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姓官,你现在吃的、用的,挥霍的,都是官家给你的,没有官家,你什么也不是。”
官冯氏很少如此认真,这让官井扬感到异常沉重。
没有官家,你什么也不是。官冯氏的这句话简直真实得让人堵心。官井扬当然知道,没有官家,他只是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小网红,根本没有那么多人会理他;没有官家的势力和背景,姜娴那件事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得到解决。
官家,真是一道让人欢喜,同时又让人厌恶的枷锁。
不仅是官井扬,一旁的林容听了更是心里一阵堵得慌。
什么叫“你爸爸生意的唯一继承人”,“官家的顶梁柱”?世豪难道不是官锦风的儿子,不是官家的继承人吗?
林容表面上对官冯氏满满的附和和赞同,但实际上却暗自咬碎了牙,恨死了官冯氏的偏心。
林容对官锦风固然也有爱和崇拜在,但自从官世豪出生之后,她对于官锦风的爱便更多地转向与让官世豪在官家获得更多的东西,更加被官家认可这件事上。
可恨的是,官井扬虽然是个败家子、花架子,但不管是官家二老,还是官锦风本人,都将官井扬看作为官家生意的第一继承人,或者说是唯一继承人。这样的话,将她的世豪置于何地?
正在林容心怀鬼胎,暗自思忖着这件事时,她的宝贝儿子官世豪突然冲了出来。官世豪被保姆带着,刚刚去楼下附近店里吃了宵夜,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不高兴了,大喊大叫着跑上楼,后面跟着跑得一脸狼狈,满脑袋热汗的保姆。
林容一见官世豪脸上似乎有哭过的痕迹,心疼地一把将又胖又壮的官世豪搂进怀里,“乖宝怎么了?是不是困了?还是饿了?”
跟在官世豪身边的保姆已经四十多岁了,身材还有些发福,好不容易跟上来,累得呼哧带喘,半天说不出话来。
官世豪一脸狂躁,拼命推搡着林容,嘴里又骂又喊的,看得官井扬白眼直翻,官冯氏频频皱眉。林容早就习惯了官世豪的坏脾气,这会儿虽然难受也只能耐着性子忍耐着哄他。
林容见保姆跟上来,沉下脸质问道,“怎么回事?我一个月给你几万块,我们官家还包吃包住,你就是这么看孩子的?”
那保姆在圈子里也是有名的,这会儿被林容这么不客气地指着鼻子骂,也有点不高兴。她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尽量平静地说,“刚才带少爷吃饭的时候,有一个小朋友不小心碰了少爷的胳膊一下,少爷二话没说就将整盘子沙拉扣在小朋友头上,还想去打人家,我好不容易才拉开,给您打电话也接不通,我只好做主赔了一千块钱才出来。”
林容一听,松了口气,“赔了就赔了,一千块也不多,一会儿我补给你。”
保姆看不得林容一脸本宫有钱怕个屌的表情,皱眉继续道,“钱倒是小事。我本来想着带少爷先回来,结果被少爷又踢又打,头差点被打破。这会儿正好跟你说一声,我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
林容眉头一挑,声音倏得拔高,“不做?你可是跟我签了一年合同的,你才干了多久就不做了?这样我的损失谁来承担?”
那保姆也不害怕,平静道,“一切都按合同规定来。说实话,林女士,我虽然只是个保姆,但做了这么多年也有那么点家底。官家出的月薪虽然高,但少爷这脾气,整天不是打就是骂,我年纪大了实在受不了,我可不想钱没赚到人先受了伤,赚的钱还不够看病的。”
这保姆被林容和官世豪折磨了几个月,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趁着撕破脸就一股脑全发泄出来了。
林容气得刚想反驳,一旁的官冯氏接过话来,“你明儿就可以走了,该给你的工资我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现在你就回去收拾东西吧。”
保姆一听,紧绷的脸立即一松,赶忙道,“谢谢老夫人您通情达理。我这就回去,不给您们添麻烦。”说完这句话,那保姆转过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林容急得一跺脚,一脸怒气地回过头想骂人,突然想起对象是官冯氏,赶紧强压住怒火道,“妈!您让她走了,这几天世豪谁看啊,我还要照顾锦风,没时间管世豪啊。”
官冯氏神情冷漠地看了一眼还在扭着身子大喊大叫的官世豪,淡淡道,“锦风这边你不用管,有我呢。你把世豪看好就好,好好的一个孩子,让你给教成了这样。”
官井扬看着小疯狗似的官世豪暗暗点头。
林容气得身体发抖,牙齿咬得直颤,“……我,我是锦风的妻子,他生病了,我应该在病榻前照顾的。世豪那边我会找人照顾,您身体也不好,就不麻烦您了。”
“怎么?”官冯氏冷笑一声,表情里含着威胁的刀锋,“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林太太,我还没死呢,官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官冯氏叫林容林太太,就是根本不承认林容在官家的身份,这把林容吓坏了,脖子一缩,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一时刻,林容清楚地意识到:就算自己费尽心思嫁给了官锦风,她也只是个帮官锦风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