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今还与我感叹”
“言重了,我只在凉州呆了半月,就接着去了锦州,一路到了北狄,还在那里呆过小半月,北狄兵强马壮,全民好战,风化不开,与大魏倒是差别甚大”古恪看着沈楷继续说“我乔装游玩,见北狄望族皆尚武,子孙身强体壮,功夫甚好,奈何物产不丰,故民众皆甚蛮横粗暴,抢夺杀人随处可见,我朝与其接壤处深受其害,云城虽有兵马镇守,可风沙之地,家家户户距离较远,难以镇守,每逢秋收,我朝子民被杀者,不计其数,女子被掳者,赐予兵将,男子卖为奴隶,老弱病残者就地被杀,房屋皆毁,所到之处,哀鸿遍野,血流不止,映天的火光,隔十里都可见可感,非所见,不可想”
古恪说完,几人都有些沉默,沈楷微低着头,许久才说“为兵为将者,不能守民安,不能卫家国,沈楷惭愧”
“世子不必如此,沈家一门忠烈,子孙世代戍守,所为之事天下有目共睹”古恪喝了一口茶“只是,大魏世家确实太过安逸了些”
“那您救他们了吗?”两人说着,沈枳一直在听,突然发问,打断了两人,两人都看向她,沈枳又重复了一遍“那些人那么可怜,您带他们回来了吗?”
“宜笑”沈楷赶紧制止,却被古恪打断“无妨”古恪对着沈枳摇摇头“我没有,不过终有一日我会的”
沈枳尚小,还不能听出其中的意味,只是附和的点头“那我也去”古恪忽然笑了,眼眸中微光流转,伸手牵过沈枳“好”
沈楷在旁边看着,一时不知说什么,皱着眉头,看了一会才斟酌的开口“殿下,可否”尚未说完,古恪已经放开沈枳,对沈楷说“世子不必客气”,沈楷忙连声道“殿下,唤我名字即可,臣表字长行”,古恪也不推辞“好,长行”然后对着沈枳问“明天还过来吗?”
沈枳有些怯生生的看着沈楷,她也能感觉出来大哥是不怎么高兴的,沈楷皱着眉头,瞪了一眼沈枳,沈枳缩了缩身子,小声问道“大哥,我可以来吗?”
古恪也回过头来看他,沈楷有些尴尬,只好低声向沈枳斥道“不可这般麻烦殿下,还不道歉”
沈枳是想不通为什么要道歉,只好看着古恪,古恪还是那般清浅的笑着,说不上高不高兴,只是很舒服,沈枳看他,他也看着沈枳,沈枳看了一会,也低头道歉“抱歉,我”却也不知道自己要为什么道歉,只好停下。古恪微叹气“好了,现在道过歉了,我接受了,没事了”又回过头对沈楷说“长行,她无错,何须致歉,倒是我莽撞了”
沈楷深知两人其中渊源,也只好对沈枳说“过来可以,要听殿下的话,不可任性,知道吗?”
沈枳小声嘟囔“我不会的”,沈楷无奈的摇头“有劳殿下”。
古恪笑了笑继续对沈楷说“改日叫上二公子一起来,早闻二公子书法飘逸隽秀,自成一派,粲然可观,往日常听父皇提起,却未得一见,憾事也”
沈楷微摇头,却也能看出眼里的骄傲“二弟表字一芥,皆靠陛下谬赞”
“一芥?”古恪重复了一下“倒是禅性,人如其字,赤字本心”
“哎”沈楷说起来沈梓总有些遗憾“一芥乃是他自己所起,二弟他性子,哎,不提也罢”
古恪喝了一口茶“这般说,我更是期待了”沈楷看了一眼,也应道“一定一定,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您也早点休息”
古恪看了一眼窗外“倒是挺快”也起身“我送你们”送至门口,古恪低身对被牵着的沈枳说“明日见”沈楷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沈楷拉着沈枳从院子出来,抱起沈枳,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未来要发生的他们都阻止不了,沈枳终究是要嫁给古恪的,他们阻止无用,既然阻止不了未来的结果,又哪有理由阻止这个过程,沈楷最终什么也没说,沈枳本来还Jing神,可毕竟是小孩子,一会就困了,在沈楷怀里睡着了,看着妹妹,沈楷微微叹了一口气,但愿天怜,不忍苛责。
送走二人,古恪也站在院子里,并未进去,月亮很好,弯弯的,不是圆满,却很美,古恪想到兄长有些怅然,世人皆道天妒英才,可是古恪太知道兄长到底为什么而死了,他谈不上恨与不恨,也知道那些人最终也会对准他,可是他不怕,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站在最高处,总要付出些代价。古恪的思绪有些乱,忽而又想起沈枳,那个小女孩,他知道那个女孩以后会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皇后,他不排斥,那是沈家对古家的决心,他是感激的,也是感动的。
不过那个孩子还那么小,尚懵懵懂懂,不经世事,却已经注定了一生与他相伴,他不知她以后的感情会归于何处,不过,为了她幸福,他会让自己爱上她,也让她爱上自己。
他,将陪她一起长大。
☆、师兄
沈枳早早就睡了,也早早就醒了,坐起来也没叫人,自己一个人看了一会天花板,想到今日还要去隔壁,沈枳一下感觉心情甚好,她向外面喊道“飒飒,飒飒”
飒飒就睡在外间,听到沈枳喊自己,还以为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