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满腔爱意全都投注在了收拾她的房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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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一座临水的别院中,草木千株,亭台楼阁隐在其间,便是秋日浸染,依旧透着一股茂密如荫的雅趣。
不过是一段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柳潭却几乎是亦步亦趋的扶着李文宁缓缓走过来,面上满带关切之色。
李倓原本坐在亭中,听闻脚步声后,立时转过身来。
看到柳潭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李倓不由得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识的落在李文宁一身轻便衣裙遮掩下,看不出丝毫弧度、仿佛依旧十分平坦的小腹。
被自己的弟弟这般目光炯炯的盯着,饶是以李文宁的洒脱,一时间,也有一瞬的赧然,她随手轻轻的推了柳潭一把,低声笑道:“我没事的。”
此前一向处处以李文宁为先的柳潭,在这会儿也终于坚持了一下自己,比平日里更加柔声的轻声劝道:“都说头三个月最是需要小心--”
柳潭微微侧过头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李文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个男人平时一向好说话,尤其是在李文宁的面前,便仿佛真的没有半点脾气一样。初初得知李文宁有了身孕的时候,更是整个人都惊呆在了那里。
不过,大概是即将为人父的欣喜和激动,终于让柳潭也变得稍稍坚持了一些--即使不为他自己,总要为尚未出世的孩子考虑。
当然了,面对李文宁的时候,这点慈父情怀,整个就变成了为了孩子苦口婆心的劝说,真要让柳潭直接强势到去干涉李文宁这种事情,他依然完全做不出来便是了。
若是以往,李倓一个尚未成亲的年轻人,可能还不会对自家阿姊有了身孕这种事如此敏感。偏偏,就在不久之前,太子东宫之中,备受太子李亨宠爱的张良娣,同样也有了身孕。
一时间,东宫内的风声仿佛都随之变了。
尤其,不说张良娣的娘家身份,单就她如今乃是东宫位分最高的女人,再加上太子李亨的宠爱一事,便足以打破东宫昔日那极其脆弱的平静。
李俶乃是太子长子,还是玄宗众多孙辈里的第一个皇孙,从小便入了玄宗的眼,可谓是备受喜爱。如今李俶也已经在朝中身兼要职,自然不好轻易脱身。
——真要说起来,李倓今日单独约了阿姊李文宁出来,其实也有同她透个底的打算。
李倓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快走几步迎上前去,个柳潭动作一样,轻轻的扶住了李文宁另一侧的手臂,同时忍不住的轻声劝道:“阿姊慢些。”
这番动作和言语一出,立时迎来了柳潭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个姐夫的反应,皆数被李倓看在眼里,心中却不由得一囧。
“我没那么弱不禁风,你们这一个个的--”李文宁无奈的笑道。
李倓一直扶着李文宁走过来,顾忌着石凳的温度,又让婢女取了软垫后方才让她坐下。
“阿姊是有了身孕么?怎么也不送个信回来,我和大哥一直都惦记着你。”李倓坐在旁边说道。
柳潭忙解释了一句道:“我和郡主也是刚刚得知不久。”
李文宁点了点头,温柔笑道:“也就前几日才知晓的,都还不曾显怀,也就没想声张,本打算过些时日,怀相稳了,再同你们说的。”
顿了顿,李文宁还笑着对李倓打趣道:“哪想到你一个还不曾娶妻的小郎君,眼睛倒是锐利得紧。”
“……”不由得想起张良娣有了身孕一事,李倓脸上的笑容自然也随之稍稍淡了些,不过,他恰好在这个时候特意瞅了姐夫柳橙一眼,不需言语,也是意有所指。
李文宁自然明白李倓的意思,若非柳潭刚刚的动作实在是太过小心,李倓自然不会联想到这种事情上,当即,笑着睨了柳潭一眼。
柳潭只是在旁陪着微笑,并不做丝毫辩解。
“阿姊,柳二郎也是关心你。”李倓笑着帮忙分辨开解了一句。
稍坐片刻后,柳潭主动起身,对李文宁柔声道:“我去小厨房那边看看,让他们给你换些茶来。”
这一次,李倓和李文宁都没有再说什么。柳潭此举,本意便是主动将说话的空间让给了刘文宁和李倓姐弟二人,毕竟,他们两人皆是东宫出身,若是有些话,说出来,即便柳潭已经和李文宁成亲,也仍是不知该不该听。
等到柳潭走开之后,李文宁才和李倓轻声笑了一句道:“哪里就要这般小心了。”
李倓又瞄了一眼李文宁没有丝毫不同的肚子,也跟着笑道:“有了身孕,总要细心心为好,柳二郎处处细心,总是好事。”
李文宁也笑了笑,眼睛里带着一丝难得温软的柔和,“还是先不说他了。”
李倓也点了点头,这才稍稍正色,屏退周围侍候的婢女后,压着自己的声音同李文宁轻道:“张良娣有了身孕。”
李文宁眉心微蹙,也随之轻声道:“我前不久也听闻了此事,似乎时日也并不久吧……”
可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