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与离散……
越想越头疼,萧燕绥觉得自己现在迫切的需要冷静冷静。
跟在她身边的阿秀,本来见萧燕绥蓝色有些不好,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时,便轻声问着,要不要用些安神汤,然后早些休息,结果,萧燕绥摇了摇头之后,却是径直朝着书房的的方向去了。
阿秀见状,不由得愣住,“六娘?”
萧燕绥只是摆了摆手,却并不回答。
“汪呜?”等到萧燕绥推开书房的门,自己一个人进来之后,原本趴在软垫子上已经睡着了的小猎犬登时机敏的竖起耳朵,眼神shi润的抬起头来,有些呆呆的看向萧燕绥。
萧燕绥难看的脸色中,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她走过去,抱起小猎犬,用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叹道:“你说,你原先的主人……他搞那些军械,究竟是生性谨慎加古代技术宅,还是因为身处西北军营,置身其中从而对局势的判断更加Jing准,所以未雨绸缪?”
第96章
“汪呜?”小nai狗眨巴着shi润的圆眼睛, 灵敏耳朵边上还竖着一小簇柔软的呆毛。
萧燕绥忍不住伸手,轻轻抹平了那一簇呆毛, 又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这才重新把它放在地板上了,随手调整了一下用来映着烛火的镜面的方向,难得继续熬夜翻看起王思礼亲手书写的这厚厚一叠信件来。
在她的左手边, 还有基本关于墨家机关术的书籍,小猎犬虽然还清楚的记得王思礼的气息,不过,被萧燕绥来来回回的抱着顺毛了好几次之后,大概也已经对她熟悉了, 哼哼唧唧的嗅了嗅之后,索性就又趴在萧燕绥的脚边闭上眼睛睡着了。
过了不知多久, 窗外月色渐浓, 柔和的月光曼洒下来,地面上,树木落叶在风中飒飒,树影横斜。
书房里一直亮着灯, 且迟迟不见萧燕绥回房间休息,阿秀站在庭院中也是颇为迟疑, 又踟躇了片刻之后, 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快步走上前去,轻轻的敲了敲门, 低声提醒道:“六娘,已经过了子时了。”
萧燕绥这才闻声抬起头来,她顿了顿,方才放下手中的纸笔,轻轻的站起身来。
小猎犬的感官在此时夜阑人静的环境下更为机敏,萧燕绥的脚步都没弄,小家伙都猛地竖起耳朵抬起头来,还带着些许小茫然的看向萧燕绥,萧燕绥含笑微微摇了摇头,弯下腰去轻轻的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没事。”
说完,萧燕绥直接站起身来,尽量轻手轻脚的绕过小猎犬,从书房里走了出去,然后反手轻轻的掩上门,随口说道:“我都没注意时间。”
阿秀柔声劝道:“今夜已经很晚了,六娘还是早些休息吧。”
萧燕绥点了点头,“嗯。”
刚刚认真的画了半天图,她差不多也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了。
安禄山和历史上的“安史之乱”,萧燕绥虽然知晓了这件事情,可是,对于整个历史过程,她却依然十分缺乏了解。
至于当她参与进来之后的历史,和她曾经所出的时空中,在史书上记载的历史,终究有多大的差别,或者直白点说,是不是一个,这种问题,可以用物理学的平行空间等相关理论来讨论,然而,物理学上的分析,全都是基于一些基础定理和宏微观世界观的推论,要不然,也不会有“物理学的尽头是哲学”这样一种说法了。
相较之下,反正都这样了,其实,还是可以比较唯心的把问题归咎于哲学好了。
当然了,萧燕绥本人是基本搞不懂哲学的,换言之,这种哲学问题,她打算直接选择放弃思考……
更何况,“安史之乱”其实就和历史上的任何一个其他事件一样,虽然存在一定的偶然性,却也存在历史的必然性,换一个人,换一个时间点,只要原本的社会矛盾还存在,该发生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
在这种情况下,与其纠结于“安史之乱”,不如仔细想想,同在西北边境一代的王忠嗣、王思礼等人,是否是因为身处其中所以敏锐的觉察到了一些风声,以及,以王忠嗣对圣人的忠心,圣人对于西北边陲的掌控,究竟处在什么水平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直到洗漱过后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的时候,萧燕绥都还有些走神。
其实,刚刚在晚宴上,祖父萧嵩和王忠嗣派过来的心腹小五交谈时,他们两个不仅仅只是提到了如今还是节度使的安禄山,其实,也说到了似乎颇不平静的南诏六国,以及,萧燕绥从小到大其实都听说过的,大唐边境和吐蕃之间的纠葛纷乱。
真正的安宁其实从不存在,只不过,南诏、突厥和吐蕃,此前都距离萧燕绥太远了。以至于,她这么一个时常能从祖父萧嵩处获取很多边关信息的人,都始终没有真正的沉下心来思考过这些事。
只不过,这次突然想到的“安史之乱”,曾经在历史上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才突然激发了萧燕绥沉睡的警觉心。
不一会儿,恍惚还在半睡半醒间,萧燕绥踢开被子自己翻了个身的时候,还在迷迷糊糊的想着,水泥