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长,还有件事向你打听下,听说,以前在你们这里当过门卫的大老魏,得病死了,是不是真有此事?”
刘院长稍加思索,俄俄道:“大老魏,对,死了两年多了,肝硬化,跟喜欢喝酒有关系。”
“当年谢玉兰怀抱吴冰入园,你在现场吗?入院手续主办人是哪位?”
刘院长此次回忆略长,“这个,当时我不在场。那个年头,我连副院长都没当上。记得那时,郑院长好像出差在外,参加上级会议,谢玉兰找的人,应该是当时主持事务的罗副院长。对,就是她。当晚,罗副院长就急急忙忙赶到福利院,把吴冰的事情安排妥当。”
“哦,那这位罗副院长,还健在吧?”
“在,这老太太身体好得很,天天去广场跳健身舞,话语很多又爱笑,性格比我们这些年轻人都活波。”
刘院长难得的欢笑一下,“让你二位见笑了,相比老院长,我是年轻点。”
她正说着听到敲门声,刘院长起身到门口开门,随后牵着手领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两位女士缓步走来站定后,刘院长向王焕宇二人介绍,“ 小辛,这位王师傅问你些事,就你所知,尽数回答就好。”
四人简短互相问好后,各自坐下。
辛蕙坐在王焕宇莫寒对面沙发上,刘院长紧挨辛蕙身旁。
王焕宇立即开问:“那我就开门见山。知道小辛你跟谢玉兰是好朋友,你们好到什么程度呢?”
辛蕙温柔一笑,轻声回答:“近些年见面少了,只是偶尔打打电话闲聊下。以前都在这里上班时,我们两人确实很要好。好到什么程度,阿兰和他老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打工过程中结识相爱结婚。后来阿兰生子后,经朋友介绍进来这里当临时护工,一家人租住在离此不远的张家沟。她老公给人开车运货,有次为争抢货源跟人打架住院了,我还去帮忙照看小莫寒呢。后来他老公出车祸死了,殡仪馆里守灵火化,我都跑前跑后的帮忙不停,你看我们好到何种程度?”
“哦。”
王焕宇看了眼聚Jing会神聆听的莫寒,回眸继续问:“看来谢玉兰对你是有话必说啰。那么她跟你说没说过,吴冰生母的事。吴冰就是她收养的那个被丢弃的女婴。”
目光看着面前桌面的辛蕙,低声回答:“吴冰我知道,阿兰多次跟我说过很想收养吴冰,就是下不定决心。后来终于克服种种困难办成此事,阿兰非常高兴。王师傅,你这问题奇怪!阿兰肯定不知道吴冰生身父母的消息,知道了肯定会去寻找质问,也会跟我说的,肯定会告诉我。”
“你说谢玉兰两口子都是农村出来的,又是租的房子住,那么他们的经济状况好吗?他老公给人开车拉货,收入应该不错吧?”
辛蕙语速变快,“不行,阿兰老公虽然勤快,总归只是开车的雇工,挣不了多少钱,大头都被车主拿走了。阿兰诉过苦,说开销多,存不了几个钱。后来收养了吴冰,经济上就更加困难。再后来老公又死了,更是雪上加霜。”
“他老公怎么死的?赔偿金有多少?”
辛蕙眸光上移瞥了瞥王焕宇,“晚上跑长途,在山道转弯时Cao作不当,连车带人坠入深崖。副座上的押货人也一同归西了,货车和车上几十万的货物也报销了。她老公有时爱喝点白酒,出事后现场的勘察结论,提到驾驶室有酒味,尸检报告也说驾驶员饮有酒Jing制品,要负主要责任,所以没陪多少钱。车主也急得要疯了,估计是看阿兰孤儿寡母的可怜得很,拿了点钱出来算作抚恤金。我知道阿兰老公做事,一向是比较谨慎稳妥的,就算喝点酒,问题应该不大,疲劳过度才是导致翻车坠崖的主要原因。但是阿兰没钱没关系,何况老公本身也有重大过错,不想打也打不赢官司,只能默默承受一切。阿兰那时候生活很辛苦,两名幼儿要抚养,一提起过世的丈夫满脸都是泪。后来……后来就辞掉这里的工作,另寻生路去了。”
“她为什么要辞掉这里的工作?这里不是事业单位吗?”
“阿兰只是临时工。”
辛蕙语速明显缓慢下来,目光再次垂向桌面,“另外,恐怕是想离开伤心地吧。留在这里只会勾起苦痛的记忆。还有吴冰,继续住在福利院附近,对长大了开始记事的吴冰,成长不利吧。”
“安慰金有多少?谢玉兰当时拿到手里的具体数目有多少?”
“王师,这点关系大吗?”莫寒插言。
王焕宇依旧直视辛蕙,避而不答。
辛蕙看看莫寒,目光回到王焕宇脸上,“不多,只有几千块,加上保险金,最多一万多,不会超过两万。人死不值钱呀,特别是农村户口的!”
王焕宇脸色沉重,“谢玉兰的丈夫车祸死亡,是在收养吴冰多久后发生的?还有,谢玉兰又是在丈夫逝世后多久搬家的?”
辛蕙揉揉额头,眨眨眼睛,默想少时道:“这我得仔细想想,时间太久了。前桩事大概在半年左右。搬离此地好像时间长一些,应该半年以上,没到一年。刘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