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朱玉姿, 她牵连了微尘、朱槿乃至微尘养的假侍女,还有朱玉姿肚子里的胎儿。
“县主要杀人,奴婢给你递刀子!”阿五表了忠心,不忘拉上姐妹们,“我们姐妹对县主的心都是一样的,要不是县主,我们早就死了。”
顾容安轻声笑,“那可好,我不用自己带刀子了。”
红色的月季花的花瓣碾碎在指尖,有些淡淡的粉,这么红的花也只能留下这样浅淡的痕迹,而她手上沾了人命,却是一点血都看不到了。
就是沾了血又如何,只要她想守护的都好好的,就够了。顾容安方才有些软弱的心冷硬起来。
她回到引仙殿的时候,殿内已经开席了。
女眷们赴宴的引仙殿与晋王款待群臣的迎仙殿其实是一左一右的两个水殿,中间隔着一个小小内湖,两处隔水相望,声息相闻。
曹氏穿着正紫大袖和头戴金凤冠、身穿杏黄鸾鸟纹衣裳的朱氏并肩坐在主座上,与对面的顾衡隔水相望。
陆氏因为要照顾“重伤”的顾大郎并没有来,坐在两人左下手第一位的就是赵惠匀,顺延下来,空着的那个位置就是顾容安的了。
顾容安一看那座次就头疼,赵惠匀也就罢了,只是比较喜欢炫耀顾容婉的才学,随便抨击她的不学无术,坐在阿婆身边的还有对她格外热情的张夫人,老是想把她张家的孙儿给她挑。
还有坐在众人之中,格外端庄肃穆的王太夫人,赵惠匀脸上带着笑,在与王太夫人说着什么。一旁,顾容婉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又有些羞涩。从朱常洵那里知道了顾容婉的心意,顾容安更不愿意过去掺和了,不是她自作多情,王太夫人好像对她有些太亲近了。
不能去那里坐,顾容安随意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水面上的水台歌舞正浓,是从外头请的有名的歌舞班子,歌舞新鲜有趣,一时竟无人发现悄悄落座的顾容安。
“安安怎么坐在这里,”还是刚从花园里回来的柳夫人最先发现了顾容安,她手里捧着个装了新鲜花枝的竹篮子,花瓣柔嫩鲜活,显然是刚从枝头上摘下来的。
“躲个清净,”顾容安笑着伸出手去在柳夫人的篮子里挑挑捡捡,“我先拿一枝。”
柳夫人本来就是领着侍女们去剪花枝回来分给与宴的女眷们戴的,这是花朝节上的惯例了。她手上的篮子里大半都是名贵稀罕的品种,连本该暮春开的牡丹芍药都有,也不知花匠是如何做到让这些花儿开花的。不过顾容安没瞧上花王花相,她挑了一枝普通的粉杏花。
看她居然只拿了一枝杏花,柳夫人笑着捡了一朵碗口大的深红牡丹戴在了顾容安头发上,“既然是先拿,为何不把最好的拿了,一会儿就该落在有的人头上了,岂不是可惜了花。”
这一篮子花就数这枝红牡丹最贵最雍容,柳夫人知道如果拿去给曹夫人和朱氏挑,朱氏必然要拿这枝红牡丹来压曹夫人的。曹夫人从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计较,大概又是随便捡一朵来戴。
可今年这样特殊的时候,她怎么能让朱氏如意呢?
柳夫人示意顾容安去看朱氏的穿戴,轻声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当皇后了呢,也就只能穿鸾鸟唬唬人了。”
偏生还真的唬住了一些人,看朱氏容光焕发,头戴凤冠,衣着杏黄上头纹着鸾鸟,对比寻常装扮的曹夫人,皆以为是后位有了定论,纷纷围在朱氏身边,好不殷勤。
“爬得越高,跌得越惨,”顾容安嘴角含笑,温柔地摸摸挨挨挤挤开成一团的杏花的毛茸茸的花蕊。
柳夫人有些惊讶一向甜蜜可爱的顾容安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想起了朱玉姿和芳华丸,柳夫人不能再把顾容安当作普通的小娘子了,她提了一句,“我方才见着宋欣宜了。”
芳华丸曾是教坊中流传的秘药,据说方子来自赵飞燕的息肌丸。其实有两种,一种加了阿芙蓉,专门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姑娘的,吃了芳华丸再不服管教的姑娘也会乖乖听话。另外一种少了阿芙蓉,教坊中的女子多用来保养身段,润泽肌肤。然而这两种都有一个弊端,用多了损害生育。而加了阿芙蓉的,若是长期吃下去,还会令人枯瘦命陨。
因为这药太损Yin德,后来已经被禁了,柳夫人会做还是从她小时候服侍的花魁娘子那里偷学的。
当初顾容安问她是否有息肌丸这样的药,她就告诉了顾容安这个芳华丸,于是顾容安问她要了加了阿芙蓉的。柳夫人今日一见宋欣宜的情状,就想到了她交给顾容安的芳华丸。
柳夫人试探地提了提宋欣宜,见顾容安微笑着没有说话,她就明白那药是给谁用了。
“夫人可觉得我太狠毒,”顾容安明白她做的一些事是瞒不过柳夫人的,干脆地承认了,大概柳夫人会觉得她狠毒吧,顾容安已经做好了被柳夫人疏远的准备。
哪想她就听到柳夫人一句温柔的安慰,“安安,苦了你了。”
柳夫人的手掌落在顾
容安头上,轻轻摩挲,满是安抚和怜惜。可怜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