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言立刻道:“哟,你说得正是,我若是病了再过了病气给翀哥儿,那可就不好了。”说着便忙往前走,却将那丫鬟的事儿也给忘了。
&&&&三言两语哄得吴氏离开了众目睽睽之处,吴晚暗里松了口气。
&&&&这人还在素心馆呢,吴氏就这么当着一院子下人的面儿对个丫鬟喊打喊骂的,叫人瞧着成什么了?再者说。那挨骂的丫鬟与孟瀚怕是有些首尾,吴晚早就察觉了,可笑吴氏还蒙在鼓里。若是那丫鬟再往孟瀚那里哭几声,吴氏现就吃不了的亏。吴晚目今还用得着这个堂姐,自是要帮着她一些儿。
&&&&“阿晚,怎么还不走?”吴氏走了几步回首看去,却见吴晚正自立在廊下出神。便出声唤道。
&&&&吴晚忙笑道:“就来。”说着便走了过去。亲亲热热地挽了吴氏的手臂,两个人往括香居而去。
&&&&吴晚如今也有了自己的院子,便住在宅子南边儿的“薰风馆”。挨在倚琼台边儿上,与孟湄做了一对邻居。不过她今日却是有事,便陪着吴氏一同回了括香居。
&&&&几经思量,她最后还是决定将孟瀚与那丫鬟的事告诉吴氏。说到底。若她还想在三房那里谋一份前程,便需吴氏相帮。而她也要表现出一些诚意,方能换得吴氏为自己筹谋。
&&&&心中计议已定,回房之后,吴晚寻了个由头遣退了满屋子的丫鬟。再斟酌着词句,慢慢地将那丫鬟与孟瀚之事说予了吴氏。
&&&&吴氏闻言气得直抖,当即便跳将起来。直要叫那丫鬟立刻进屋回话。
&&&&吴晚好说歹说按住她道:“姐姐糊涂,这会子闹将起来。头一个便是我的不是,旁人只当我乱嚼舌根儿,往后我在这府里可也住不得了;次一个,此事若是没过了明路,那丫鬟还知道些忌讳,也不敢如何,一旦过了明路,那丫鬟豁出去闹一场,可不叫人看了笑话儿去?”
&&&&吴氏一听这话有理,只得将火气往下压了压,却仍是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地,拍着榻沿儿切齿道:“贱蹄子,不要脸的下作东西,往/日/我待她也不薄,竟敢背着我勾搭爷们儿。什么阿物儿,哪一日撞在我手里,定要扒了她的皮!”
&&&&她越说越气,脸色已是铁青,眼中皆是戾气。
&&&&“姐姐且消消气儿。”吴晚替她抚着后背顺气儿,又倒了半盅热茶递了过去,柔声道:“这人是肯定留不得的,只姐姐不能明着处置,必要寻一个法子,既叫爷怪不着姐姐,又不叫那丫鬟有时间去爷跟前儿喊冤。姐姐,这事儿可千万得慎之又慎,最紧要的是莫要惊动了爷,若不然,爷头一个闹起来,姐姐岂不委屈?”
&&&&吴晚这话说得极贴心,吴氏心中感动,再一想到孟瀚平素的样子,一时间悲从中来,眼里便蓄了两泡泪。
&&&&她拿了帕子来按住眼角,咽声道:“他就是个狠心的,我巴心巴肝地待他,什么好的不尽着他?有了好处头一个便想着他。他倒好,处处下我的脸,又何曾将我这个正房太太放在眼里?”
&&&&她一壁说,一壁便落下泪来,早上才抹的香米分儿也给眼泪冲散了,露出里面微黄的肌肤。
&&&&吴氏皮色微黄,一直引为平生憾事,因生恐别人说嘴,故她每日起床后头一件事儿,便是细细地往脸上抹香米分,一年三百六十天从不断的。
&&&&吴晚见她一张脸哭得又黄又白,花猫也似,不免心中暗笑,面上神情却是越加温柔,拉了吴氏的手安慰她,又悄声道:“此事说难却是一些不难,姐姐只需如此这般,定能两全齐美,最后爷还要念着姐姐的好儿呢。”却是向吴氏献了一计,叫她借着冯氏的手除去那个丫鬟。
&&&&吴氏细细地听着,再一思量,果然此计极好,喜得眉开眼笑,拍着吴晚的手道:“还是妹妹想得周全,这法子果然极好。妹妹真真是个女诸葛。”
&&&&吴晚柔柔笑道:“我这也是替姐姐打算,姐姐莫要嫌我多事才好。倒是姐姐,这会子且莫夸我,还是先净了面,这妆都花了呢。”说着她也不待吴氏作声,便自转出槅扇,唤小丫头送了热水进来,又亲挽了袖子拧干布巾,替吴氏净面上妆,待她十分亲厚。
&&&&不一时,吴氏便在吴晚的服侍下重匀香米分、细染胭脂,姐妹二人重新坐定,又叫小丫头换了热茶上来,吴氏便挥退旁人,拉着吴晚的手笑道:“我这妹妹果真贴心得很,他日却不知谁有那个福气得了你去。”
&&&&吴晚闻言羞红了脸,垂首不语。吴氏却又微蹙了眉道:“只可恨那三房防得紧,我这里也不凑手,倒委屈妹妹了。”
&&&&吴晚一听这话中之意,竟是大异于前,她心下不由便有些发起急来。
&&&&她已年过十七,若不能在国公府寻一门好亲事,待回至老宅,又到哪里去寻孟渊这样前程似锦的俊美贵公子?而当年她为躲过选秀故意中计落水、大病一场的算计,岂非变成了笑话?
&&&&这般想着,吴晚连害羞也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