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这……实在是欺人太甚。昨晚上娘子一直握着那团扇等着郎君来却扇,却等得红烛都燃尽了都没等来郎君。娘子怕天冷了郎君再喝冷酒伤胃,那合卺酒都是让婢子热了好几回的,到底还是凉了。昨晚可是娘子的新婚之夜,郎君这样……”
“这是你们娘子的意思?”我睨她一眼。
那丫鬟连忙摇头,“婢子只是不舍得娘子受此委屈……”
“既然不是你们娘子的意思,你在这里猖狂什么?”我冷笑。
“商羽,不得无礼。”娉婷终于斥退她了。
我这才仔细打量她。尚在孝期,娉婷不能穿红衣,但她今日穿了一身绛紫,头上梳着高髻,还带了一对大凤钗,面上描画着Jing致的妆容,竟让我看到了素日里表姐的那种气场。
“既然你也来了,那这便真是你的意思了。”我淡淡地说着。
娉婷轻轻咬了咬唇,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才道:“夫君要是喜欢虞妹妹,妾也不说什么。只是……好歹是郎君的大婚,新婚之夜却宿在妾室房中,这要是传扬出去总不成体统。”
我实在是受不了她那一声夫君,便抢着开口斥责:“我霍家内宅的事,若是没有多嘴多舌的人,怎么会传扬出去?”
“那……夫君的意思,是若此事只是内宅中事,你这么做就是对的?”娉婷泪眼盈盈地望着我。
“一娘,赐婚的圣旨你还记得吗?”我问她。
她一下子愣住了——想来是记不住的,圣旨那种东西,谁会去用心记呢?若真是记住了才有毛病。
不过娉婷一大早过来闹,霍礼也自然是来了的,只是都算是主子他插不上手而已。于是我一扬下巴对他讲,“霍礼,去把那道圣旨请出来。”
霍礼为难地看我一眼,但见我态度坚决,也只好去了。
我展开圣旨看了一眼,然后递给娉婷,“一娘,你的底蕴比我强多了,这旨意什么意思你该是看得明白的吧?既然你不记得了,那你就好生看看,看个明白,至尊到底是怎样说的!”
娉婷握着旨意,飞快地扫了几遍,双手微微发抖,瞪大双眼,一脸委屈。
“至尊的意思很明白,原本身在孝期就不该办喜事,但念在谢家无人当家,便命我先迎一娘过门,好生照顾着。但也只是迎过门而已,若是要圆了这礼,还得等到三年除服以后。一娘看明白了吧?”
“你……”
“所以我这样做有什么问题?”我直视着她,“还是说一娘丝毫没把先父放在心上,只想着自己了?”
娉婷倔强道:“我何曾这么说过?”
我冷笑,“可你似乎是这样做的?”
眼见着再说几句话就要吵起来,葭月小心翼翼地凑上来,拉了拉我的袖子,低声道:“郎君,这么多人瞧着,好歹给夫人留点颜面,若不然……夫人以后如何在府里树立威信?”
礼尚未全,其实还叫不得夫人的,但我也实在不能把娉婷的颜面完全踩在脚下,毕竟她以后就是这府里的女主人,总不能一开始就叫她当着所有下人颜面扫地了。于是我对葭月道:“你去把自己的屋子收拾一下,正好夫人也来了,就在这里行大礼了吧。”
“这……不合适吧?”葭月愣住了。
那个商羽也反应过来,壮着胆子道:“对啊,我们娘子才是正室夫人,要拜见也该是虞氏收拾好之后去正房拜见才对,如何能让我们娘子屈就呢?”
我算是知道娉婷为何会选她当贴身侍婢,因着她的脾气行径还真是合了娉婷的心性。只是稍稍松了点口,便开始得寸进尺了。我寒声道:“可不是你家娘子先动了玉趾来了此地么?”
“我来……也真不是为了此事。”娉婷拧眉。
“今日不是休沐,昨日成亲至尊已然给了我一日的假,三日回门虽然你也不是真的会去但至尊也给了一日假,今日我可是要上朝的,有多少时辰能留出来让你们这么折腾?”我一面说着一面穿衣,“霍礼,去把朝服给我拿过来,我换完之后直接去上朝。”
见我态度坚决,娉婷也不敢再与我拧着来,也只能一提裙角,抢在葭月前头进了房间,受了她的拜见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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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时,先帝还很诧异我竟然还去上朝,于是还真把我留下了。
“伯英啊,新婚燕尔,竟然还来上朝了,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勤谨了?”先帝半是认真半是打趣地道。
我道:“臣深沐皇恩,不敢不勤谨。其实臣今日,是有一事相请。”
“何事?”
“今年蜀中一带下了十数年难得一遇的大雪,许多百姓都因此流离失所,臣……自请外调去赈灾。”我认真地道。
先帝很是惊讶,“你说什么?赈灾?伯英,对于米粮人手的调配,你知道什么?”
“臣……的确不懂,可臣想学。”
“想学是好事,朕也巴不得你多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