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队神行去了唐门,留下队里汪咩喵面面相觑。
唐门bgm清幽,配着夜幕低垂的雾隐竹海,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凉意。问道坡下起了小雨,娜迦点起灯笼,透过那团青白色光晕看着雨幕后朦胧的山水。
雨越下越大了。周围一切都陷入氤氲白雾。
……
“小鸽子是我见过的最勺的炮炮。”
似乎有一个少年在这么说着,尾音真的带着西域人的别扭生硬。
“零零喵是我见过最瓜的喵喵!”
一个少女回答,声音清脆悦耳。
“都闭嘴,真是蠢到一起了。”
这次是一个稍显稳重的男声,虽然也很年轻,却有一种沉稳可靠让人下意识听从。
是谁在说话呢?那么的熟悉,在记忆里呼之欲出。
……
“唐门总是在下雨呢……shi漉漉的,总觉得心情也Yin沉沉的。”
“明教从不下雨,很干旱,不过沙漠里会有绿洲分布。”
“哇!好想去真的沙漠看看呀……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假期去嘛!我记得帮会那个天策是西北野外探险连锁店的负责人呢,不如咱们面基就去沙漠玩吧。”
“好呀,家叽也说想见我一面。”
“这话可别叫你哥听到,不然他肯定得……”
“嗯,知……”
“……”
“……”
声音渐渐听不清了,只余越来越大的水声回响,像是chao汐一层层冲刷在沙滩上。
仿佛已经这般响了千百年,永不终结停歇。
而那些悲哀与绝望,也一齐沉在水底,永不见天日。
娜迦醒来时,只觉得自己趴在桌面睡得腰酸背痛,一摸脸上还被键盘空格键盖了个章。她揉揉眼去看屏幕,空空荡荡的问道坡上,自己花萝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萧瑟打着伞为她挡雨,没穿盔甲而是穿着天蓝色皇宫套,身上天策军人的冷硬煞气少了不少,显得温润文雅。
花萝跳了跳,收起手里灯笼,向萧瑟近聊打招呼,“军爷下午好呀。”
萧瑟(密聊),“……”
“怎么啦?”
“下雨了。”
娜迦看看问道坡,雨已经停了。
萧瑟开麦解释,“我是说我这里。下雨了。听。”
不知道是不是他开了窗,淅淅沥沥的雨声穿过时空,响在娜迦耳机里。
“沙漠很少下雨。可是每次下雨,我都会想起以前的事。”
萧瑟的声音很低。
“那是我职业生涯,和人生里,最后悔,最无能为力,也是最……恨自己的……”
娜迦闭上眼,安安静静听着千万里之外的雨沙沙落在地面。
萧瑟低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响起。
“……是我的失误。”
“可是我却什么惩罚都没有受到……”
“我本来也不信鬼神之说,可是这一行干久了,总会有些说法讲究。”
“一个人孤零零困在沙漠里,从挣扎到死亡,会有多绝望呢……?”
“这种怨念,足够强大时,会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呢……?”
“试情死了,我居然有些期盼——是她回来了吗?”
“一舞死了,我却又开始怀疑,这么滥杀无辜,真的是她吗?”
“那天我冲进风沙里,什么都没有找到;就像是现实里,无论我搜寻多少次,却连她的尸骨都……”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沙漠里,心里会有多么怕……”
“我却连把她带出来都做不到……”
萧瑟泣不成声。
二十多岁的青年,早已是独当一面的专业店主,面对过无数社会和自然的险恶,却在这样一个Yin沉的雨天,面对着屏幕后的她,哽咽如孩提。
……啊啊。
那不是你的错。
那本不该是你的罪孽。
却因为罪人的软弱和无耻,被安在了无辜者的头上。
犯罪者从此夜夜安眠,替罪者却永远处在痛苦和愧疚煎熬之中。
所以不必悲伤,不要流泪。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有罪的,用血来还;欠债的,拿命抵消。
都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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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迦抬头看一眼窗外逐渐西沉的太阳,密聊提醒萧瑟。
“去洗把脸,吃过饭休息一会吧。晚上还有帮会活动呢,是我主场,可要来替我撑场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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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迦闭着眼睛假寐,右手食指轻轻在键盘上叩出节奏。窗外天色慢慢昏暗下来,极远处的地平线上传来隐隐雷声,缓慢翻滚的铅灰色雨云在天幕之下积聚,隐约是暴风雨前兆。
耳机里传来嘀一声密聊音,娜迦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