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女儿们同坐一车吧。”韩银雪注意到父亲腿脚有恙,忙劝道。
镇北侯也不推辞,众人各归各位,再次上路,只是多了不少随行的兵将。
“女儿,刚刚那么多位青年俊才,你可看见?”镇北侯看着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女儿,笑呵呵的说道。
“那么乱,我能瞧见谁?”韩银雪好笑的说道。
韩齐霜已经擦去了眼泪,大眼睛一转道:“那位陌哥哥的长相是其中最为出色的。”
“你看看,你妹妹看的都比你认真。”镇北侯大笑,捏了捏小女儿的脸颊。
“爹爹就会玩笑!”韩银霜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爹爹!这个给你!”小女儿韩齐霜将怀里那只荷包放在父亲手里。
镇北侯看着手里的荷包以及上头绣着的荷花,眼眶发热,就好似妻子并没有逝去,如今仍在家中的炕头上为他绣着荷包。
“我只有你们两个孩子,等着这次将东西敬上,我身上多年的重担便能卸下去,再等你们姐妹出嫁,我也好回去老家陪伴你们的娘亲。”镇北侯笑着对大女儿道:“你妹妹还小,到是你要多看看了。”
韩银雪无所谓道:“只要爹觉着行,我就没有异议。”
“你啊……”
陌篱坐在马上,几次扬起马鞭,马儿四蹄奔腾几乎要飞跃起来,跟在他身后的人累个半死,孟霍然实在受不了了,便问道:“是不是还有追兵?”
陌篱冷着脸道:“总要看着城门才觉安全。”
众人听罢,原本松懈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也就没有了怨言。
陌篱抬起头,看着黑暗渐渐褪去,心里更急,这若是相思醒来之前他未到府中,那岂不是今儿相思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不是他了?
镇北侯进京本就是大事,多少人在暗处观望,原本还以为镇北侯会折在半路,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死伤参半,可谁知道城门刚开,这一行人就举着令牌大摇大摆的跑入京都,直奔皇宫。
姑且不说丞相此时的心情,就说之前那些暗中想要夺取火器图的老宗室们,此时便已经坐不稳椅子想要掩盖私通丞相与广郡王的证据了。
镇北侯之前也不算什么大人物,年轻的时候与家里人闹了别扭,偷偷跑出家中去边关参了军,一路打拼成为骁勇大将军帐下的亲卫,之后与付将军一同在外征战,凭借自己的血汗封了将军。
众人都以为他会在武将一路上高歌猛进,谁知道镇北侯府因为瘟疫,家中长辈男丁多数殉难,以至于他不得不放弃原先的武将仕途,继承镇北侯府,在北方那一处并不大的城镇里沉寂度日,多年来也没什么消息。
不明真相的人都在猜测,是什么原因让这位多年未入京的侯爷,连夜赶奔京都。
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相思皱皱眉头,睁开眼睛,转头就见陌篱披头散发似乎之前才沐浴过,隐约还带着水汽。整个人穿着亵衣就钻进她的被子,不说前襟大开露出胸膛,就是袖子也被蹭的老高,长长的胳膊压在她肩头睡的十分香甜。
刚想发怒,相思就见陌篱眼底的青黑,只好认命的从身旁取来布巾细细的轻柔的给他擦拭着shi润的长发。
阳光洒在陌篱的睫毛上,睫毛微微颤动,嘴角隐约上扬。
☆、第一百四十七章
揉一揉眼睛,陌篱惊觉自己居然真的睡过去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竟然已经变得干燥,再一摸身侧的位置,被窝已然变得冰凉。
慢慢侧过身,就见那个刚刚还在梦里的姑娘此时正坐在窗边缝补一件男人的衣衫,目光专注而柔和,就好似她天天这般早已习以为常。
“相思!”陌篱心一紧,生怕眼前美好的一切变成一副画。
相思放下针线转过头,皱皱眉道:“可算是醒了?”
陌篱伸出手臂,在空中挥了一挥,带着一丝撒娇道:“我头疼!”
相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放下针线来到床边,就坐在那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谁让你那么晚了还洗头,shi着头发睡觉不头疼才怪。”
陌篱闭眼一笑,有力的双臂将相思的腰间圈起,顶着一头乱发一下拱进相思的怀中,左蹭右蹭就差喵喵两声。
被蹭的很痒,相思笑着推了推他的脑袋,喘了口气道:“别闹!头不疼了?”
陌篱扬起头,看着相思的笑颜只觉着一晚上的奔波也是值得了,他付出的一切曾经遭受的一切,也都值得了。
相思拨开陌篱脸上散乱的发丝,这张原先青涩的脸庞与记忆中的似乎已然重叠,她说不出内心的那一份隐藏的钦慕到底是给谁,她只知道无论重生与否,这世上能对她毫无保留的就只有这个男人。
“我这次立了功,虽不能公开领赏,皇上总是要念及我几分功劳,我去求了明旨吧。”陌篱捧住相思的面颊,亵衣的袖子褪了下去,露出结实的双臂。
相思歪过头,伸手按住陌篱的手道:“你家里的事情还没结束,求旨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