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卡拉被打开手,也不生气,她打量着亚当的脸说:“当男孩子拿起剃须刀后,接下来就是失贞——我知道后者早就离你而去了。但你在和人约会吗?那人一定超级重要,让你改变了那么多年的习惯。”
“没有,我就是想要试试看手动剃须刀,看是不是和我印象中一样难用。”亚当把那些瓶瓶罐罐还给了卡拉:“谢谢,我要出发,等会要晚了。”
“放那吧。”卡拉说:“省的拿来拿去。”
亚当想说他不会再用手动剃须刀了。可他第二天看到洗手池边的手动剃须刀时,鬼使神差地再次拿起来。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他闭着眼睛,他整个侧脸都被人包在掌心。脸上传来的温度让他感觉懒洋洋的,舒适地躺在那一动不动。有人用手指轻轻抚摸过他的脖颈,描画着亚当脸部轮廓,沿着下巴一直摸到耳朵。那人的指腹很烫,却很干燥。亚当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挠中痒处的猫,眯着眼睛,微笑着放任那人的手指游移。他偏着头,把更多的皮肤暴露出来。
那个人手指的力度加重, 指尖微陷进皮肤,比起捧着更像是抓着他的下巴。他感觉到指骨的棱角。他的下颌贴在滚烫的掌心,那人拇指在他刚剃好的脸颊上来回摩挲。力道不轻不重,速度不急不缓,激起一阵阵酥痒的涟漪。就连他的心也一并在这样的碰触中颤抖。
亚当仍然闭着眼睛,他看不见,也不想要看见。他隐隐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这一切都让他感觉舒适而安全,为什么不继续呢?他听见他自己模糊的呢喃。
黑暗里传来低沉而沙哑的笑声。他的心是一叶帆船,在笑声的波浪里颠簸。他茫然地转动头,去寻找更多的声音。然后是一个吻,落在他的脖子上。
亚当终于睁开了眼睛。他一掌拍上下颌,那是鸿睿最后一个吻落下的位置。
“天啊。”亚当掌下的皮肤灼烫。他面颊热的快要冒气,这股热力一直辐射到全身。在黑暗里,他尴尬地蜷起身体。鸿睿的气息,手指的热度,以及他在黑暗里侧脸的轮廓都被亚当一点不落的全部想了起来。
*注一:来自《现代主义烹调。》
*注二:来自《料理的科学。》
Chapter 18 卢迪
亚当站在树下,仰望着那扇橘黄色的窗户。
他站在原地站得太久,鞋底传来的阵阵寒意让亚当几乎感觉不到脚掌的存在。他在原地跳了跳,活动肢体。他又沿着街道走了一会,没走远,十五米之后又折了回来,他朝前走了十米远,这才折回来。
餐馆的灯光刚熄灭,一声门响之后,亚当知道晚上锁门的厨师也已经回家。现在这条街道又暗又静,只有亚当一个人正沿着街道百无聊赖地走动。
必胜客送披萨的小哥骑着摩托车又经过了一次,这一次他朝亚当偏了偏头,似乎对亚当仍在这里有些吃惊。亚当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朝巴士站走过去,假装他等的巴士迟迟未来,正走来走去驱寒。
亚当又看了一眼窗户,仍然亮着灯。
真是走火入魔,站在别人家门口等人只为了见一面——这简直蠢爆了,亚当连上学的时候都没做出过这样的蠢事。亚当抓了抓头发,自觉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但他也不能在这里坚守到天明,他可能会被冻死的。亚当头脑发热的冲动劲在半小时前就被这冬日的冷风吹得一干二净了。
电话铃响,骤然划破寂静的深夜。亚当手忙脚乱地从裤袋里掏出电话,按灭铃音。他还嫌不够,又把手机调成了免打扰模式。他迅速走到公车站背后,眼睁睁地看着卡拉的名字闪烁直到屏幕暗淡。
亚当又看了一眼那扇窗户,安静地紧闭着,无人开窗查看。他长长吐了一口气,这时卡拉的名字再次亮起来,这一次是短信:“亚当,回答我,你一整晚上都魂不守舍,牛排煎废了三块,发生了什么事?我很担心。”
没什么,亚当翻了个白眼,只不过他连着做了几晚春梦后确定自己的心思,在琢磨着怎么对春梦对象告白的时候,发现事与愿违。
卡拉,问你个问题:当你对一个人有好感,明知对方也单身的情况下,有什么会让你坚持要和对方保持距离呢?
因为你并不是单身,宾果,答对了。他真想就这么回复卡拉,但他不能。他也不能不回复。不回复卡拉的话,卡拉就会一直用短信sao扰他。亚当按下一行字:“我只是想要问一句话,不要担心。我不是一个人。”卡拉似乎放心了,不再回复他。
这事要从下午说起。亚当还在实验厨房磨磨蹭蹭地想要怎么和鸿睿说,他想要为之前的惊惶和迟疑为鸿睿道歉。鸿睿把他从困境之中拯救出来,而他回报以怀疑和躲避的态度,就连汀诺都觉得他不识好歹,鸿睿一定会觉得遭受了亚当恶意的揣测——亚当想要道歉,他不应该怀疑鸿睿的品行。
亚当也想要为他自己的迟钝道歉,他早就应该发现他对鸿睿的感情,普通人不会长期一天只睡5小时,干两份工作,在这里留到半夜只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