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了蒜蒜的苏醒,他努力释放出温和的气息缓缓回头,蒜蒜看到他的正脸时吃了一惊。
“水清怜这个名字多衬我家水灵灵的蒜蒜呀!说不定咱们蒜蒜前世就是一株水仙花呢!”耳际传来记忆里的声音,仿佛是乘着时光穿梭而来。
眼前的这张脸熟悉而又陌生,说熟悉是因为她前世与他朝夕相处,说陌生是因为她更熟悉他年长一些的模样。
尤其当蒜蒜与那双如春日融雪般透着暖意的眼睛对视时,她就更确认那是她熟悉的眼神。
“老爹!”蒜蒜情不自禁涌出热泪,她想要冲过去抱他,却因前倾而绊倒了花瓶。
这时她才失望地发现,自己仍身处异世。对方很快将花瓶扶正,把她放了回去。
乔叶方才似乎听到她喊了声“爹”,这是……唤他?
莫不是,轻月派她来的?
“小家伙,你醒了?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乔叶表面看似温和从容,但语气却难掩迫切。
蒜蒜不禁哭了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年轻时候的爸爸吗?这是爸爸穿到神界来找她了?
“老爹,你是来找我的吗?”蒜蒜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结果,越发哭得伤心,“老爹,你是不是也死了?”
乔叶愣了一下。这孩子是把他认成了她父亲?
“小家伙,你认错人了。本王乃树王乔叶。”
蒜蒜一听顿时止住了哭声。她爸爸怎么成了树王?还成了花寒兮的爹!
“你不是水承陌吗?我是你女儿水清怜啊!一种清风绝可怜的清怜!”怎么穿来神界却不记得自己闺女了?
乔叶听到“一种清风绝可怜”一句便懵了。他最爱这句诗,过去曾以为世间唯有此句能道出轻月的风姿。
他的确曾开玩笑似的说,若将来生了个像她的女儿,便起名清怜。
眼前的一切,仿佛是过去遗失,今日又失而复得的礼物。
“清怜,你是我的女儿清怜?”乔叶都有些分不清虚幻与现实了。
“是呀!老爹,我是你女儿清怜!”蒜蒜哭得稀里哗啦的。其实以前她并不喜欢爸爸取的这个名字,太文艺了,不接地气。
可是现在,她觉得这名字特好!爸爸给她取的名字是世界上最好的。
蒜蒜的妈妈在她七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她是因为心脏病发作突然去世的,从此以后爸爸就独自一个人把她拉扯大。
不幸的是蒜蒜偏偏也和妈妈一样,有先天性心脏病。
爸爸总说,只要蒜蒜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快乐的生活,蒜蒜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蒜蒜相信了。她开开心心地面对生活,很努力地活下去。因为她不能丢下爸爸,让他一个人面对孤独。
可是,最终蒜蒜还是没能长命百岁。刚年满十八岁的她,还是离开了那个世界。也许她是死在了手术台上,也许是死在了病床上。
蒜蒜其实不知道,她在人间的最后时刻是怎样度过的。因为她是没有知觉地离开的,可是爸爸呢?
他该怎么承受失去自己的痛苦?
是否老天同情他们,所以让他们父女在此重逢?
蒜蒜用一种含着期盼而又忐忑的目光紧紧盯着乔叶,“老爹!你是我老爹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久等了。
☆、第十二章 清怜公主(一)
乔叶目光迷离,似乎在看着蒜蒜,却又似乎透过她在想着什么人。
良久,蒜蒜只听到一声叹息,“怎么能不是呢?”
蒜蒜欣喜得抖了抖自己的几根叶子,两只小短手冲着乔叶张开,“老爹,抱抱!”
乔叶的反应有些迷迷糊糊,就像灵魂出走还没回家。就在蒜蒜的嘴抿着抽了一抽,似乎只要乔叶再不回应她,下一刻她就会哇哇大哭时,乔叶无措地用大拇指和食指圈住了她当作拥抱。但实际看起来,乔叶更像是在做孔雀舞手势。
……
百花仙宫。
花寒兮留聪聪在外面独自跟在风痕的侍从身后一步步往宫殿走去。其实他也没把握,风痕是否会为一个小小的Jing灵而摆驾暮云森林。但花寒兮别无他法,与其在那里和树族守卫僵持,不如回到自己的地盘找帮手。
就在花寒兮出神时,他前方的炎瑛侍者突然止步,花寒兮差点撞上他的背。
“殿下,小心!”炎瑛回身轻扶住了他,然后朝前方弯腰施礼,“君上,花族太子已到。”
炎瑛随之挪开,风痕冷淡而又夹着丝轻狂的俊脸立即出现在他眼前。风痕斜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握着酒杯,迷离的眼眸牢牢地锁定了花寒兮,偶尔闪过犀利的光芒。
他打量了花寒兮两眼才用一种慵懒至极的声调询问:“寒兮急忙前来有何要事?”
花寒兮微微垂首看向地面,他斟酌了一下字句才口开恳求道,“君上,寒兮今晨带着蒜蒜背母寻父。树王拒见,蒜蒜为寒兮闯入暮云森林寻父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