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一堵围墙下边儿,躲在了那树木后。张君瑞惊魂未定,紧紧拽着红娘的手,就怕被崔莺莺看着。
红娘也不吭声,柔软的身子便靠了上去,贴住了张君瑞,遍体幽香直扑他的身上。她引导着那双紧张的手,揽住了她的腰身,轻声道:“你怕姐姐知道么?我不怕……”
张君瑞忙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红娘缓缓将那只手摘下,愈发地贴紧他,与他眼对着眼,鼻对着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蛊惑他。眼看着唇就要贴上,张君瑞忽而推开了她,声音沙哑:“莺莺走了,你也赶紧回房歇息吧!”
他逃走了,惊慌不已。红娘侧身看着这个落荒而逃的男人,冷哼了一声。
推开房门,却见一个人在房中守候多时,红娘一惊,仔细一看,拍拍胸口道:“姐姐,你怎的在此?张公子回去了?”她自顾自地点燃了烛火,在桌边坐下,倒茶。
又朝崔莺莺道:“姐姐要喝不?过来坐着吧!”她不慌不忙,坐下来,喝着茶。
崔莺莺移步桌边,也坐了下来,眼睛看住了红娘:“张公子回去了,你呢?方才是去了哪儿?”
“也没去哪儿,”红娘早已炼就了一身本领,脸不红心不跳:“就随意走走。”
“哦,是在那儿走动?”崔莺莺紧追不舍:“可是在花园?”
“花园?”红娘笑了:“一个人去花园作甚,这黑夜里。再说了,我若是去花园,还能不知道张公子是否回房?这还问你?”
“这倒是!”崔莺莺也笑了,眼神透着戏谑:“我倒是多疑了呢!想来也是,你定是见玉树去了吧?”
红娘心中一沉,还未来得及答话,崔莺莺又道:“你说,我和君瑞,你和玉树,都是各自一对,不如下次,也约了玉树出来,这样妹妹你也不用每次都单独在一旁,倒是我和君瑞冷落了你呢!”
拿着茶杯的手便晃了晃,红娘笑道:“这怎好?原本就多了一人,现在又多了一人,岂不是太聒噪?”
“瞧妹妹说的,这怎能说是聒噪呢?”崔莺莺边说边起身:“好了,我也不打搅了,你先歇着吧!下次可记得定要约上玉树呀!”她的背影,看起来都是胜利而得意的。
红娘几乎要将茶杯狠狠捏碎:她偏要争,倒要看看,是谁能赢?
正想着,崔莺莺开了门,忽而哎呀了一声:“玉树公子,你怎在外头呢?”
玉树?他来了?那么,方才二人的对话玉树都听到了?红娘放下了茶杯,也站了起来。玉树笑着对崔莺莺道:“刚来的,正想敲门呢,便听到了崔小姐提到我的名字,倒不知是何事呀?”
崔莺莺回头看了一眼红娘,转头朝玉树笑道:“正说着,想请你他日与红娘、我、还有张公子一块去玩儿呢!”
“张公子?”玉树佯装不解:“哪个张公子?”他看了一眼闷不吭声的红娘。
崔莺莺微微一羞涩:“是我的一位朋友,玉树公子,你倒是去也不去?”
“崔小姐既然都提了,我自然要去的,”玉树满口应承,又自作了主张:“不如这样,明夜我做东,去那东风阁吃些酒菜,崔小姐是否得空?”
“自然得空,那便明夜见了!”既已达到了目的,崔莺莺便离开了。
玉树合上了门,来到红娘身旁,拥她入怀:“在想什么呢?”他亲吻她的脸颊,又轻轻嗅着她身上的味儿,试图从这气味中寻找到蛛丝马迹,看看是否有其他男人的气息。
红娘靠着他:“没想什么,有点累了,想歇息了。”她不信,玉树就一点儿都没察觉到,这只狡猾的狐狸,心里头定有他的算计。
玉树抱起她,迈向床边:“我一来,你就要熄灯睡下,是不欢迎我了?”他将红娘放在床上,替她解去了绣花鞋,自己则坐在一旁,看着她,不肯挪开视线。
真怪,张君瑞替她穿上了鞋子,应了崔莺莺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将来你的夫君,定是要帮你穿上绣花鞋的人。而玉树呢,却是替她解下了鞋子,有些事情,还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命定的呢!
红娘转身钻背对着他:“你这样看着我,我怎好睡觉?”眼角,却在偷偷瞅着一侧,注意身后的动静。
曾几何时,她和玉树,也要这样的掩饰着心事?暗暗过招了?
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手臂,身后一暖,玉树已经贴了上来,在她耳边呢喃:“今夜我不走,你乖乖的,莫要调皮,我就不会动你。”
要她乖乖的,别让他不开心。有点儿威胁的味道,有点儿不悦的味道。
红娘想要推拒,已经被他扳过了身子,欺身而来。吻她,熟练地调情,嘴唇,脸颊,颈项,无一遗漏。扣紧了她的十指,轻咬她的肌肤,要她沉沦在他所营造的欲望里。
“红娘,莫要调皮……”玉树在她耳边呢喃:“莫要让我强来。”
红娘咬唇,双目迷蒙。
东风阁,一间厢房中,四人围着圆桌坐着。张君瑞和崔莺莺挨着坐,红娘则坐在玉树的身边。张君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