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撺掇姜锦说要借姜锦的船在近海玩玩。
&&&&“你不是说了吗,虽然人手不够,但是在附近溜达几圈还是行的,咱们出个海也不走远,或是钓个鱼,或是在船上看日出,多好啊。”
&&&&姜锦笑道,“这个我可做不得主,最少也得薛伯母松口了我才敢带你出去。不说货船其实一点都不舒服,这个天气那么冷,海上风大,只会更冷,得了风寒我可担当不起。”
&&&&“那么,咱们去海边玩一玩?”薛珍珠摸着下巴道,“我记得你说烤生蚝什么的?”
&&&&古代人口少,生蚝在野外海边到处都是,而且个个肥美。殷飞虹上次说起来,姜锦就已经口水满满了,此时听薛珍珠提起,倒是也有点意动。
&&&&“或者,等我表姐回来就好了。”薛珍珠这会儿开始真情实意的怀念起殷飞虹了,“她有一条海船,又大又宽敞,内里装饰还很奢华,关键是我在上面完全不晕船的。”
&&&&姜锦有点吃惊,“殷姐姐这么有钱?”
&&&&她自己鼓捣了个碧水船队,很知道船其实很贵重的。姜锦和严六这五条船其实是从某个被查抄的官员那里弄来的,不是大船,又是旧的,打了个折扣,也花了一万五千多两。
&&&&这还是货船,那样装饰豪华的大海船,在海上很平稳的,只会更贵。
&&&&姜锦第一次见殷飞虹时候,她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在登州重逢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她还以为殷飞虹是典型的游侠呢。
&&&&薛珍珠想了想道,“照理说,她应该没那么有钱的,毕竟我那姑父其实是个穷官儿,我姨母倒是有钱些,但是外公家其实比不得我们薛家的,纵有家底儿,也是我姨母和我娘一分两份儿。”
&&&&“不过,她其实也没有额外花销。她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除了我们一家,竟再无至亲了。有钱任性,原也没什么。”薛珍珠叹了口气。“再说,她实在是个极聪明人,那些产业我娘代管到她十岁基本上就渐渐交到她手里了,加上她武功又高,想要钱,还是容易的。”
&&&&姜锦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不得不说,如果严六还有迹可循,殷飞虹简直就像是个bug。只是她有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的东西,可也未必快乐。
&&&&海运的事情,姜锦安排好了,倒真是无事了,而京城里的来信也到了。
&&&&姜锦先拆的柳叶的信,这信是柳叶口述,魏辛红写的,柳叶只会看账本,写还是挺勉强的。信里大抵是铺子里一切都好,又把账目简单的汇报了一回,不过因为姜锦不在,没能推出新品,老客人都有点怎么失望。
&&&&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姜锦叹了口气,继续往下看,后面倒是写了几件琐事,基本上都还是挺有趣的,末了问姜锦什么时候回来,过年要不要回来。
&&&&姜锦稍微有点犹豫,登州虽然好,但是京城才是她在古代最熟悉的地方,而且柳叶他们也都在京城。
&&&&严六的信就更简练重点多了,一方面说了自己安好,姜锦的铺子和酒楼生意都不错,晋江酒楼的生意看着是非常好,在京城里也打下来了名声,连不少达官贵人都知道晋江楼不仅装潢Jing美,菜色也Jing美新颖。
&&&&另一方面,她重点说了一下当今朝上的局势。大皇子在鼓捣了半天推举太子后,被梁帝一句不贤给砸了下去。大皇子都快气疯了,然而又拿梁帝没办法,因此最近举止有几次失宜的地方。气度端庄大方,为人温和,相貌出色的萧颜在大皇子的衬托下,似乎更被关注了一点,甚至有一位勋贵想要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他,但是貌似萧颜没看上,很痛快的拒绝了。
&&&&不过萧颜的处境也不是那么好,别人自带母族妻族,他什么都没有,而且因为他显的比大皇子出挑了,还被大皇子生母刘妃叫去骂了一顿,大皇子也指着这个弟弟说是舞姬贱人所出,还是皇后出手,训斥了一回刘妃,这母子二人方才消停下来。
&&&&姜锦看到这里,心里稍微有点堵,有些替萧颜难受,顿了顿方才往下看。
&&&&下面倒是没什么重点了,除了写了点海运生意上的事,严六还对姜锦送来的一堆各地土特产表示感谢。
&&&&姜锦合了信,略思索了一下,大致上也明白了严六的意思,想起七皇子,叹了口气,又颇有一点犹豫不定。
&&&&迟疑了一下,她拆开了七皇子送来的信,然而上面并没有提到一点儿朝堂上的斗争乱象,也没提起那次的提亲,只是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和美食,仿佛退回了朋友的位置。
&&&&除此之外,七皇子还在信里关心了一下姜锦在登州冷不冷,说自己听说海边风大,须得注意保暖,随信送了一件白狐狸皮裘。
&&&&姜锦看完信,心里也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暖,还有点酸,有点甜,又有点怯。
&&&&放下信,她叫人取了那白狐狸皮裘过来看,那毛皮实在是极美,带着微微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