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和顾容安都没有这种认知,完全无视了陆林纾Jing湛的表演。
被太子妃的盛气凌人吓得发抖的小可怜陆林纾在太子妃越走越近的时候,终于颤着声音福了福,“妾,拜见太子妃。”
顾容安根本没有搭理她,实力展示了什么叫目中无人,她连停都不停一下,长长的裙裾如流水滑动,走得仪态万方。刘荣担心她生了误会,忙拉着她的手,夫妻俩并肩而行,他还很避嫌地走在顾容安另一侧。
眼看两人就要越过陆林纾去。
“殿下,我错了,”陆林纾趁着错身而过的机会,望着刘荣戚然地说。只是中间隔了个顾容安,效果不太好。
陆氏可恶!刘荣只怕顾容安误会,抓紧了手里的小手,还着急地低头看她。
却见顾容安毛都要炸了。
连忙顺毛摸,扶了她的腰道,“这就是陆氏了,多亏了她,不然我还不能遇见你。”他是附耳与顾容安说的,姿态亲密,然并不只有顾容安一个人听见了。
竖着耳朵的陆林纾也听见了,霎时面色一白,她想起来自己做的事了。可她已经知错了啊,祁王妃就是个毒妇,她进了祁王府不过半个月,肚子里的孩子就莫名其妙地没了。偏生她早与祁王珠胎暗结,胎儿的月份不对,并不能张扬,而祁王对她的那一点怜惜,并不足以动摇生了皇长孙的祁王妃,她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在祁王妃手下吃了几次暗亏,她才知道后悔,原来什么情情爱爱都是虚的,只有名分才是可以握在手里的。若是她安安分分的,不嫌弃太子冷漠无情,沉迷于祁王的温柔体贴,是不是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当上太子妃了?
这会儿听了刘荣对顾容安的话,陆林纾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可若是太子殿下对她无情,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还娶了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湖阳公主呢?
“陆夫人还请自重,”顾容安摸摸藏在腰间的小鞭子,是刘荣给她的礼物,小巧玲珑便于携带,杀伤力却比她的旧爱小鞭子更大,她就日常揣在腰带里了。
哼,陆氏也就是仗着这是皇帝的寝宫甘露殿,她不好动手罢了,换个地方,看她不抽花她的脸,让她惦记她男人。
“妾,并没有别的意思,”陆林纾微垂着脸,端着托盘的手微颤,盘子上装药的碗摇摇晃晃地荡了一点药汁出来。
可惜刘荣并不是那个会对她怜香惜玉的人,对此只有厌恶的。
呵呵,顾容安瞧她就心烦,上辈子就够恶心她的了,这辈子只有更恶心的。刘荣望着从殿内出来的刘裕,扬声,道,“祁王还望你看好府中女眷。”
祁王听见这话,脸有些绿。
然刘荣已握着顾容安的手出了殿门去了,从背影看,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殿下,”陆林纾这回脸是真的白了,嫁给了刘裕以后她才知道,所谓温润如玉的祁王殿下内里却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刘裕面色温和,甚至还笑了笑,他在陆林纾战战兢兢的目光下伸手试了试碗壁的温度,“药都快凉了,还不给父皇送去。”
“是,”陆林纾只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忙端着托盘往深深
的内殿去了。
日头开始下落,金色的余晖从敞开的殿门处蔓延进来,然而还是到不了刘裕的脚下。刘裕就站在渐渐昏暗的宫室里,听见里头传来一哐当一声,是托盘落地的声音。
他衣摆微动,但终究是没有动。
黄内侍出来了,轻手轻脚地关上内殿的隔扇门,里头的声音变得隐隐约约越发的听不见了。
“陛下让陆夫人今夜留在宫中侍疾。”黄内侍含蓄地说,“殿下和王妃可以先行回府了。”
刘裕总觉得这个阉人的笑容里有些别的东西,可恨,待他掌了大权,必要处置这个阉人。
只是这会儿还得笑,刘裕对黄内侍拱拱手,“还请黄内侍多多照顾一下陆氏。”
“这是自然,”黄内侍把刘裕送出了甘露殿外。
“殿下,林纾为何不在?”祁王妃有些奇怪,她熬了药叫陆林纾去送,陆林纾竟然没有回来?
“她留在宫中侍疾了,”刘裕此时已是心平气和,靠着马车上的靠枕闭目养神。
祁王妃银牙暗咬,便宜了那个贱人了,竟在父皇跟前露了脸。往后殿下还不得更看重陆氏?
“你明日告病,不要入宫了,”刘裕睁开了眼睛看祁王妃。
祁王妃眼里还来不及掩饰的妒色就被刘裕看在了眼里。
“妾明白了,”祁王妃温顺地低下头,遮掩自己的妒忌,不能入宫侍疾,难道要让陆氏出尽风头,她才是正经的祁王妃呢!
刘裕头疼地闭上了眼睛,陈氏把她的小聪明都用在了后宅Yin私上了,还不如陆氏机灵。
而此时的坤宁殿里,方皇后留了儿子媳妇吃晚饭。方皇后是个心宽的人,儿子带着媳妇出宫去玩了大半个月,她也不恼。方皇后爱屋及乌,对顾容安很是喜欢,在饭桌上一直劝她吃菜。把顾容安喂得都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