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有几处景致,散散心也是好的。”
阿镜见她这样“盛情”,索性且看她的行事,于是站起身来,同她一块儿出了堂下。
两人沿着廊下往外而去,水滢笑说:“自打国师在皇都后,底下人人都在猜测国师的出身来历,国师从不主动说起,据说连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没想到,国师竟是蓝浦州人士,且还有镜儿姑娘这般的未婚夫人呢。”
阿镜道:“是呀,世事无常嘛。”
水滢道:“这次国师回皇都还带了夫人……我们听说后,都好奇的很,不知国师的夫人是何样貌,今日一见,才知是如此国色天香,果然跟国师是天作之合。”
阿镜呵呵笑了两声,感觉水滢总是提北冥君,如果是拍马的话,仿佛有些太明显了。
阿镜暗中瞥一眼水滢,转世为人,容貌也起了变化,但阿镜心思如明镜,记忆又深刻,依稀能够看出同昔日九重天上水湄的相似之处。
忽然间阿镜有些担忧:这会儿沈遥夜应该不认得水滢,倘若两人见面,却不知会不会又生出一段孽缘来?
一念至此,竟有些心跳不安。
正在此刻,水滢突然有些欢喜地叫道:“噫,那不是国师跟太子殿下吗?”
阿镜抬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前方的水面廊桥上,是北冥君跟凤明太子肩并肩而行。
水滢脸色微红,似有羞怯忸怩之色。
阿镜不知她是装的,还是天然如此……不由多看了几眼。
一眼之下,却见水滢胸口的情苗抖动。
阿镜心底哑然失笑:“可见是再世为人了,竟情动成这个样子?很好,那边儿殿下却还无情,情苗得不到呼应,自然是极大折磨……活该。”
一想到兰璃所受的苦,恨不得水滢多吃些苦头才好。
两人说话的功夫,凤明太子也看见了他们,他拍了拍北冥君的手臂,便绕过曲桥,往此处而来。
阿镜本要走开,奈何水滢立在原地不动,只好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两个男人走到跟前儿。
水滢屈膝行了礼,口称:“国师大人,太子殿下。”
凤明笑yinyin地说道:“远远地看着你们两个相谈甚欢似的,说些什么呢?”
阿镜细细打量了一眼凤明,果然没看见他有一丁点儿的情苗。
阿镜心下得意。
正水滢回答:“也没什么,都是些闺阁里的体己话罢了,我跟镜儿妹妹却一见如故,十分投契。”
阿镜忍不住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北冥君看的分明,眼底就多了一抹笑意。
阿镜横他一眼,北冥君同她目光短暂一对,便带笑对水滢道:“镜儿生性单纯,不懂的事情还有很多,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水小姐多多照顾她才好。”
水滢道:“国师大人客气了。”
阿镜越发嗤之以鼻,目光从水滢面上扫过,忍不住又横了北冥君一眼,但就在这一刹那,阿镜心里突然察觉到一抹异样。
她皱皱眉,目光倒回,先看北冥君,却见他浅笑低语,……通身似乎没什么不妥。
又看向水滢,她眉眼生辉的同两人说话,胸口情苗款款摆动,也没……
等等!
阿镜睁大双眸,瞪向水滢胸口的情苗。
她突然屏住了呼吸。
水滢胸口的情苗微微摇曳,有欣然快活之态,这自然是情动之意了。
可是方向……却并不是向着凤明太子。
而是明显地向着北冥君的方向——倾斜了过来。
阿镜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若非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
北冥君见她脸色有异,便问道:“怎么了?”
毕竟凤明就在身旁……阿镜好不容易才将目光收回,敷衍道:“没……”又忙道:“我,走了半天,有些累了。”
北冥君忙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去吧。”
凤明倒是无所谓的,水滢听说,隐隐有些失望:“不如我陪镜儿妹妹到我房里先休息片刻。”她情不自禁往前一步,胸口的情苗几乎也迫不及待地要探到北冥君身上来。
阿镜胆战心惊,摇了摇头。
北冥君当机立断地向凤明告辞,又托凤明跟水滢向丞相告罪,自己毫不避嫌的揽着阿镜的纤腰,将她半扶半抱地,带着往外去了。
身后凤明忍不住叹道:“国师可真是……要不万年不动情清秀寡欲似的,这突然开了窍,还真叫人吃不消。”
水滢眼底掠过一丝黯然,却强笑了笑:“殿下又说这些玩笑话了。”
***
且说北冥君带了阿镜出门,上车自往国师府返回。
车上,北冥君便问阿镜为何在丞相府里突然举止反常。
此刻没有凤明在侧,……阿镜犹豫了会儿,便道:“先前太子殿下叫我看看水滢的情苗,我,我看见啦。”
“看见了?”北冥君不以为意,“这是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