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了?
“不用跟着孤,若是太子妃要出门,你带着人跟着。”刘荣给顾容安上了双重保险,这就不怕她跑了,等他消了气回来再找她算账。
在神武军驻地,太子的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魏成很干脆地接了任务,拨了自己的副手去护卫太子。
就这么耽搁了一会,白素终于迈着小碎步追上来,她扶着影壁,带着喘息声急着道,“殿下,这都快午时了,您不用膳么?”
倚在影壁上的白素姑娘身娇体软,脸红如霞,很有几分壁画美人的风情。
气饱了,不吃了,然刘荣头也不回迈出二门,“给太子妃送去。”
看见太子走得毫不留恋,一个眼神也没有得到的白素失落地垂下手,她一点也不想给惹怒了殿下的太子妃送饭。白素完全忽略了太子这句话里提到太子妃时已经温和下来的口吻。
魏成冷眼旁观,不免感叹一声可惜了白素一腔情意注定是要付了东流了,太子要是有心收了她,早就下手了。瞧瞧太子妃就是例子,为了太子妃,殿下跑了多少次晋国,花了多少心思啊,说出去大家伙的下巴都会惊掉的。
门房上的小管事却没有魏首领看得明白,讨好地给白素问好,“白素姑娘幸苦了,门房里有刚到的新鲜山果子,姑娘可要尝尝鲜?”
白素看着门房讨好的脸心里厌恶,甩手道,“不必了。”对魏成点点头,转身过了影壁去了。
门房小声抱怨了句,“冷脸子甩给谁看呢,太子妃来了还不好好伺候,成天在殿下跟前晃荡。”
魏成尴尬地轻咳一声,门房忙住了嘴,邀他继续坐坐。魏成也不推辞,继续回茶房守着去了。
院子那头,阿七一进屋子,看见的就是自家公主泪眼迷蒙地坐在床上哭呢,见是她进来了,忙把眼泪一收,“你怎么进来了,太子呢?”
“殿下吩咐奴婢照顾好公主,”阿七装作没发现顾容安的失望,笑着道,“殿下可真是关心公主呢。”
真关心,还把她给撂下了?顾容安胡乱地用袖子擦眼泪,又是丢脸又是气恼,她不就气上头说了几句气话么,他就不能哄哄她?
可是回忆着自己气头上的话,顾容安也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她好像是有点过分了。可这都比不上刘荣过分,他居然摔门!
那么大声的摔门!吓唬谁呢,哼!
“公主可是脚疼得厉害了?”阿七瞧着公主脸上神色变幻莫测,没敢问是不是跟太子吵架了,她学着五姐平日里的作派,温柔而又体贴忽略了公主脸上的泪痕,“跌打酒拿来了,殿下吩咐奴婢给您上药,奴婢给公主揉一揉吧?”
“我脚没事,”顾容安红着一双眼睛,瓮声瓮气地说,“就是刚才眼睛里进了沙子,眼泪洗一洗就好了。”就是不小心流多了点。
“公主无事便好,”阿七温柔地笑笑,把抱在手里的跌打酒坛子放下了,“那奴婢去打水来给公主洗洗脸吧。”
顾容安点了点头,自己乖乖擦眼泪,有点庆幸自己没在刘荣跟前哭了,都控制不住鼻涕了,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好丑。
刘荣院子里的小茶房里有现成的热水,阿七往铜盆里倒了水,又提过茶壶从里头倒了冷茶渣子出来,用手帕裹了个茶叶包,浸在装了冷水的茶碗里,一道儿提着去了。
“公主用这个敷敷眼睛,”阿七回来得很快,她服侍顾容安洗了脸,又拧干茶叶包,让顾容安躺下了,给她敷眼睛。
泡过冷水的茶叶包覆在有些发热的眼睛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顾容安心情就好了很多,她想起来问了阿七一句,“那个白素呢?”她记得是白素去拿的跌打酒,刘荣出去肯定是跟她撞上了。
上辈子刘裕后宫那么多美人她也是容不下的,可是这个容不下与她容不下刘荣有别的女人有很大的区别。对刘裕,她是容不下别人跟她争宠,动摇她的地位。对刘荣,她却是犯了嫉妒。
因为她喜欢他,所以才会嫉妒,才会有患得患失的情绪。
冷不丁听到这个问题,阿七正给顾容安整理茶叶包的手一顿。出宫前她也同公主一样没把刘美人等人说的神武军督府白素姑娘给放在心上,旁观者清,太子对公主的好她们身边人都看着呢。
哪知今日见了太子对白素的宽和,她心里也不免怀疑起来。是以被顾容安问的时候就有些迟疑,“她送了跌打酒就走了。”
“是跟着他走的吧,”想到那个娇怯怯白莲花一样的白素,顾容安心口堵得慌,但又没有底气,分明是她不肯接刘荣的心意,才闹出的这一场。他说他的一切都可以跟她共享,她懂他的意思,期望的自然也是她把自己的一切跟他共享。
顾容安想起自己偶尔露出的马脚,以及他探询的眼神,她就发慌,总觉得自己的秘密他已经察觉了。
但他就不能等等她,让她想一想么?非要拿着印章在众人面前逼迫她,说得好听是让众人见证,其实就是以势压人罢了。她不答应,落在他部属的眼里,不就成了不知好歹?
这话阿七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