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于是理所当然地对上了一双盈盈的眼睛。
这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夜里美丽得像是天边的星子,被她注视着,他有一瞬间的心虚,“怎么还不睡?”
“我在等你,”顾容安坐起来,她身上轻薄的鹅黄寝衣顺着肩头滑落下来,露出一片雪白丰盈的肌肤。
然而她自己是不曾察觉的,或许察觉了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刘荣,娇嗔地说了一句,“我都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
爱妻如此撒娇,若是以往,刘荣早就抱她入怀里了,可今日他硬生生地忍住了,他尽力自然地坐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哑,“这几日太忙了。”
他有点懊恼自己的好视力,他分明看见了她薄透的寝衣里穿了一件墨绿的肚兜,绣着一枝含苞待放的桃花,最诱人是其中两朵粉嫩的花骨朵恰到好处又或者是Jing心安排地落在了她的尖尖上,被撑得鼓鼓的,像是要绽破了一样。
这很轻易就让他产生了微妙的联想,觉得十月里的清凉空气也变得燥热起来。
“可我想你了,”顾容安轻轻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双臂也依恋地缠住了他的胳膊。
单薄的寝衣不能阻挡他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胸怀,某个地方很懊恼地站了起来,他对她总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意志力薄弱得一击就碎。
“茂郎你都不想我吗?”顾容安在他耳旁呵气如兰地说道。女人的心思敏感起来,大理寺的神探都比不上,她已察觉了刘荣在故意躲她,不然怎么都是在她睡着了才回来,她还没有醒来,他就走了。来去都是披星戴月的,能有这么忙?
“自然是想的,”刘荣额头冒出细细的汗,他确实是故意躲了她,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闹她。书上都说了孕期不能同房,他每天回来躺在她身边已经是用了很大的忍耐力了。对于一个刚开荤的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能看不能吃,太难熬了。
可他又舍不得每天夜晚睡在她身边的福利,只能出此下策,每天等到夜深了她睡着了再来了。
“那你都不看看我,”顾容安伸出手在他胸膛上撩拨,她都看见了他裤子上的小帐篷了,还跟她装。害她差点以为他对她没有感觉了呢。
“不要胡闹,”刘荣一把抓住了她作乱的手,“你怀着孩子,不能这样。”
原来是因为孩子么?顾容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也就是他才能想到这样的笨办法,她是不是该得意一下她对他的吸引力?
“为何不能?”顾容安故意逗他,轻轻咬了他的耳朵一口,还特别坏心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我会伤到你的,”刘荣觉得自己要炸了,若不是她怀着孩子,他会让她明白他究竟有多么不好惹。
“又不是只有一种办法,”顾容安看他忍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有些心疼,凑在他的耳朵旁轻轻说了一句话。
然后他就乖乖地任由她摆布了。说句真话,她觉得她还挺喜欢这种掌控他
的感觉的。
解决了夜晚的同房问题,第二天顾容安就不必面对空荡荡的被窝了。
两人柔情蜜意地腻歪了一顿早膳,顾容安还贤惠地送他到了仪秋殿的大门口。
看见太子妃和太子又腻歪起来,仪秋殿的人都很高兴,觉得前几日可能是夫妻俩吵架了,昨夜才和好,大家都一扫连日来的士气低落,变得喜气洋洋起来。
云美人来求见太子妃,看见仪秋殿的人都笑逐颜开地,不由好奇地拉住了一个侍女问,“今儿是有什么喜事么,我看大家都很高兴的样子。”
对于内院的美人们,仪秋殿的宫人有着天然的敌视,被拉住问话的宫女警惕道,“今儿娘娘心情好,我们伺候的看了也高兴。”想抢太子妃娘娘的宠爱没门儿。
“那真是太好了,”云美人娇娇柔柔地笑,“娘娘高兴,兴许就愿意见我了。”在她之前,早有沉不住气的人来求见过太子妃了,可一个都没人见到正主。
“奴婢这就为您通报,云美人请稍等。”见她柔柔弱弱的,这个绿衣宫女也不好欺负人,把她领去小隔间里坐着等了。
不过云美人来得不是时候,顾容安原本的好心情又被别人败掉了。
“娘娘还请听老奴一言,”说话的是个长相Jing明的中年妇人,姓罗是曹氏和陆氏参详过后给顾容安准备的老嬷嬷之一,擅长照顾孕妇。
听罗嬷嬷喋喋不休地劝公主给太子安排通房,阿七冲她翻了个白眼。
可罗嬷嬷不觉得自己烦人,她是忠言逆耳,“白芷、折枝她们都是自己人,又是老实怯懦的,娘娘不论提拔哪个都可以把她们牢牢捏在手里,若是等到皇后、太子自己找了人,娘娘就被动了。”
罗嬷嬷知道自己是后头来的,不能像阿五阿七那样得重用,终于等到了公主有孕,她就可以大展身手了。照顾好公主的身体之余,再为公主出谋划策,掌控太子的后宫,这才不负曹皇后和太子妃所托啊。所以罗嬷嬷不听另外一个林嬷嬷的劝,忠言逆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