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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econd time when I saw her ……
我曾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第一次,当它本可进取时,却故作谦卑;
第二次,当它在空虚时,用爱欲来填充;
第三次,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它选择了容易;
第四次,它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会犯错来宽慰自己……
干静不知道多少人喝了这碗鸡汤,反正这段话可以说是支撑她、陪伴她度过了很长一段高中生涯。每次在画室里熬到深夜困倦到极点,想甩了笔放飞自我的时候,她就时不时的鄙视一下自己的灵魂,再强撑着往画布上抹一坨色块。
当然这都是后话,但在当时,这个激励了她一晚上的庆生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干静终于破功,和她的同桌——朱绮同学,大打出手。
原因无他,第二天早上,班里的一切回归原状,二班一如既往地开始了平静中夹杂一点鸡飞狗跳的早自习,干静猛然发现——她的课桌不见了。
他们班里人多,为了不让课桌太占地方,昨天多余的几张是统一拖到废弃的实验室去的,昨天大家太过热烈,基本都是活动结束就该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原本没有什么人在意这些。
今天一早,几个热心的,到班级早的同学就把课桌椅全部归位了,唯独缺了干静的。
干静一脸懵逼。
她昨天在黑板上收拾完一切就跟着众人开始胡闹,压根没在意过这些。四处找寻了一圈,又询问了昨晚和今早搬桌子的同学,最后得到的回答是:今早最后去那个废弃实验室搬桌子的是她的同桌。
干静回头看向拿着不知名品牌和色号的口红正往脸上捯饬着的朱绮。
朱绮拿眼角瞥了她一眼,语气轻慢:“干嘛,我只拿了我自己的课桌,你那破课桌我可不稀罕,那乌七八糟的课桌,哪个好心人给处理掉的呀,嘻嘻嘻。”
干静原本也只是疑问,毕竟也没人会无聊到偷人课桌不是?
可朱绮不屑的态度和不太清爽的前科使她的语气也不自觉冲了起来:“那谁他妈知道,毕竟我那乌七八糟的东西,某人上学期还顺过不是。”
“你他妈说什么!”
“我他妈说的就是你!肛/门擦口红(装纯)!上学期的事还没找你算账!”
干静其人粗中带细,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她说的这是高一的事了,干静攒了很久的钱买到各种她喜爱的周边寄来,不过迟些没去取,便已经消失在传达室了。
传说传达室的保安们耐心有限,东西放在那里不出两天就会不翼而飞。干静搜寻无果,十分气馁地认了栽。
没过多久她的那些东西在朱绮没收好书包里被发现了。可见爱美是人的天性,不管是劣质的口红也好,朱绮不了解的动漫同人也好,只要看起来是好看的,她就想着占为己有了。
干静此次翻旧账,显然是不打算善了。
而朱绮听了那句和排泄器官有关的辱骂,也瞬间破功了,她尖叫一声,十分不理智的把自己桌上堆着的课本练习册往干静身上一把推过去。
书本厚重,干静自然早躲了过去,故作俏皮:“以为什么把戏,吓死老子了,没打到没打到,嘻嘻嘻略略略!”
老子比这个泼妇多了略略略这三个语气助词呢!
干静和朱绮,这两人势同水火,早就互看不爽了,这次终于因为一张桌子彻底爆发。
“我□□妈的朱绮,你上个学期偷我东西,同学间出去玩还偷拍我丑照做表情包,以为我没看见?老子都懒得说你!整天炫耀自己校外认识了几个男人,牛逼死了你!可怜老子的还没来得及见到月考试卷的小桌子,你他妈桌子你都不放过!”
“你以为你好死了,上个课腿都伸到我这里了,腿那么短也好意思,还tm每天课不好好上,在桌上乱涂乱画,画的都什么玩意儿!傻bi汗子女表!”
“我艹你……”
“我日!”
她们俩一个公鸭嗓、一个母鸡叫,扑棱着胳膊腿撕扯在一起,一瞬间高贵的二班仿佛一个活禽养殖基地,十分画美不看,直到此二人被班里同学拉开来了,还在互相问候祖宗。
终于有人忍不住说:“行了别打了,不就一破课桌吗?!”
一个百忙中的女人回头:“哪来的野/鸡给自己加戏!”
“就是!”另一个说。
……“我干!”
……变成了三方混战。
战争持续了一个早自习。
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老徐真正气急败坏的从办公室赶来,带走了两个家禽及最后不幸躺枪的那位。
她处理这类事件经验丰富,很快从无辜被波及的那位口中知道了事件原委,可盘查来去,干静的课桌还是遭瘟的不翼而飞了,与此同时,这事还真不是朱绮干的,毕竟藏人桌子这种事做来也没什么好处,且上午有老师经过附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