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妙觉,你这人性子也太倔了,若是疼,便是哼一声又能如何?你非要忍成这样,不是折磨自己么?”
妙觉无奈:“一定要哼一声么?我没觉得是在折磨自己,你别在这儿磨蹭了,让寺庙内的师兄弟看着了,我也没法说清。”
“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红娘不满,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今夜我让玉树给我带点伤药来,我再拿来给你,你等着我。”
“玉树?”妙觉想了一会,闷声道:“是那狐妖?”那只狐妖,风流倜傥,还曾在后花园中大胆地要……真是放肆!
他不喜欢那只狐妖,当下回绝了:“不必了,这外头正围着孙飞虎的人,他也不便进来。”
“无碍,玉树的道行比我高多了,他定可以轻松进来。”红娘絮絮叨叨:“你也莫要如此客气。”
“我说了不必!”妙觉发作起来,倏地一声站了起来,胸口又疼了。
红娘也发怒了,快走几步过来,一把扯住他坐下,发了狠:“你若再嫌我烦,倒不如把我收进乌金钵算了!若不然,便好好歇着,我晚些过来找你!”
言毕,跺跺脚,走了。
徒留妙觉,拦也拦不住,张张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红娘才到老夫人房外,便听到里头传来崔莺莺的哭声:“娘,若要我嫁与那孙飞虎,倒不如死了干净!一了百了!”
红娘一惊!
又听得老夫人哽咽:“莺莺,为娘也不忍心啊!你莫要再说这丧气话,叫娘听了如何安心?”
一声长叹,老夫人道:“不管什么人,若是能将这妖兵退了去,老身定是什么要求都能应允!”
红娘在心中冷笑:只怕是没有这样的人了!她甩甩水袖,离开了。
三日,今日是第一日,她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能有回天之术?
是夜,烧香完毕,红娘便起身,做那贴己样:“姐姐,张公子也快来了,我还是去外头给你们候着门吧,你和张公子,多说些心里话。”再过两个晚上,看你们还如何说话?
“妹妹留下吧,”崔莺莺也起了身,看着她:“今夜正想着要说说如何退了那孙飞虎的包围呢,妹妹也一道留下听听。”她盯着红娘的眼睛,有些冷漠——红娘,你不想帮我,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红娘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心中暗笑,面上却做出了一副惊喜模样:“姐姐可有法子?”崔莺莺,你还想死撑要何时?
“我是没法子,”崔莺莺弯腰将双膝上起了褶子的地方一一抚平,好似拂去了那些困难一般:“你也没法子,可有人有,他一会就该来了呢!”
“谁?”红娘有些沉不住气了。
崔莺莺但笑不语,登时,这清净的佛殿内竟起了些许硝烟。
正在此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红娘,崔小姐,且开了门。”竟是玉树的声音。
“你看,这不就来了?”崔莺莺款款而去,打开了门:“玉树公子,可把你盼到了!红娘定是在思念你呢!”她看着红娘,眼里头的讥诮如此明显。
玉树只是笑着,走到了红娘身边,双手握住了她的肩头,温柔道:“红娘,崔小姐和张公子乃是天作之合、郎情妾意,咱们应该不遗余力地相助于他俩。”
红娘冷了,僵硬着,玉树要办的事情,她如何阻拦得住?
半个时辰后。
“那便如此吧!”玉树一锤定音,看向张君瑞:“那征西大元帅杜确可是我的八拜之交,明日我便去送信,请他来救援。张公子,届时你可与老夫人说杜确是你的八拜之交,那便成了。”
红娘心中冷笑:玉树哪里有什么八拜之交?八成是要学着她的法子,去施了妖术吧?
张君瑞连连谢道:“那便有劳玉树公子了!”
谢?张君瑞真心要谢么?在他的女人面前,他一介书生空有满腹的诗lun,却连个心上人都护不了,还要别的男人来帮他,他的面子可不知都去了哪儿了!一个崔莺莺,一个红娘,无论哪个,都是他心头的人,如今这脸儿还真是丢大了呢。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他猛然恨恨道:不就是个女人么?算他攀不起了不行么?非得要他卷入这样的漩涡中,护花护不了,自己也无法安生,图的是什么呀?倒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呢!
若不是因他身份低微,若不是他无权无势,若不是——太多的若不是了,张君瑞忽而恼恨起来,总有那么一日,他要飞黄腾达,要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臣服在他的脚下。
他倒也学会乖巧,面对着玉树连连道谢,面对着崔莺莺也是一副痴情模样。只是那心啊,变了,再也回不去。
你见过一个人长大了、还能再变回小孩儿的么?
别过了崔莺莺和张君瑞,红娘便要离开,冷不防玉树拉住了她:“红娘!”
“作甚?”红娘甩开他:“你不是要忙去了么?送你的信儿去呀!”她瞪着玉树,犹如一个计划被破坏了的小孩,气愤不已。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