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文宁自小活泼,虽然嫁了柳潭,我那女婿却是一向都顺着她,等到文宁回家了,还得我这个做父亲的叮嘱她两句才是。”
李俶也跟着笑,又说了两句李文宁幼时的趣事,父子之间的气氛仿佛瞬间便温馨了许多。将张良娣的事情一笔带过后,李俶又道:“姑母家的表弟九郎和萧家五郎、萧六娘从小关系便好,哪次宴席上,总能看到他们几个玩到一起,今儿整个连三弟都碰上给凑到一块了。”
一瞬间的停顿之后,李俶还特意补充了一句道:“说来也奇怪,平日里,三弟同萧家兄妹一向甚少往来,今日坐到一块了,看样子倒是颇合得来。”
“不错,”太子李亨闻言也不由得点了点头,今晚的宫宴上,自己那第三子李倓同萧家六娘似乎颇为合得来,他不经意间撇过去一眼,便正好瞧见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低声交谈的模样。
说起来,徐国公萧嵩致仕之后,脑袋上都还有一个太子太师的名号,只不过,他尚在长安城权力中心时,同东宫的关系却并不亲近,还是在回乡养老之后,才终于隔着山重水复老远的距离,不那么避讳的收了东宫太子的年礼……
如今的徐国公府上,萧华、萧衡兄弟二人虽然都身在长安城中,但是,距离当年萧嵩当年曾位极人臣的地位还颇有一段距离,但是,萧嵩离开长安城之前,也是等到萧家的孙辈萧恒已经入仕之后。
萧嵩本人不在,萧家便相对低调了许多,可是,想想萧嵩的两个姻亲,一个乃是丞相裴耀卿,另一个干脆就是玄宗本人了,便是萧嵩致仕了,兰陵萧氏其实依旧还活跃在唐朝最核心的权利圈子里。
太子李亨开口道:“倒是那个萧六娘,我之前听闻,她是随萧相公一起回了萧家的祖地兰陵?”
这件事李俶心里倒是清楚,便回答道:“听闻这次,乃是回长安城同父母一起过个中秋罢了,随后不久便又要回去,同萧相公一起过年。”
太子李亨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看那萧六娘似是与你表弟九郎他们都年龄相仿,想来还不曾谈及婚姻大事?”
李俶的心中顿时一震,口中却是立时从善如流的回答道:“萧六娘比岱表弟要小个一两岁,去年正好便是她的十五岁生辰,因为去年她人不在长安城,便依照萧相公之言,将及笄礼推迟到了二十岁,因为这是重要生日,不出意外的话,是应该要大办的,消息倒是被徐国公府一早便传了出来。”
李俶这么一说,太子李亨顿时也想了起来,只不过,一个小姑娘的及笄礼,他也就是因着对方乃是萧嵩的孙女才过耳一听,却并不曾放在心上罢了。
萧燕绥连及笄礼都不曾办,萧家对她的婚事,显然也是不忙着办的意思了。
太子李亨琢磨着今晚李倓同萧燕绥在一起的举动,转念一想,倒是觉得这样正好。
萧嵩对东宫虽然毫无恶意,可是,以他的谨慎,却是并不欲插手东宫之事。
萧嵩也一向对孙子孙女的婚事颇为挂心,若是直接把李倓推出去,说是愿与萧家六娘定亲成婚,说不得萧家还不会应允,甚至于,太子李亨甚至怀疑,萧嵩故意推迟萧六娘的及笄礼日子,其实便是顾念着萧六娘正好同皇室的孙辈几人年龄相仿,如今玄宗虽然大权在握,却也越见疲色,以萧嵩那老狐狸的心思,他自己都舍得告老还乡了,无非就是为了避开很可能就是权力交接的这几年,自然不会轻易把自家宠爱的孙子孙女垫进去……
可是,如今萧六娘及笄出嫁还得等到好几年后,在这期间,若是有哪个小郎君单纯只是同她关系亲近,萧家的长辈却未必不会乐见其成……
经历过韦坚一案,还有杜良娣家中之事后,太子李亨其实也已经学乖了,如今,同他交好的王忠嗣手中权柄也逐渐为玄宗所忌惮,在这种情况下,太子李亨倒是宁愿那些朝中同自己亲近之人,表现得稍微低调一些,关键的时候,反而能对东宫的局势有大用。
像是兰陵萧氏这种,萧嵩自己聪明的躲远了,子辈、孙辈却还活跃在朝中,且后劲绵长,丝毫不见衰败疲相的,便是正好……
女儿能够拿去联姻,儿子当然也可以。
像是自己的第三子李倓这种不受宠的,太子李亨自然就更不会心疼了,尤其对方还是萧嵩养在身边颇为受宠的孙女。
甚至于,回想着今日中秋宫宴上的场景,李倓和萧燕绥相处起来似乎也颇为舒服,看得出来,两人相处起来关系应该不错。
毕竟,若是太子李亨已经荣登大宝,李倓也身份也能随之水涨船高一些,可是如今,东宫太子之位背后,还有许多人虎视眈眈,李亨的太子之位,其实并不够稳,在这种情况下,真要只是把李倓这么个东宫出身且不受宠的拎出去,其实还未必能入得了萧嵩的眼。
念及此处,太子李亨便对李俶笑道:“李倓平日也就与你亲近些,今日看起来,倒是同萧家六娘颇为投缘,且随他去吧!”
李俶也点了点头,这次倒是颇为真心实意起来。
虽然和太子李亨的考虑不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