,并送来了更多伤药。
孟裴熟悉此地,带文玹去了清净少人处,也能更好地放松歇息。那值守的内侍见是孟裴过来,便打开阁门让他们入内。
这会儿已将近午时,文玹一停下来, 便觉得饿极, 对孟裴笑言:“我饿得能吞下一整头羊!”
阿莲与咏夏打来热水洗净了手, 便去取饭菜。
文玹用手蘸着水,将头发上的尘土稍加清理后,重新扎了个马尾。出来见孟裴亦洗干净了脸, 头发也重新整理过了。
他正低头解下腿上的钢履,眉头不易察觉地轻蹙了一下。
虽然她在钢履内侧垫了数层牛皮缝制的衬垫,再包上绒布来增加柔软度,减少直接摩擦,但只能应付日常步行罢了,他像方才那样大步奔跑,之后又在废墟间来回攀爬,即使隔着靴子与长裤,小腿以及脚上的皮肤还是磨破了。
他蹙眉只一瞬间,文玹仍是瞧见了,不由后悔,她早该提出休息的,至少让他先休息,他自己也还是伤员呢!
她柔声问他:“磨破皮了吧?是我不好,我应该想到的。”
孟裴轻笑:“好在这里不缺伤药。”他卷起裤脚,露出修长的小腿,支架磨到的地方,都是一道道红痕,有些地方已经渗出鲜血来。
文玹心疼地白他一眼,取出药膏准备替他涂药:“你自己不知道休息么?腿长在你身上,不知道疼么?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你还肯让我陪你么?”难道他会让她一个人在随时可能坍塌的废墟间爬进爬出么?
“算你能忍疼。”文玹无奈轻叹,打开药盒盖,“你就舍得让我心疼。”
孟裴眼神闪了闪,一把捉住她的手,低声道:“阿玹,我真等不及半年……”更别提下了草帖子之后还要换定帖、相看、议定礼、送聘礼……来回没有一年成不了亲,想想就觉得遥遥无期。
他语气热切,嗓音低沉幽徊,文玹听在耳中不由心跳快了几分:“我爹应该是还有些事必须在相位上才能做,再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算来也没有半年了……”
孟裴虽情难自禁,最终只是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她亦有些动情,翻过手掌轻抚着他脸庞,凝望着他俊秀而深情的眼眸。
此时无声胜有声,相对无言,只默默含笑。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决定要说:“阿裴,趁着你我之事还没正式定下来,我有些话要先说。”
孟裴见她神情庄重肃然,不由微楞:“什么话?”
文玹不答反问:“我爹待我娘如何?”
孟裴稍作思忖已经明了她意:“阿玹,我对你一心一意,绝不会再有其他人。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文玹轻轻点头:“我也不用你发誓,我信你此刻是情真意切,但人心易变,谁又能知道五年、十年之后的事?”
“只不过我这人专独,容不得与旁人分享,你若是娶了我,就只能有我独一个。若是有了其他心思也无妨,直言告诉我便是,但我就是和离也不会与别人共侍一夫,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做妾也好,为婢也罢,统统不行!”
虽说这话说来煞风景,却是她必须要事先说明的。即使这是古代男权社会,一样也有像文成周这样有财力纳妾却始终不纳妾的。而她二十多年在现代社会形成的婚姻观念,怕是改不了,她也不会改。
再心爱的郎君,一旦心有他属,她绝不会留恋,而若是心没变,只是为了子嗣另纳妾室,她一样接受不了。
“我对你一心一意,忠诚无二,你也要对我一心一意,忠诚无二。若是哪一天你我中有一个人做不到了,那就一拍两散,没有商量余地。俗语说丑话讲在前头,我也是先做声明,免得以后你怨我。”
孟裴起初还凝神听着,待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轻笑。
文玹挑眉道:“你别笑,我是认真的。我趁着还没正式定亲就提这事,就是让你有时间想清楚。”
孟裴收敛起笑容,神情庄重:“君子守诺,一诺千金!你既然对我一心一意,我又怎会三心二意?”
“你大约是见我父王那样,以为我也会多纳妻妾。但你不知,我见过母亲因父王夜宿别院而黯然神伤,我也见过小高氏为争宠而不择手段。皇伯父的后宫就更别说了……我不是大哥,不是世子,没有必要多子嗣,但我更不愿见你烦恼悲伤。你可以放心,除你之外,我绝不会再有第二个女子。”
文玹在很早以前就一直在想如何表明自己的态度,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她也吃不太准孟裴对此是什么态度,但眼看两人已经快要谈婚论嫁了,这种事还是早点说明白比较好。今日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也是了却她一桩心事。
想了想他说的话,她有些不放心地道:“你如今说是无需为了子嗣多纳妻妾,可万一要是你需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