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价钱,不是不卖,只是价钱不够而已。”躬身跪地的李横缓缓而立,掸了掸膝上尘土,不卑不亢,仿若又恢复了往日的枭雄之姿。
“你为什么要让他自己悬赏自己?”话语不多的沈夜玫忽然问道。
“这只是一个测试。”车夫淡淡道。
“这么说还有下一个任务?”
“不错。只有通过了测试的人才有资格接到下一个任务。”
阿一接话道:“这么说我们已经通过了测试?”
“不错。”
在车夫点头示意下,李横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指尖轻轻一弹,银票一分为二飞到两人手中。
阿一数都没数就揣入怀中,又笑道:“拿了主人的钱却不知主人的名,岂非不敬?”
“我经常作客潇湘。”马夫谈吐间有种潇洒不羁的风度,粗衣麻帽的伪装也掩盖不住他内在的气质。
“潇湘公子百里潇湘?”
“潇湘客”百里潇湘,神秘莫测的贵胄公子,不光身负足以鼎立于江湖的绝世武功,更是出身名门,财雄势大,广结天下英豪,十六岁时更是成为潇湘少女们梦寐以求的情人,很少行走于江湖,因此对于江湖中人来说颇有点神秘色彩。
百里潇湘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果然见面胜似闻名。”阿一拱手见礼后却是道了一声“再见”,转身欲离。
潇湘公子这就有点纳闷了,一般人听说他的名号,都巴不得刻意结交,没事儿也得寒暄几句,可眼前这位倒好,二话不说就再见,这让他着实有些好奇,于是笑着道:“阁下这么走了岂不可惜?下一个任务可是有十五万两的酬劳。”
阿一一语道破:“那就非走不可了。能让潇湘公子破费几十万两银子的对手绝非泛泛之辈,这银子不好赚。”
“阁下果然聪明。”潇湘公子点点头,目露赞许之色。
“再笨的人偶尔也会聪明一下,而且我饿了三天三夜。”
“阁下倒是好兴致。”
阿一苦笑道:“不是好兴致,是因为没有银子,现在有银子了,若是再不去填饱肚子岂不是太亏待自己了?我从不亏待自己。”
“所以你要走了?”
“再见。”阿一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远处,小乞丐在风中瑟瑟发抖,不知是饿的还是冷的。
阿一挥手道:“小家伙,大哥哥请你喝酒吧!”
小乞丐点头似锤鼓,目中充满期盼之色,他也有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阿一忽然回头,对着沈夜玫说道:“看,还是有人愿意让我请他喝酒的。”
他再转身,面朝大道,头也不回的真的再见。
黄昏欲尽风已停。
“好聪明的人,可惜了。”望着阿一远去的身影,潇湘公子一声长叹,不过惜才之心并未停留多久,问道:“姑娘意下如何?”
沈夜玫古井不波道:“我好像自始至终都不大聪明。”
“能让我心甘情愿花费十五万两银子的人又怎么能说不聪明。”
潇湘公子畅然大笑,忽然对着身旁一直唯唯诺诺的李横使了个眼神,李横心领神会,弹指一挥,一张纸落入沈夜玫手中,纸上有名有画像。
“为什么要杀此人?”
“因为一个女人。”
此时风又起。
☆、痴情女子痴情郎
风起时,谢俊鹏刚从秀红楼出来,一身疲倦。
大多数男人从秀红楼出来的时候都会很疲倦,因为里面有各种各样令人疲倦的美丽女人。
谢俊鹏却是心灵上的疲倦,里头的清倌伶人莺莺燕燕他碰都没碰,有时候,心灵上的空虚寂寞是rou体欢愉所无法掩盖的,同床异梦后的酒醒人散却更是无端添愁。
但他却不得不来此出入。
十年前,作为谢家庄的少庄主,他的剑法就已名动江湖;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已成功接过衣钵打理庄中要事。
谢家的钱庄酒肆遍布江南,偌大的产业生意打理起来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容易,里头的人情世故多的是道道,会友交际必不可少,出入风月之所也是在所难免。
那些虚情假意露水情缘所带来的疲倦甚至比年少时每天拔剑数千次的rou体折磨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幸好他就要见到她了。
她是一个令人轻松的女人,只有见到她的时候,谢俊鹏内心的疲倦才会消失无踪。
葱茏树荫尽头处是一片深深庭院,绿水淙淙庭院深深处却是一座临水高阁。
谢俊鹏入院而未入阁时,轻灵婉转琵琶声声声入耳。
灵音舒缓,琴弦慢捻轻调,如闲云飘飞渔舟唱晚;忽而乐音急促,乱弦密集如雨,却似风暴将至碧海chao生;骤然急中转缓,手中弦慢拨快挑,又似清泉yin歌山涧鸟鸣。
谢俊鹏入阁时,伊人素手离弦,已是余音袅袅。
“你来了。”
杨依依感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