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说了,但说完之后他的眼神就剧烈的动摇了起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你就当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我不是真的在那样想我只是……”
我听见了……
安娜叹了不知道第几次气:“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是想要一次死,还是后悔觉得应该去阻止耶底戈?你选一个,不管是哪个我都能接受。”
“你说什么?”卡彭特不可思议的看向安娜,她竟然没有发脾气,为什么?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是个非常使人厌恶到无可救药的自私男人。
“我说哪个我都能接受, 所以你选一个吧, 这样的话你至少不会再因为没有目的而觉得自己浑浑噩噩。”安娜下了很大的决心,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如果卡彭特执意想要让耶底戈继续恢复,那么他们所有人都只有死了。
“但在你选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告诉亚里。”安娜就像是在安抚孩子一样,抚摸着卡彭特的头发“我能去叫他进来么?”
“不。”
卡彭特摇着头轻轻推开了安娜:“这不是选一个的问题,你不明白。”
“你觉得我不明白, 那就解释给我听,让我明白。”
“我没办法解释,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卡彭特低下头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再看向安娜:“……求你了,别再问我这些事情了。”
“……”
之后卡彭特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再同安娜说过话,安娜也就一直站在他面前,在卡彭特对她说了那么多之后她意外的还能够保持冷静和思考,如果换成其他人,肯定会责备他埋怨他厌恶他甚至想办法杀死他,这才是正常人会做的正确的事情。
可是安娜没有办法责备卡彭特,她觉得自己永远没有办法认真的责备这个男人。
虽然她不知道他的身世,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也不知道他以往经历过的很多很多事情,甚至不知道他的姓氏,但她就是没办法……
“安娜。”
就在她看着卡彭特出神的时候,从船长室外面传来轻轻的声音,是乌提尔在叫她。
安娜回头看向门口,就发现乌提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门半打开,他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我有些事情要对你说,你能过来一下么?”
“……卡彭特,我过去一下。”她对着依旧没有反应的卡彭特说“马上就回来。”
卡彭特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
…………
乌提尔在安娜出来之后就将船长室的门合上了,她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亚里也在这个船长室门外的小平台上面,他正靠在栏杆上不知道正出神的在想些什么,手上还拿着已经燃了一半的卷烟。
从船长室外这个小小的像是阳台一样的地方能够朝下看见‘柯丽娅’巨大的甲板上四处挂着的油灯早已被老船员全部点亮,那些亮光将本来漆黑的木板都漆上了一层柔软的黄色颜料,这让‘柯丽娅’在夜晚看起来并不似收取活人生命的魍魉鬼船。
换做平时的夜晚,亚里是不会让他们肆意点燃所有的光源,因为那是很愚蠢的事情,但现在他们行驶在海况安全的地方,而且船员也需要更多的照亮来快速完成夜航的准备,因为他们今天一天都在为清扫船外的水母Cao劳,没有时间顾忌晚上的事情。
……这是其中的两个原因,另一个是亚里知道卡彭特他喜欢蜡烛和油灯发出来的亮光,&&所以亚里才会让船员把本来不必要点燃的油灯也都点了起来。
他也是偶然在卡彭特喝醉之后知道他会因为晚上照明不够而觉得无比烦躁,这才让他理解了为什么卡彭特的房间里面遍地都是蜡烛,虽然会觉得烦躁的原因并不是特别清楚。
出来的安娜看了看亚里然后才问乌提尔:“难道刚刚我和卡彭特说话的时候你们都能听见么?”
“我想亚里也和你一样有权利听,所以就擅自的做了这样的事情。”乌提尔点点头“他现在也和你一样了。”
“……”亚里最后抽了一口烟,就直接将它握灭丢在了旁边,他脸上带着有些自嘲的笑容“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的不太想知道这些事情,现在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一样的心情真的是很微妙。”
亚里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甲板下面,在那上面的船员们并不知道在他们头顶上的船长室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旧在忙活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他们之中现在还有人因为能够登上卡彭特的船而面带着奇异兴奋的表情,仿佛他已经看见甚至摸到了洛底斯那飘忽不定的神秘宫殿里的财宝。
一无所知有时候真的是很幸运的事情,亚里叹了口气:“那么之后我们该怎么做?”
“你们两个都不打算责备卡彭特?”乌提尔又用平淡的语气提出了另他十分不解的问题,虽然这样的结果是他很乐意看见的“他应该不是值得你们维护的人。”
“你问这个有意义么。”亚里皱着眉毛不耐烦的说,乌提尔是个感情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