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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还是她晚回家的问题。
木绥笑笑,温声解释:“是有一点,不过咱们认识也不久,我这样很正常吧,过一段时间磨合磨合肯定就好了。”
聂时休撇撇嘴咕哝道:“咱俩一周面都碰不了几次,怎么磨合呀。”
这话倒是真的,他俩虽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俩人回家都晚,出门又早,早晚饭基本是各点各的外卖,又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除了偶尔聂时休会等木绥吃晚饭以外,他俩确实见不了几面。
不过室友不都这样吗?
木绥不知道聂时休怎么就拧巴上了,正在想着怎么和他解释,他又询问道:“那你是不是不喜欢住这儿?你要不喜欢咱就换呀。”
木绥有些无奈:“没有啊,这儿挺好的。”
聂时休这下彻底没耐心了,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偏过头瞪着她:“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木绥嘴角抽了抽,怎么就扯到这上面了?这话又该怎么答?
说喜欢?不至于……
说不喜欢?这货估计得当场炸毛。
聂时休见她竟然犹豫了,眼睛立时睁大了一圈,指着她就嚷:“好啊你!你果然因为是不喜欢我!”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气呢,从小到大哪家阿姨不是见他就露出老母亲般的笑容,哪家姑娘不是他多看一眼就羞涩得不行,现在有人居然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聂时休气得抓着抱枕就一通揉:“你居然讨厌我?!我怎么你了我!”
木绥彻底石化,她无力地辩驳:“我没说啊……”
“你犹豫了起码两秒以上!”
说实话,她现在很想骂娘,这货是少女吗???
木绥深吸了口气,勉为其难恭维道:“没有没有真没有,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是个女的就不可能讨厌你对不对?”
聂时休哼了哼,想想这话也对:“这倒是。”
他勉强平复了一下,又紧着逼问:“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为什么天天这么晚回家?而且回来就进房间,我回来了也不出来和我说说话,早上天亮就走,也不知道等等我,天天就跟没看见我似的。”
他越说到后面就越气愤,还有丝微不可查的委屈。
他这阵子可真是受够了,本来一开始他也觉得没啥,又不是真爱干嘛把你捧在手心儿?两人互不影响也挺好的,可是他是个活生生的有自尊心甚至自尊心强到有点自恋的人啊,天天这么被忽视,猪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他?甚至他主动示好之后也依旧没有得到丝毫回应,所以聂大少终于还是憋不住开口质问了。
他见木绥顿都没顿下意识便想回话,一看就是准备扯皮的前奏,连忙开口堵住了她的话头:“别说什么店里忙,跟谁不知道花店是忙一阵歇一阵似的,再说,哪儿可能天天起早贪黑地忙,居然还比我都忙了?!”
木绥被抢了白,一时愣住了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他说的倒是事实,最近是淡季,店里确实没太忙,她每天在店里磨蹭也是她有意无意的结果。
她见聂时休这次是真上了心,便也忍不住开始认真思索起这件事来。
其实她对聂时休真的没有意见,当初结婚还是她提出来的呢。
她天天早出晚归其实只是因为习惯了,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她已经搬出了木家。
她以前读书的时候就不怎么回家,每每周末回家都十分煎熬,也尽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今年七月初毕业之后她开了这个花店,但同时也不得不天天回家住,后来又把木延接了回来,家里面的气氛越加怪异,所以她更是早出晚归,不是必要基本不待在家。
其实她只是希望别人忽视她,却不想到了聂时休这儿却成了她忽视他。
她看着聂时休,看着这个明晃晃的屋子,这才终于意识到,她已经搬出来了。
木绥见聂时休委屈又气愤的样子有些愧疚,这下总算没有敷衍,添了几分真诚道:“我就是一时之间没有转换过来,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聂时休看着木绥亮晶晶的眼睛,心里忽然就顺畅了,可把这句话嚼过味儿之后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儿,他知道木家乌烟瘴气的,但又不真正了解,当初木绥和他结婚的时候说是为了搬出来,起先他还不信,现在却信了,木家究竟是怎样的龙潭虎xue,才会让自家女儿都避之不及呢?
聂时休不想再问她这些问题,总归她人都进了聂家的门,以后再不会让她受委屈就是了。
☆、坦白
隔天早上聂时休起床的时候果然看见了木绥的人影,与此同时还有桌上热腾腾的rou粥小菜。
这阵子聂时休的起床气大得不行,今天早上就跟气球扎了眼儿似的,气都漏完了,他欢欢喜喜地洗漱之后就坐过去吃早餐,吃的时候觉得味儿和楼下早餐店的不太一样,心里忽地冒出一个念头,他甜滋滋地问在一旁插花的木绥:“这是你做的吗?”
木绥头也不抬,一边动作一边询问:“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聂时休抱着碗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