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堆积在一起,形成尸山。
这时,有个男人从尸山上走下来,肩膀微塌,带着棒球帽和口罩,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摘开口罩和帽子。
男人的脸瞬间扭转成楚溪,他微微一笑,轻声说着“我爱你”。
庒维维睁开眼,眼角一阵凉意,她伸手摸了摸,是眼泪。
她仍旧会感到恶心,虽然总是吐不出东西。
她仍旧持续做着噩梦,噩梦里都是尸体,那些尸体的脸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但她一个都不认识。
她继续不吃不喝,恶心了就吐,吐完接着睡,她越来越瘦,也越来越虚弱。
到底在第几次闭眼后,才可以永远不睁开呢。
庒维维无意地想着。
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对方听起来很焦虑,可是她却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腾空了。
她要飞了吗?
她是死了吗?
——真好。
熟悉的噩梦过后,庒维维再次醒来。她问到空气里弥漫着的消□□水的味道,扭头看看四周。
竟然是病房。
没有死。
她有些失落。
庒维维想支撑着坐起身,正好此时护士查房,见她醒后,立刻迎了上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感觉?
什么感觉?
庒维维看着她没吱声。
“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护士看起来很是自来熟,也不管庒维维是否回应,自顾自地在一旁说道:“不过真奇怪呢,今天到现在都没看到他,前两天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你旁边呢。”
……男朋友?
……楚溪吗?
一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脏就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一下沉痛不已。
护士见她没什么反应,只当是刚刚苏醒反应迟钝,帮她拔出了已经见底的点滴,又叮嘱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一会儿楚溪会来?
她见到他后要说什么?
质问吗?
问他昨晚在做什么?
问他为什么会在西荷苑?
问他是否真的爱她?
……
她想搞清楚的事情太多太多,一瞬间竟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楚溪。
可惜无措中的庒维维没等待楚溪。
庒维维看着眼前这个和楚溪有七八分相像的人,对方似乎跑了有一段距离,此刻正坐在她床边的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楚溪那小子呢?”对方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问道。
庒维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前些日子把我拉黑也就算了,从昨晚开始电话都接了,他人呢?你把他给我喊出来。”对方道。
庒维维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我是他二哥,楚河。”
楚溪的二哥?
庒维维想起来了,这人曾经劝楚溪和她分手。
“他人呢?”楚河又问了一句。
庒维维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现在不是她女朋友吗?”楚河对她的回答似乎很不满,说完后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醒来后就没见过他。”庒维维解释道,话音刚落,一阵熟悉的恶心感直涌上来,她连忙捂着嘴伏在床边,胃部一阵阵地抽搐挤压,除了胃酸外什么也吐不出来。
一旁的楚河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跑出去叫了护士。
护士进来看了一眼,笑道:“这是怀孕的自然反应,没事儿的。”
……怀孕?
庒维维愣住了。
不过反应最大的还不是她这个当事人。
“什么?怀孕?!”楚河一听,气急败坏地在一旁直跳脚,“楚溪那小子呢?让他滚出来!”
“安静点,医院里禁止大声喧哗。”护士不满道。
一整天,楚溪都没有出现。
庒维维心情复杂地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她竟然怀孕了。
楚溪知道吗?
多半是知道的吧,他可是送她过来的人呐。
庒维维躺在病床上任由思绪乱飞,旁边的楚河仍旧在不死心地播着楚溪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她不知道是第几遍听到这种声音了。
又在医院待了一晚,楚溪仍旧没有出现,庒维维想了想,还是办理了出院手续。
楚河似乎觉得跟着她就能找着楚溪,所以直接跟着庒维维走了。
“咦?你住这儿啊?”楚河跟着庒维维回到家,看着不大的屋子来回打量,“我还以为你会住楚溪那个窝呢。”
楚河和楚溪是两种人,楚河的话很多很碎,声音敞亮,看着很有活力。而楚溪的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