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当初可是你主动要跟我在一起的,这么快就嫌弃我了?”
“不敢不敢,我哪敢呢。”封逸远坐到他身边,身体向后一靠,闭上眼,“好困啊……太久没喝酒我酒量都变差了。”
“困了就去睡。”
封逸远哼哼了一声,身子一斜顺势倚住对方,脑袋靠在他肩上。信祁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起眉头,一根手指点在他脑门上试图将他推走。
“别……让我靠会儿。”说话都带上了浓重的鼻音,他不但不肯挪开,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身上蹭去,手搭在他腰间,“信祁……祁哥。”
信祁微怔,他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听过这两个字,神色有些复杂:“别耍酒疯。”
“没耍酒疯。”封逸远继续大着舌头,还傻笑了两声,“信祁,说实话我高中就对你有意思了,不过那时候太……迟钝,现在才知道那是喜欢。”
信祁手一抖,险些将自己的肩膀从他脑袋底下撤出来,沉默着没接话。
“我一直那么相信你,你却骗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声音忽然变得哽咽,“后来得知我父母的死讯,又知道我姐姐去了天信,我真的快要疯了。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没经过什么风浪,一下子……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手上不自觉地加力,信祁皱起眉,腰侧的软rou被掐得很痛,却没有出言制止,也没有将他推开。
“我真的恨,恨你,恨信博仁,甚至恨我爸妈,恨我姐,我觉得自己被你们戏弄得像一个傻子。那时我想有朝一日也定要你和我一样家破人亡,结果发现……发现你其实比我还惨。”
他说着又笑起来,肩膀也随之耸动:“你居然不是信博仁的亲儿子,你居然只是他从孤儿院随手捡回来的,你为他为天信做了那么多,居然只是在给别人做嫁衣。到头来,咱俩还是一样,一无所有,一无是处,图什么?到底图什么啊……”
信祁偏过头去,慢慢闭上了眼,眉心拧得很紧,心思被搅得很乱。封逸远边说边笑,又边笑边哭,笑不是真笑,哭也没有眼泪。
他忽然安静了下来,睁眼看向信祁,信祁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也回看向他。
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彼此再没吐露出一个字,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就仿佛已看到了对方心里。
封逸远挠了挠头,声音又变得懒洋洋的:“我好像真的喝多了,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他说罢便再次靠在信祁身上,这回没有酒后胡言也没有酒后真言,没过半分钟便睡了过去。
信祁似乎在思索那番话,又好像在想别的什么心事,回过神来才发觉这厮竟已睡了,颠几下肩膀也没能把他弄醒。
“起来,要睡去床上睡。”他开始推他,捏住他的鼻子,结果他自觉改成了用嘴呼吸,也依然没醒。
信祁无奈地盯他半晌,终是轻叹摇头,试图将他从沙发上抱起,却没能成功。
他耸起眉心,似乎对自己抱不起封逸远这事十分不服,又尝试了两次,才连拖带拽地把他弄进卧室,放下的时候自己也被惯势所带,扑倒在他身上。
他缓口气爬起身,揉着险些抽筋的小腿,自语道:“你怎么这么沉,铁铸的吗?”
封逸远发出两声意义不明的哼哼,翻身翻到一边去了。信祁嫌弃这一屋子的酒味,又没法强迫他去洗澡,只好扒掉他的衣服,投了毛巾给他简单擦拭身体。
何奈某人实在不太配合,刚把他翻过来,他又自己翻了回去,搞得信祁都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睡着,想尽各种办法把他弄醒未果,才终于作罢。
帮他换好睡衣,信祁已经满头是汗,疲惫地坐在床边休息,单手撑住下巴:“也真是的……酒量不行就别喝这么多酒。”
封逸远正朝着他这边,呼吸因为醉酒沉睡而显得粗重。信祁仔细地打量着他,这人虽然五官还可见当年的模样,可眉宇间那种气质已全然不同,即便此时皆可以“柔顺”二字形容,也大概一个是猫,一个是餍足后小憩的虎。
厉行跟封逸远终究是有些差距的,他倒希望这头老虎能被终日喂饱,保持现状,永远不要亮出爪牙的才好。
想着想着思绪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一时间没管好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往对方脑袋上摸去。也不知是不是摸逆了毛,对方突然眉头一皱,猛地拉过他的胳膊,一口就照着手腕咬了下去。
“……呃!”
信祁吃痛,试图抽回手,可那厮不但不松,还抱着啃了两口。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手腕上明明白白的一圈牙印,已经渗出了血。两颗虎牙留下的血印贯在rou里,一颗正咬在他骨头上,痛得几乎手都不能动了。
他抽着气慢慢挤出伤口的血,再看那罪魁祸首,居然还回味似的咂摸了一下嘴。不禁有些恼怒,又不能跟个醉鬼计较,只能在心里感叹了一番这厮牙齿真锋利,起身去卫生间清洗伤口。
终于疲惫不堪地爬上床,被封逸远咬得怕了,本能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