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那一刹那,被对方侧身躲开。
枫璟安回过头,用那双深邃的眼眸,深深看入他眼底,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才沉声:“也许真的是我错了,我不该将你强留下来,如果不是我的自私,你早已得到解脱,如果不是我的自私,我也不会在日复一日的与你相处中,对你生了心思……”
转眸扫视一圈四周树林,他语气低沉的不可思议。
“我当初,将你从心思不轨之人手中救出来,如今你的事早已尘埃落定,我也不好再将你捆绑在身边……你走吧。”
一瞬间,凝光抬起的脸上,一双死白的眸子用力睁大,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气息不稳,响起在耳旁。
【……你赶我走?】
枫璟安定眼看他,深沉的眼中看不清情绪:“亦或是……你想让我超度?”
凝光震惊的睫毛根都在发颤,简直不想相信,这样的话是从枫璟安口中传出来的。
冷目看他一眼,枫璟安不再多言,一手扶住腰,疼痛使他皱起眉,却没再管身后的凝光,独自一人艰难的往前行进着,朝怀城的方向走去。
被丢弃在林中的凝光,身体与这空气中的温度一般低,他一身雪白,却分不清是衣服白,还是他的皮肤更白。
漆黑的发,随着偶尔一股冷风,被吹拂的轻扬起,又再沉落,一缕发丝贴着他的脸庞,勾勒出那Jing致下巴的弧度。
他望着那决然离去的身影,胸膛中那一颗永远不会再跳动的心脏,居然隐隐的有些发紧。
扫视一眼四周,满是凄凉之色,天大地大,他此般模样,又该去往何方。
身体比大脑要更先做出选择,他脚步轻抬,缓缓的朝那人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冷风呼啸,迎面而来,枫璟安面颊冰冷,眉目间一片冷凝之色,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直到身后渐渐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他微微侧目,眸光一闪,嘴角缓缓勾起。
……
走了许久,待到终于来到怀城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城门已被紧紧封闭,城门上方贴着满满一排镇煞符,而城门外面,一队士兵肃穆守卫着。
枫璟安不知这是何意,也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了,快步上前问道:“敢问,这城门为何被封闭起来?”
其中一名士兵将他从头到尾,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皱起眉:“你是外地人吧,居然不知道……不对,就算是外地人也知道,如今是非常时期,有沅城的前车之鉴,为避免其他的百姓遭难,皇上下令将所有城县封闭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城,亦不可再出城。”
“什么!”枫璟安猝然一惊,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消息居然传的这么快,而杞越的动作亦是快的很,居然已经派人封闭了所有城门。
问题是,白箫可能还在怀城中啊!他要如何与他会合!
迫不得已,他亮出桃木剑,报上了身份:“实不相瞒,其实我是Yin阳道师,放我进去,里面只会更安全。”
那士兵却意外的无动于衷,啧了一声,看了一眼他身后,站在几十米开外的凝光,摇了摇头厉声:“看你那个东西,就更不能放你们进去了,皇上下的令,一旦城门封闭,任何人不得再进城,我不知道Yin阳道师算不算例外,但现在,你绝对不能进去,否则就是我的失职。”
“……”枫璟安近乎无言以对的看着他,回头看了眼因为城门口的镇煞符,而无法靠近的凝光,实在很想问面前这位士兵兄台一句。
兄弟,你要是知道,“我那个东西”是连当今皇上也不敢惹的“东西”,你还会不会这么坚守岗位?
然而也不等他问,那士兵已经不耐烦了,摆了摆手驱逐道:“哎呀快走快走吧,别让我们为难了,看你是Yin阳道师,我才这么有耐心的跟你解释。”
言外之意就是,还不快看我面色走人?
枫璟安没了办法,这进是肯定进不去,出也是出不来了,但是要让他这样徒步回淳山,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这样吧。”转念一想,枫璟安从怀里掏出所剩无几的几枚银子,递到他手里:“看在我是Yin阳道师的份上,帮我一个忙,帮我到城里弄辆马车出来,你们皇上只说任何人不得再进出城,这马可算不上是人。”
“……”士兵被他说的好一阵无言以对,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Yin阳道师……
旁边的士兵推了推他,低声交谈:“你就进去给他弄一辆出来呗,不然看样子他是不会走了。”
“唉!”那士兵唉声叹气的收了银子,转身将城门打开一条缝隙,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喃喃:“真是欠了你的,要不是个Yin阳道师,我压根就不会想理……”
马车被带出来的时候,那士兵仍旧一脸菜色。
枫璟安跟他道了一声谢,转而上了马车,坐到前方,驾驭着马车就要往另一边走。
一直默默站在不远处的凝光,似乎害怕他真的就这样扔下自己离开,抛下了往日的冷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