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出去了。”
林可望着面露焦灼之色的谢中奇, 一字一句地保证道:“一有消息, 我亲自带队,一定将圆圆给救回来。”
“我总觉得谢中士不怀好意。”谢中奇摇了摇头道:“若他是故意引你过去怎么办?圆圆……圆圆出事也就罢了, 但你不行, 阿可, 你身上背负着云阳的万千性命。”
“这点时间,谢中士走不了多远。而梧州是我的地面,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想动我不容易。”
林可安抚地朝他笑了笑,随即说道:“他现在出招还有迹可循,先顺着他来试试水……我倒担心离开后,云阳这里会出什么事。我走后,先麻烦大哥一段时间。西原那里已经稳下来了,孟昶青在路上,不日就会回到云阳,之后云阳的事务就由他负责调度处理。”
话虽如此,林可这一趟到底还是要冒些风险。她虽不说出口,却还是将谢圆圆失踪、十七殉职的责任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任谁费怎样的口舌,都绝不可能改变她的主意。
“我知晓了。”
沉默良久,谢中奇长长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道:“诸桂那里,向公子正在处理,消息应该能压下去。阿可,我……”
“大哥,不必担心。”
林可正拔出自己的腰刀检查,闻声忽地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半眯起眼睛道:“惹了我,该担心的是他们才对。”
雪亮刀光映着眼底凝结的森寒杀意,谢中士在林可心里,此刻已经是个死人。
这是一个开始,在平静了三年之后,云阳终于将再起波澜。
荒山隐没在晨雾之中,大路上一辆马车碌碌而行。马夫身材健硕,只是戴着斗笠,看不清容貌。车里坐着一个青衫书生,面孔白皙斯文,只是无端给人以一种Yin沉的感觉,仿佛一条盘着的毒蛇,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窜起来咬人一口。
“谢公子。”那车夫甩了个鞭花,催促马匹跑得更快一些,一边对车里那书生道:“我负责保护你,帮你杀人,但上头可没叫我给你赶车。这活吧,我觉得咱们俩应该轮换着来。”
谢中士眼皮都没抬,淡淡道:“你觉得我为什么故意暴露,招惹林可?”
车夫愣了愣:“啊?”
“既然没这个脑子,那就只好出力气。”
谢中士语带讽刺地说道:“不然你一顿吃三碗米饭的意义在何处?”
车夫:…………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他扭过头,忍不住怒道:“我可知道你是谁,等事情完了,老子早晚要弄死你!”
“那可轮不到你。”谢中士淡淡道:“我的仇人太多,你得排在林可的后面。”
车夫一怔,随即便看到有一块落石拦路,眉头微微一皱,也顾不上和谢中士斗嘴了,止住马车立刻拔刀警戒四周,一面压低声音说道:“情况不对。谢二,下来。一会跟着我往左边草丛里冲。”
“算了,不必跑。”
谢中士微微一笑,掀开帘子跳下车:“我等的人已经来了,铜墙铁壁,咱们跑不出去。”
车夫心中一颤,伸手拉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就在那个刹那,一道冰寒刀光闪过,车夫及时反应过来,重重推了谢中士一把,将人重新塞到车厢里,同时横刀挡住敌方的攻势。攻击受阻,那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伸展右臂,一刀砍向他的脚踝,车夫紧扣住马车旁的边条,整个身子翻转半圈,稳稳落在车顶上。
三个黑衣人身形暴起,随之跃到空中,从各个方向刺向车夫的死角。车夫脸上没有丝毫惧色,闪身夺过一把刀,双手挥舞起来,长刀连劈,如急风暴雨,撞到刀口上的黑衣人竟只有招架之力,如同群羊遇到猛虎,倾刻间血飞rou溅。
但袭击者的目标并非车夫,而是谢中士。几人联手拖住车夫的时候,最先动刀的那个黑衣人便跳到车座上,利落地掀开车帘,将谢中士从里面拽了出来。
车夫见状大吼一声,甩开围杀他的几人就想去抢回谢中士。然而迎面飞来一支利箭,带着可怕的威势,像是要将他撕扯成两半,车夫不得不躲,心神激荡之下,左臂便中了一刀。
“等等!”
千钧一发之际,谢中士忽然开口,扬声说道:“林可,你不想知道谢圆圆的下落了吗?叫这些密卫立刻住手!”
林可放下弓箭,从巨石上一跃而下,随便做了个手势叫密卫暂且停手,而后似笑非笑地远远看了他一眼:“你想跟我谈条件?”
“我其实并无恶意。”
谢中士颌首:“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谁知林可轻笑一声,却忽然挥了挥手道:“杀了。”
谢中士微微瞪大眼睛,回头看去,便见一柄刀刃从车内穿出,直透车夫的脚心。两方停战,车夫防备之心有所松懈,猝不及防下结结实实吃了这一刀,下盘不稳,几招之后就被密卫杀死,从车顶上掉了下来,扬起一片尘土。
“我的脾气没有以前好了。”林可从尸体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