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蛇。
就连多走几步路,她都嫌累,恨不得立马现了蛇尾,拖曳着蜿蜒而去。看到苍蝇老鼠,她便抑制不住要上前捕捉,呲牙裂嘴,一张俏脸儿登时化作了狰狞的面目。瞧瞧,瞧瞧,她这般的妖性,如何做人?
哎,那眉心间有颗红痣的贵人,怎的还不来?
嫣红皱着眉,苦恼着,不知不觉间困意袭上心头,她眯了眼,温暖的大手便横了过来,搂着她,令她舒舒服服地靠着男人的肩头,缓缓睡去。
青山绿水,柳树青石,一白一粉,俊俏公子哥与美艳的少女,初春的阳光洒在了他们的身上,温暖,惬意。熟睡的少女,犹如春日里的花朵,美艳而芬芳,那温柔注视着她的公子,笑意融融,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画卷。
一道金光转瞬即逝,隐没在宽大的袈裟中,那是一面照妖镜,一闪而过的,是一只狐狸和一条大蛇。黄色的僧衣,暗红色的袈裟,刚毅而英气的面容,高大的青年年约二十,手持金色法杖,一身正气地朝那二妖走去。
“嫣红,嫣红!”玉树觉察到了不妙,赶忙叫醒了怀中的小丫头。
嫣红悠然醒来,慵懒地舒展着身子,暖光罩在她的身上,一时间,竟如牡丹花开,悠然绽放,那阳光里的发丝,有了生气一般的飞舞着;那云髻上的一支玉簪,垂落的珠子随着美人的动作微微颤动,似乎也才悠悠醒来。
粉腮红润,秀眸惺忪,美丽的可人儿,美妙的花开时刻,无尽的芳菲妩媚。好一个粉腻酥融娇欲滴的美人!
经过之人无不睁大双目,惊艳当场,便是看惯了她的玉树,也略微失神。
和尚略略一顿脚步,灼灼的目光中却闪过了一丝不屑,他暗自冷哼,继续朝二人走来,那金刚法杖,叫嚣着要将这世间的妖魔降服。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大义凛然的和尚呀!
嫣红被玉树匆匆拉起,方看到来者不善的和尚,咦?挺英俊的呢!啊,她在想些什么?快快逃命才是!玉树却一把拉住她,急声道:“嫣红,你我分开行事,我去引开他,记着,往那竹林逃!”竹林内竹木四处横生,不利于人的行走,却利于蛇的爬行。
嫣红嗯嗯应声,扭着蛇腰急急逃去,一路上撞了不少人,对方正要怒骂,却见那风娇水媚的美人匆匆离开,不禁收了声,痴痴望去,用力地嗅着鼻尖那一抹遗留的芳香。
一口气奔到了竹林旁,嫣红气喘吁吁,往后看去,不见有人,方放下心来。她擦擦额前的汗珠,开始为玉树担心起来,转念又想,玉树向来勤于修行,道行不知比她高了多少,又聪慧狡黠,定是无事了!她既自我安慰完,便开始记恨那臭和尚了,小脚儿一跺,踩了一地的草儿,诅咒道:“臭和尚,他日定要你好看!教你喝水呛死,吃饭也要噎死!”
却听一道浑厚的笑声破空而来,一道身影落在了嫣红的前方不远处,英气的和尚嗤笑道:“小妖Jing,道行不高,却口出狂言!你倒是如何要贫僧‘好看’?”
嫣红但见那法杖闪着光,刺目至极,心中一慌,现了蛇尾,匆匆往竹林内逃去!
“看你往哪里逃!”和尚喝道,法杖在地上重重一敲!直把竹林内的嫣红敲得内脏翻滚,行动慢了下来。
身后追兵凶猛,前方道路崎岖,嫣红鬓发微乱,面色chao红,她哎呀一声扑倒在地,蛇尾重又变回一双玉腿。而那粉色衣裳经过一番折腾,早已凌乱不堪,一时间,香肩毕露,酥胸半遮,她半坐地上,恼恨地看着身后追来的和尚。
但见对方逼近,嫣红急了,粉色的上衣随手一扔,化为漫天的毒箭呼啸而去!和尚不急不缓,袈裟舞动间,化解了所有的招式,毒箭落在地上,腾起一股轻雾后便消失不见。
“妖孽!”和尚冷哼,正欲上前,却见一抹鲜红的肚兜直刺人眼,那上面的牡丹开得正艳,一瓣瓣的花瓣儿肆意展开,遮住了那下面的无限绮丽。
大惊,他后退几步:“佛门应紧守色戒为重!”他垂着眼帘,不愿那景致污了他的眼。
咦?他说——佛门应紧守色戒为重?嫣红眼珠子一转,狼狈不再,又变回妍姿妖艳的美人,她吃吃笑道:“和尚,你说得对!可别靠近我,不若,便是犯了色戒了!”她笑得放浪,眼尖地看到和尚的脸涨起了红色。
“妖孽!”和尚咬牙:“我终会降服你!”
嫣红自知斗不过他,又软言软语道:“和尚,你为何硬要收了我?妖,也分好坏的呀!总之,我没干过坏事呢!”坏事?到底是什么?她不大清楚,大约是些吃人rou或者吸人Jing元的做法?
话说回来,吸人Jing元,到底是怎么做的?听玉树说,多是些走歪门邪道的女妖以色为诱,迷惑了男子,与其交合,这便可吸入Jing元。交合?交合又是些什么?嫣红又分了神,玉树说,她最要不得的就是老分神,一看就是没修行的妖。
和尚软硬不吃:“务须多言,妖便是妖,贫僧这一生,便是降妖伏魔!”他垂着眼帘,猛然转身离开,身影不甘。
他说:“小妖Jing,休要再碰到我,不若,便将你收入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