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不少不错的民窑,如果给她烧一窑白瓷盘盏,想来她是喜欢的。还可以烧一尊美人瓶给她,母亲那里就有一对邢州白瓷的花瓶,真是光洁无暇,如银胜雪,用来插浓艳的花最是好看。
刘荣琢磨着这件事,顾容安躺在他怀里,眯着眼睛看他一脸好整以暇的悠闲,想着自己一路丢盔弃甲,被那句“是甜的”弄得面红耳赤,就觉得愤愤不平,他怎么可以这么游刃有余呢,凭什么让她一个人狼狈!
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起身找准了逃脱的后路,尔后一伸手抓向了他,挑着眼睛笑,呵气如兰地凑近他,媚声道,“是硬的。”
刘荣愕然,下一刻就心头火起,就算不硬也要硬.了,更何况本来就是隐忍着的。刚想伸手去抓她,却被她灵巧地避开了,小鹿一样轻灵地跳下了车。
原来,东宫已经到了。
刘荣面色僵硬地看着不断晃动的车帘,磨了磨牙。
跟车的阿五阿七看见顾容安忽然跳下车来,吓了一跳,急忙一左一右扶住她,“太子妃?”这车刚停稳呢!
“没事,没事,我坐久了活动一下,”顾容安心情开朗,笑眯眯地回头望车上。
刘荣衣裳严整地出来了,端方稳重地在小内侍的服侍下下了车,沉着稳重地向顾容安伸出了手,“太子妃。”
做足了对新婚妻子的尊敬爱护。
装得真好!顾容安心里腹诽,却不能不把手放上去,不然不到一刻,阖宫上下就要传太子与太子妃不和了。
刘荣紧紧地握住了她自己放上来的手,眸色深深地望着她,微笑,“下回不要再顽皮了,万一摔了怎么办?”声音里满满是对小妻子的宠溺纵容。
阿五阿七悄悄对视一眼,都发自心底地笑,看来太子真的很喜欢公主呢。
只顾容安听出了一丝威胁,但是她才不后悔呢,当时做得开心就够了!
两口子仪容完美地携手而行,看得东宫里的人都暗暗称奇,原来太子殿下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啊,不过也难怪,湖阳公主这样的美人,百炼钢也能成绕指柔了。
“二郎,且住!”
顾容安听见身后有人呼唤,心里一紧,站住了。
刘荣收回迈出去的脚,有些敏感地看了一眼垂下眼睛的顾容安,才是侧身回头,淡淡地唤了一声,“祁王。”
“真是巧,竟然在门前遇上了,”刘裕和煦地笑着走上前来,一点也不介意刘荣的冷淡,一副宽和兄长的样子。
“这就是娣妇吧,真是国色天香,”祁王妃与祁王并肩而立,笑意盈盈地看着侧身站着的顾容安。一身庄重的翟衣竟让她撑住了,明明看着身段柔软的样子,却气韵雍容,那翟衣花冠都成了真正的陪衬,压不下她的明艳夺目。
难怪冷硬的太子都这么紧张她,握着手不放呢。祁王妃心生蔑意,也不知为何,她看她的第一眼就不喜欢。
大概是因为她那个表妹被太子退婚,竟赖上了自己夫君的缘故吧。如果不是为了娶这个湖阳公主,太子怎么会退婚,陆林纾那个贱人怎么能进了祁王府!
从刘荣手里传来的热度让她心生安定,顾容安微笑着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问刘荣,“殿下,这是?”竟是半分眼神也没有分给祁王夫妇。
太子和太子妃地位尊贵,新婚第一日拜见帝后之后,就是兄弟妯娌们来拜见他们了,哪怕祁王占着一个长字,也要带着祁王妃到东宫朝贺。
“这是祁王、祁王妃,”刘荣很喜欢她这样全心全意地看着他,眼含笑意地给她介绍。
顾容安顺势看了一眼祁王,穿着月白圆领袍的祁王温文尔雅,俊美无涛,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顾容安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见此有礼地颔首而笑,然后不容错认地在刘裕眼里看到了一抹疏朗大方的惊艳,坦坦荡荡地。
如若她不是重生的,恐怕要认为祁王是个端方君子呢,可做了他几年宠妃,她是很明白刘裕的伪善狠毒的,她更怕他床笫间折磨人的手段。所以当年得到刘裕的死讯,她没有一点伤心,只是担忧自己儿女没了庇佑。
所幸今生重新开始了。顾容安望一眼山岳一样站在她身边,可靠安稳的刘荣,嘴角翘起来。
刘荣高兴地偷偷挠了挠顾容安的手心,安安没有多看刘裕一眼呢!更喜欢看我!
刘裕一点也没有不高兴被太子夫妻怠慢的样子,微笑拱手,“弟妹。”
祁王妃跟着笑道,“我是你长嫂,我母亲姓陆,听说娣妇的母亲也是姓陆,也许我们母家还有亲戚关系呢!”
晋国太子妃,湖阳公主的母亲声名不显,只听说是姓陆,但晋国太子从小长在乡下,想来那陆氏不过是个村妇罢了,倒是好命遇上了好人家,从乡野村妇成了一国太子妃。女儿也麻雀变凤凰,成了公主不说,还嫁给了太子。
自己的母亲才是出身世家大族,祁王妃有些自傲地想,不是每个陆姓都一样尊贵的,某些自甘下贱的人更不配姓陆。
顾容安这才正眼瞧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