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一般。
女孩再回到医院时,想了想,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过人群,来到后门,上了二楼。
有护士急忙拦住她:“你找谁?”
“我是死者的妹妹,我要找院长!”
护士还想劝阻,有位穿白大褂戴眼镜的老医生拦住了:
“算了,让她进来吧!”
原来,这就是医院院长,他刚从楼下劝解回来,曾经在闹事的人中看到过这女孩。
“我就是院长,说吧,你们到底还有什么要求?”院长揉了揉太阳(xuexué),皱着眉问坐在一旁的女孩。
女孩摇头,态度诚恳:“我不是来提要求的,我就想知道,我姐姐从送来到去世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院长从椅子上直了直(身呻)子,有些讶然:“难道你姐夫没告诉你?”
然后自己摇了摇头:“估计也不能讲真话,因为他的确是无理取闹!”
“我记得,那天来就诊的病人特别多。因为整个县都发大洪水,胳膊腿受伤的,溺水的,都一股脑的往医院送。整个医院都塞满了病人,走廊上的(床床)都加满了!”
“你姐夫将病人送来时,(情qíng)况已经十分危险了。我们的急诊医生不敢怠慢,扫了x光,会诊结果是胎儿已无生命迹象,也就是说孩子没了。只能保大人,但是必须先做引产清宫手术。”
“我们也把(情qíng)况告诉了你姐夫,包括以后容易流产的后果。谁知你姐夫死活不同意手术,甚至在眼见你姐姐生命垂危,我们本着人道主义Jing神,想强行给你姐姐做手术时,也被你姐夫扑在(床床)上拦住。”
“还是和你姐夫一起过来的人,劝他,说你姐姐快不行了,他才放手。而这时候,我们医生再去抢救,已经来不及了!”
“再接下来的事(情qíng),你应该都了解了!”
听完院长的讲述,当(日rì)的(情qíng)形犹如历历在目。女孩泪流满面,紧握着拳头,缓缓站起来:
事实真如那个女医生所说,竟然毫厘不差!
而牟燕然在女孩走后,虽然表面平静,可内心却感到从未有过的疲倦和伤心:
那个可怜的孕妇,最终还是死了。
虽然这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可闻听噩耗,她还是感觉很难受。
也许真像之前医院有的患者说的那样,自己冷血,无(情qíng)?
可当时那种(情qíng)况,自己真的有心无力,要跟着去医院做手术,接下来被缠着的,肯定会是自己!
她都可以预料到,那家医院接诊的医务人员,也许会被那孕妇丈夫打得头破血流。
他们却不能还手,还手了,事(情qíng)就会闹得不可开交,甚至一发不可收拾再闹出人命,这就是可悲的医患现状。
而整个医院,也会被缠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到最后,为了名誉不受损,只能拿出一笔钱,掩口赔偿了事。
多少医生护士因为医闹受重伤、甚至失去生命。
又有多少医院因为医闹变得门庭冷落。
这种(情qíng)况,她听多了,也见多了。
因此,她从来不会去做那些眼见毫无希望的手术。
在医院里,她是出了名的“冷面医生”,同事们都在背后议论她冷血。
连自己的养父,也在一次她拒绝给一个颅脑大出血的病人做手术后,连声叹气:
“燕然,你是我们医院外科的首席,临(床床)医术出神入化,甚至比我还强!可为什么却没有医者仁心呢?”
而这个仁心,顾北川却有!
☆、24.依然没变
牟燕然不知怎么又想起顾北川昨天说的那番话。
看上去有些冠冕堂皇, 很大可能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他的心中, 装的不是一人一事, 而是万千民众。
这么看来,自己的想法, 是不是也有些狭隘了些?
望着售票窗口,牟燕然有些犹豫了:
回w市?还是不回?
“什么, 你说牟医生已经离开村子了?”顾北川对着候希林喊道。
上午,顾北川让候希林把牟燕然请到院子里开会。
马上就要转移去另外的村庄了, 有些善后事宜要进行交代。
“老大, 房东大娘告诉我, 牟医生走了!”侯希林回答道。
“走了?”顾北川皱起眉头。
燕子怎么不和自己打声招呼就走了?看来是真生自己气了。
“你问房东大娘她的去向吗?”顾北川急着追问。
“说是回家了。”
“回家了?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牟医生不会再回来了。”
“不回来了!”顾北川眼睛一瞪, “那她坐什么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