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答题,不准抬杠扯筋,更不准偷换命题,巧移概念,要遵守规矩。”
美联不由掩嘴连声小笑,眸光浮动悠然道:“好好好,就依你。其实以前我们两个赌事玩乐时,不都是你定规矩吗?再说这尘世里的规矩,特别是有些专门吃人、却没人味的家伙定下的规矩,不就是等人来打破吗?有时胡来瞎整,反而乱中有趣,你下午不是就对我没规没矩吗?”
她边说边四下望看,并伸手取过放在邻座空椅上的白色女士挎包。
海涛默默看着细长的白亮烟支、已经夹在美联指间,微笑道:“我帮你点。”
他取过美联手中的金黄色火机,边点边说:“烟这东西损害健康,别抽太多。美联,我可不是那些吃人的jian痞。再说,要吃人我也只吃你。”
美联美睫一闪,嫣然一乐,“你这坏逼……你是好人,我是吃人的坏蛋好了。那年市里到处募款赈济水灾,看着电视里的灾民哀声凄怨的悲惨景象,感同身受,我一次就捐献了一千元。你捐了多少,十元!幸好当时你兜里没有零钱,否则你只会奉献块块钱毛毛钱,向小学生靠齐。”
海涛惊疑而问:“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美联轻轻摇头,浅浅笑语,“你告诉我的呀。你当时说的大义凛然,口沫横飞。以前你不是聊起天来,天花如雨乱坠;摆起道来,道义湮灭无存。”
“你说的是我吗?我有这么伟大嘛!把道义都说没了。有这种本事的不是我,是另外一些人,我就是害怕那些家伙,没敢多捐。只不过,以后再有类似事件,美联你让我捐多少我就捐多少,哪怕把自己捐出去都行。”
美联嘴角上扬俏然一笑,“临时抱佛脚献殷勤呀。放心,我赢了或者你输了,我都不会要你的钱,这下可以把规则说出来了吧。”
“我好好想想。”
海涛故意左顾右盼,“就以这厅中人、事、物为内容,做一首诗词。美联,你能看到听到包括闻到的东西,都可以当做素材,格式五七律言绝句皆可,韵脚平仄随意,对仗黏对不论,只是时间有限制。”
言罢,他得意扬扬的摊开右掌,在美联脸前微微晃动。
美联一口烟喷向海涛掌心,摇着头脆声欢语:“五天!时间太长了!五个小时就足够了,你怎么了!傻愣愣的,难不成是五年!”
海涛情不自禁伸指,捏了一下美联红润的唇,“你愿意在这干坐五年!姑nainai,五分钟。”
美联娇媚玉脸频繁喜笑,灵魅瞳珠骨碌乱转,白润耳链甩来晃去,纤美柔唇掀动不停,倩倩而语:“老实说,看到你那又短又粗、七扭八歪、骨结凸鼓、五根老丝瓜一样难看死了的手指头时,着实吓了我一跳,以为你指的是五十年!我心里就合计开了,到那时都老成神仙了,一首小小的古体诗算什么,呼风唤雨、腾云驾雾都玩得游刃有余、出神入化,爽开爽透了。比那碧落云宵中的灵幻仙……”
“停,打住打住。”
海涛伸手触动桌面上美联的手机,“此刻是十点三十二分,到三十七,就截止到三十八分结束,免得被人找话说。现在,开始计时。”
他伸手端起玻璃杯喝口茶水,温柔的眼神望着时而四下探看、时而凝神沉思的美联,“美联,五分钟内在这间不大的屋中,贴景贴物贴出一首诗,怎么可能嘛!哪有那么多题材?我就是想赢走点你的钱,嘿嘿,你直接认输算了。这点点钞票你还会在乎,你的钱输给我,我还不是用回到你身上!再说我这两天手头紧,都没钱给车加油跑路追债了,连家里的煤气钱……”
“你就是想瞎搅和打乱我的思路,拖延时间。不过,纵使你狡诈加无赖,经我巧思还是有了。海涛,看你身后雅间绣屏上的,碧水荷花两鸳鸯。再看这白墙上墨画里的,巴山夜雨一烛光。再瞧那堂前柜台里,托腮发呆的愁绪无依思归女。最后加上我们两个。”
笑若桃花一脸春风得意态的美联,左手食指东点西指,“美夏灯海涛联长。合起来就是:‘碧水荷花两鸳鸯,巴山夜雨一烛光,愁绪无依思归女,美夏灯海涛联长。’诗名就叫‘月夏戏涛’。又押韵又合景合情,首尾呼应,满足限定条件,用时不到四分钟,没有犯规,你输了。这次不准耍赖皮,快掏钱。呵呵,总算把这阵子被你白吃白占的损失,全捞回来了。”
海涛两眼发直,浅黑的脸变成深黑,“这……这完全不对呀!烛光怎么能对鸳鸯!实在牵强拗口。还有,那名柜台里的思归女,明明是思盼早点下班,绝对不是思念相爱的情郎。最后一句更是扯淡,太过空洞而且生硬无比,你就是把你的名字嵌放进去,纯粹是投机取巧钻空子。”
“你才是无理取闹找空子!烛光对鸳鸯,你去责怪绣花女和画师好了。我没办法,只能这样起,这样承。至于一烛光嘛,可以联想为一思念者或者其他,明白了?”
美联目光飘向墙上那副线条古朴、意境清远的传统水墨山水画,轻快欢语:“我倒希望那位画家,在那扇茅窗中的一点荧光旁,再画上一只长有黑色小胡子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