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成了个什么人?不知检点三心二意的有夫之妇?还是水性杨花四处撩sao的浪荡货色?就算她对陈苑没有想法,也没有过任何明示暗示,但难保人家对你予以置评。
木绥本就极为注重为人处世的原则,不曾行差踏错一步,从不落人明晃晃的把柄,她小心翼翼地经营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哪怕别人说她虚情假意也好,左右逢迎也罢,但她就是这样,信奉你好我好大家好,内里再破败不堪,面子上也必须过得去。
她就这一点可怜的自尊,聂时休却还要明着触她的逆鳞。
但聂时休对她来说也是外人,只不过尚有合作而已,今晚她在他面前也已经几番失态,这时候便也没有继续拿乔,但也实在挂不出好脸色。
她神色淡漠地走过去,站得离他几步远,平静又绝情地提醒他:“聂少,我们说好互不干涉的。”
这几个字就像几颗雷,陆陆续续地炸在聂时休脑子里。
他也快被这雷炸成烟花了,他昨晚上自作多情半天,今天又美滋滋地想了半天要在一众兄弟面前炫耀自己媳妇儿,结果最后却看见她和别人在一块儿约会吃饭,乐得把他抛在脑后!
好,就算今天的所有事他都可以不计较,她不把他看在眼里就算了,他娘的他不在乎!
可她居然还生气了?还要来提醒他遵守本分?还喊他聂少?这他nainai的都什么事儿?!
聂时休冷哼了一声:“哼,用不着你提醒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可别玩脱了。”
木绥回味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撇开眼不看聂时休那欠揍的样子,回道:“聂少说笑了,我今晚上只是和朋友一起吃个饭,一没损你的名声,二没损两家的颜面,哪里就至于玩儿脱?”她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嘲了句:“我自认是个有分寸的,还不至于不懂事到明目张胆地给聂少难堪,倒是聂少行事不要太随心所欲的好。”
聂时休少有见到木绥冷嘲热讽的时候,关键是还说得让人无法反驳?聂时休愣了愣,出口却是莫名其妙的一句:“你少这么Yin阳怪气地喊我。”
木绥:“……”
话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也不想听聂时休再说什么,所以她单方面地结束了两人没头没尾的对峙,转身就上楼了。
聂时休又眼睁睁看着木绥毫不犹豫地进房关门,惊得他都没反应过来。
他……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木绥听着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但那响声又是软绵绵空荡荡的,她估摸着楼下那位应该是在拿抱枕出气。
她想到此,居然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
后来她一晃眼在床头柜上看见了自己的手机,果然是忘家里了。
她打开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错漏的消息,一看还真有。
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是陈苑的,他下午说过给她打过电话没打通。还有一个是聂妈妈的,木绥不知道什么事儿,可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心想着明早上再回个电话。
剩下的全都是聂时休的。
木绥有些烦躁,把手机扔到一边之后就蒙头睡了,连澡都懒得洗,隔天一起洗被子吧。
但当晚木绥竟然奇异地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醒了,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差不多七点的时候给聂妈妈回了个电话。
聂妈妈那边果然已经起了,电话一接通木绥率先开口解释道:“……妈,我昨天手机忘家里了,晚上又回来得晚,所以现在才回您电话,您有什么事儿吗?”
聂妈妈笑哈哈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后来我又给休休打电话了,他说你们在一块儿吃饭呢,我就没再打给你了,你们昨天一块儿吃了什么好吃的呀?”
木绥闻言愣了一下,有些不理解聂时休为什么要说谎,她刚想扯几句,那边聂妈妈却不是真想知道答案,又继续说:“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想着昨儿个不是他生日吗,我们又都不在,就想喊你代我们多给他点几道菜,免得那小子又说我们不在乎他,那腻歪劲儿上来了可不得了。”聂妈妈说到后面语气里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一耳朵就可以听出对儿子的无限疼宠。
木绥这才明白,原来昨天是他生日。
自己毫无所觉还在外宴游,怪不得他发疯。
也是,聂时休是受着宠爱长大的,一向都是天之骄子,自然受不了被忽视。
其实木绥最近已经尽量顺着他了,就为了两个人可以相安无事,可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着。
她有些底气不足地顺着聂时休说的谎继续诓聂妈妈:“啊……哈哈,没事儿,妈,我们昨天……点了挺多菜的。”
随后两婆媳又就着家长里短聊了一会儿,聂妈妈说她要出门逛景点了才挂电话。
木绥挂电话之后心情有一点复杂,她虽然明白了聂时休昨天发神经的原因,但是却不是很能设身处地去理解,不就是个生日吗?全世界天天都有这么多人出生,他又有什么特别的?
像她还巴不得她没有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