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阿镜深锁眉头,背上那股寒意几乎渗透到了心底:“那你的意思是……”
灵崆道:“吾没说什么,只是给你随便讲讲修行之法罢了,剩下的你自己参悟就是了。”
阿镜抱起膝盖,往后靠在车壁上。
昔日秋水君冷清的模样在心底宛然浮现,先前北冥君的影子却又闪了出来,一明一暗的两个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哪个都是真正的他。
突然腿被抱住,阿镜吃惊地低头,却见是张春抱着自己的腿,张嘴欲咬。
幸而灵崆眼疾爪快,伸出猫爪塞了过来,谁知张春并不嫌弃,在爪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瞬间疼的灵崆猫眼瞪得巨大,毛儿都竖起来,万万想不到张春睡梦中也有这样大的力气,整个爪子几乎给咬下来。
张春啃了口,呸呸吐了吐,喃喃道:“霜哥哥,今天的猪蹄好多毛啊。”又咂咂嘴,嘿嘿笑道:“味道还不错,你多吃点。”
灵崆大怒,呜喵一声,奋力挥起沾满口水的爪子,刷地又在张春的脸上来了一下。
***
且说沈遥夜赌气乘了蛊雕离开,夜风寒冷,越到高处越是风疾彻骨。
蛊雕原先在古庙跟北冥君角力,也耗费了不少体力,幸而双翼并没有折损,狸讙就吃亏多了,身上摔伤了数处,一只前爪也有些伤了。
它跟着主人飞奔了半晌,速度不免放慢,无奈之下,便昂头望着高空,发出哀婉的叫声。
但沈遥夜此刻心情激荡,竟不肯理会。
眼见蛊雕离自己越来越远,狸讙抖了抖脖子,阿大跟阿小从它的绒毛中滚落在地,化作人形,一个抬着前爪,一个抬着后爪,撒腿往前狂奔。
如此跑了有半个多时辰,便见前方蛊雕停在一块岩石上,沈遥夜坐在旁边,动也不动。
阿大阿小大喜,抬着狸讙双双冲了过去,狸讙落地,一瘸一拐地跑到沈遥夜身旁,口中发出“嗷”地叫唤,把脸颊蹭在沈遥夜的身上。
沈遥夜仍是不理,狸讙便顺势跌趴在他的身旁,口中发出微弱呻/yin。
蛊雕从岩石上跳下来,歪头打量狸讙。
沈遥夜原本黯然垂着头,听见狸讙叫声不对,才抬起头来,一眼瞧见狸讙额头的那只独眼正呆呆看着自己。
沈遥夜目光转动,看见妖兽身上有些许血迹斑斑,那前爪受伤最重,血已经把毛爪都染shi了。
先前因为被北冥君真气所震,撞破庙墙,又被跌落的石头砖块等砸落,才导致狸讙身上多处受伤。
沈遥夜瞅了会儿,默默叹了口气,这才倾身往前,跪坐在地上,仔细查看狸讙身上的伤。
幸而除了前爪之外,其他的都只是尔尔,沈遥夜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取了两颗丹药,一粒塞到狸讙口中,狸讙乖乖地卷舌吃了。
沈遥夜又握住狸讙前爪,小心把上头沾着的草木石块等清理妥当,把另一颗药丸碾碎,洒在伤口上,将自己的衣襟撕下一块儿布条,把讙的爪子小心地包扎妥当。
狸讙乖乖地一动不动,见沈遥夜忙碌,便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沾血的手。
沈遥夜喝道:“老实点。”
讙缩了缩头,沈遥夜哼道:“黏糊糊的……也没什么用,居然被人打成这个熊样。”
讙叫了声,似在道歉,沈遥夜却又道:“行了,又不指望你真的杀死那可恶的丹凤国师,没看见连我都吃亏了么?”
阿大阿小因为跑了一路,累的变成了老鼠,蜷缩成一团在狸讙身边瑟瑟发抖,沈遥夜扫了两只片刻,叹了口气,又将那药瓶拿出来倒出两颗药丸。
蛊雕在旁边探头探脑,沈遥夜噗嗤一笑,往后扔过去:“吃吧,贼头贼脑的。”蛊雕一摇头,吃了个正着,快活地挥了挥翅膀。
另一颗,沈遥夜将其掰开,分别喂给了阿大跟阿小,两个小家伙吃了后,终于不再哆嗦,人立而起,向着沈遥夜连连地拱手行礼:“多谢令主赐药。”
沈遥夜晃了晃木瓶,里头发出空落落的声响,灵药只剩下两颗了。少年叹道:“为你们这些废物,白瞎了我四颗灵药,以后还不知要费多少工夫才补回来呢。”
废物们羞愧地低下头,阿小握拳发誓般道:“令主不要灰心,我们总会把镜儿姑娘抢回来的。”
沈遥夜瞪了他一眼,阿小阿大吓得齐齐倒退。
正要缩回讙旁边,沈遥夜哼道:“她不知好歹一心想着丹凤国师,还帮着那混蛋打我们,我才不稀罕这种女人,哼,她不跟着我正好,我还嫌累赘呢,就算跟着我,我还要费心把她甩掉,要不然就给蛊雕当食物吧。”
蛊雕再次无辜的被射中,看在方才那一颗灵丹的份上,只好强作镇定。
阿大突然小声说道:“女神并没有帮北冥君,北冥君打我们的时候,女神还拦着哩!怪就怪那北冥君太jian诈了……故意装作奋不顾身救人的样子,骗取了女神的芳心……”
“不许这么说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